“你现在的工作怎么样？忙不忙？”钟赋云坐在她对面笑道。
“还可以，接下来就有个面膜的代言广告要拍。”林芷瑶回道。
“商家肯定是看中你的皮肤好了。”钟赋云望了眼她雪白的脸蛋，笑着夸道。
林芷瑶干笑了一声。
“你觉得何然写得那首歌怎么样？”钟赋云抿了口茶，问道。
“挺好的。”林芷瑶简单应道。
“我也觉得很好，是一首有大火潜质的作品，而且感觉就像是为你量身定作的，尤其是第一段主歌的歌词。”
林芷瑶濡动了下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第一段主歌，唱着唱着就哭了你敢信？
“我知道你很着急唱这首歌，明天就可以给你录了。”钟赋云笑道。
终于听到这样肯定的回答，林芷瑶心底顿时很激动，甚至已经难以掩饰脸上的情绪。
“谢谢。”林芷瑶咬了下嘴唇。
“另外我晚上有个饭局，你有没有时间跟我一起去参加？”
听到钟赋云的话，林芷瑶的表情微微僵了一瞬。
虽然他说是聚会，但隐含的意思很明显。
“我……晚上还有点事，可能没时间……”林芷瑶回道。
听到她的回答，钟赋云的脸色顿时不太好看了。
“你考虑清楚了吗？”钟赋云又问了一句。
“考虑清楚了。”
“那好吧！没什么事了，你可以去忙了。”
林芷瑶马上起身离开了，这里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
“怎么样？”门外的关欣马上迎上林芷瑶，牵着她的手走进了电梯。
林芷瑶深吸了口气：“你应该明白钟董找我是为了什么……”
关欣沉默了一下，才开口：“所以你的态度呢？”
“拒绝了。”林芷瑶侧头望着她，轻声道：“真的很抱歉，你跟着我这样的艺人可能是没有前途的。”
“没你说得那么夸张，我跟着你也挣了不少钱了。”关欣笑了一声：“只是有些遗憾，钟董看不上我，不然我替你去陪他也可以。”
“你这说得是什么话。”林芷瑶苦笑了一声。
“真的，只要能让你拿到资源，能让你火，我就无所谓了，反正我对这这种事看得本来就比较开。”
“你这样我很不好意思，还是不要因为我做这种事。”
“我也没资格呀！哈哈……”关欣大笑着，表情却有些苦。
……
不久后，林芷瑶就接到了樊正阳的电话。
后者告知她，面膜商家取消了和她的合作代言，指明要求代言人换成叶玉。
“这也太快了吧！”林芷瑶长长地吐了口气。
很显然，这是公司搞得主意。
“这就是娱乐圈。”关欣轻声叹道：“虽然我们俩都是新人，但多少也清楚这里的规则了。”
“叶玉……”林芷瑶轻轻念叨了一声：“刚刚我们回来的时候，她好像跟我们迎面走过去。”
“嗯。”关欣点了点头：“应该是去钟董办公室了。”
林芷瑶沉吟了片刻，才开口：“公司会不会把我以后的工作都被停了呀！”
“那倒还不至于，只是这些代言之类的其他人能代替的资源，你肯定是没有了，通告商演咱们还是可以继续的，公司不嫌弃咱给他们挣钱。”
“那就好，我还能挣挣买房钱。”
“我现在就担心，何然给你写得这首歌，你可能都唱不到了，很可能也会给这个叶玉。”
林芷瑶望了眼天花板：“连然哥已经指名道姓说给我的歌，他们也要抢吗……”
“千万不要低估他们的底线。”关欣说道：“我建议你跟何然说一下这件事，或许他有办法，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再矫情了，找朋友帮忙不丢人，谁这辈子还没被朋友帮过呀！”
……
何然正在电脑前整理剧本的时候，林芷瑶的电话打了过来。
“喂。”
“我……我有些事想和你说。”
“那就别吞吞吐吐了。”何然笑道。
“刚刚钟董找我让我陪他吃饭，我拒绝了，然后我的代言就没了，我觉得……你写得那首歌，他们可能也会给别人。”
“那首歌已经卖给他们了，给别人就给别人啊！管我什么事呢？”
林芷瑶：“……”
一瞬间，林芷瑶心里堵得仿佛要喘不过气来了，想哭。
就算你确实不在意，也不要说得这么扎心啊！
“逗你玩的。”
林芷瑶：“……”
“我不知道你那边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你找我了，我就给你个回答。”何然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既然他们想把这首歌给别人，我们就自己录。”
“现……现在吗？”
“当然是现在，要赶在他们之前。”何然说道：“虽然这样做肯定会让钟赋云不满，但你现在已经让他不满了，他不会再给你机会了，你要自己争取。”
“其实我……你已经说那首歌是给我的，歌名也说出来了，他们还给别人……”
“他们可以改歌名啊！你不要这么笨笨的好不好？”
林芷瑶：“……”
“那你当时就没想过这点吗？”
“我想过了，就算他们改了歌名，我也有办法证明这首歌是我给他们的《挥着翅膀的女孩》，而且如果他们把这首歌给别人唱，我也有办法收回版权，但这都要打官司，倘若他们这么做，就是不在乎给我赔偿了，想用和我打官司的话题热度，炒高唱这首歌的人的流量。”
“我明白了，反正他们就是不要脸。”
“那你想好了吗？要不要越过他们录这首歌，然后承担这样做可能带来的一切后果。”
“如果是你呢……”
“如果我现在是你的处境，我会马上录这首歌提前发布，不只是因为我骨子里有点犟，更因为我身边有一个愿意给我撑腰的朋友。”
林芷瑶捂着发酸的鼻子，眼泪就那么无声地落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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