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一、收获不止是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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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们绕过那座土山,出现在敌人的侧翼的时候,滕翼已经率着我的那六百名亲兵,同剩下的六七百名赵穆的私兵交上手了。
第一个回合,弓兵对弓兵,结果赵穆的两百多名弓箭手完败。虽然他们仗着地利,居高临下的放箭,奈何现在他们成了业余的了。
我的那些亲兵那是什么出身?想当年说射中乌达他们的锅盖,那是没有一支箭钉到他们大腿上的水平,虽然说不上个个都是百步穿杨的养由基,可隔着几十米把箭钉到对面的为弓箭兵举盾掩护的刀盾兵的大腿上,那还是吊吊有余的。而专门辟出来举着捡来的圆盾(别问我从哪里捡来的,反正二百面圆盾我是没有让他们浪费掉)充当刀盾兵的那二百人,既然他们射箭的本领就不差,那挡箭的本领也就可想而知了。
所以呢,第一轮射击,两方同时进行。嗖嗖嗖……蓬蓬蓬,我的那二百名临时刀盾兵几乎人人中了……呃,不,是接着了一支箭,为什么说是接着了呢,那是对面有的老兄实在是高杆,几个人非要抢着朝一个人的方向射,结果这边就开始抢着接了呗。当然也特别不走运没抢到的,那就可惜了,后面弓箭手杀敌的铜圆,他就没得分喽。
再来看对面,哎呦,那可就惨了,刚才还站得整整齐齐的一排,现在可就豁得多了——全都是大腿中箭!ri了,那些捂着大腿倒在地上的刀盾兵们这个郁闷呀,搞什么飞机,你们不是弓兵对弓兵的么,怎么都朝着我们招呼过来了,我们是阻止你们杀戮、引导你们走向天堂的人道主义保护组织,不知道么?哪儿有这样玩的!
呼——爽呀!这边伤害了人家人道主义阵线的小恶魔们不仅没有反思自己的丢了天堂入场卷的罪恶,反而象是过足了那什么瘾头似的,长出了一口气,转脸看了看旁边的滕翼,眼睛瞄着滕翼的某个部位,直感觉浑身上下这个舒坦、这个爽!
自从因为射中锅盖而被贬罚以来,我的这些便宜亲兵们,就一直对圆圆的东西下面那两条长型圆柱,有着特殊的兴趣。本来在今天早些时候,他们是有机会过过这个瘾头的,可滕翼考虑到有足够的时间进行战前安排,为了保证战斗的(杀戮的?)有序快速进行,他居然剥夺了他们刚刚养成的这一独特的爱好,把一场激动人心的享受的盛宴,直变成了索然无味按部就班的收割庄稼!现在,终于……爽了!嘿嘿,看着吧,当初我们要是没有手下留情的话……
看什么?!纵然是在全身心的指挥作战当中,滕翼仍然被这好几百道目光看的浑身发冷。他却浑然不知,他这是在替某人承受了那本不属于他的荣耀。不过他现在实在是没有机会考虑任何与战斗无关的事情了,因为按照他的安排,他现在还有共重要的事情要做。
是了,就是这个时候!当己方的第一轮箭雨落到对方头上(大腿上!^_^)去的刹那之间,也就是他身边的那些得意洋洋的弓箭手们开始转过脸朝他的某个部位瞄的时候,他用力的一挥手,大喝了一声:“放!”
是的,放箭的放!
嗖嗖嗖!
又一波箭雨激射而出!只不过这次,这些箭矢的目标可不是那什么圆东西下面的长什么,而是那些咋然失去了刀盾兵的保护而有些茫然不知所错的弓箭手!
蓬蓬蓬……
结果很是惨淡!
当然这是对于赵穆的私兵们来说的。很可惜,现在双方没有外交渠道,要不然的话,他们一定会向滕翼提出最强烈的抗议:哪儿有这样的!这不是摆明了仗着人多欺负人么……可是,滕翼这时候的人并不比他们多。
“不行,不能再这样打下去了!”那边的指挥官,一个叫赵晃的虬髯壮汉大声叫道:“他们全都是弓兵,我们只要冲上去就行了!来吧,弟兄们!往下面冲呀……对,就这样喊!很有气势,好样的……就这样喊着就不怕了……哎呀,妈呀!”
在他的弟兄们“你说的很好,但你很白痴”目光以及脚下土地隆隆震动的提示下,赵晃终于发觉了,那耳边响起来的“杀!”的冲锋的呐喊声是从什么人嘴里发出来的了。最直接的证据就是一支狼牙箭不偏不斜的正射中了他的那两瓣圆滚滚的屁屁中他最自豪的那一瓣!
“哎呀,妈呀!”自我意识觉醒的先驱者之一的赵晃的第一个反应丝毫没有违背他一贯的原则——首先伸出手来掏了一把,赞一个!葡萄还在……
呼,好险!然后他才抬起头来寻在那可恶的、该杀一千刀再加上五匹马的……英俊的、神武的、拿着这把非凡宝剑指着他非常珍惜的咽喉的……好汉。
“现在这是第二回合,”我手持长剑指着那个头领的咽喉,笑着说:“骑兵打步兵,你们输了!”
“我投降!”赵晃镇定的看着我,不慌不忙的说:“我们全部都投降!”
然后他正正经经的摆了摆姿势,从从容容的面对着我,再然后,他老人家就这么的——“扑通”一声扑到我的脚下,抱着我的脚哭喊道:“好汉,饶命呀!我上有十八岁的老母,下有八十岁的老婆……”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扑通”了!
“爷,您没事吧!”旁边的荆无命连忙上来扶我,同时也觉得很奇怪:没见那跪地求饶的家伙用什么暗器呀,怎么爷他会仆地呢?难道是中了传说中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形的“含笑半步颠”?嗯,难怪爷的脸色这么诡异呢——“哎呀不好,爷……”

“不好你个头呀,不就是扶了我一下么!”我要是知道了我现在的脸色在他眼里已经诡异到了“含笑半步颠”的程度,我想我一定会先让他颠一圈的。
“那个,老荆呀,你没觉得这家伙的台词有点儿耳熟么?”我眼角扫了一圈,发现滕翼他们已经上来帮着乌果他们在接受俘虏了,也就有心情调侃玩了。
“耳熟?”荆无命有些不解:“我没觉得呀,求饶的话,都差不多吧。”
“切!你这家伙……乌鸦呀!再想想,乌鸦!”
“乌鸦?关那家伙什么事?”荆无命歪着头道:“您不会是想他了吧!”
“我想……”我被他冲的一愣:“我只想扁你!”
“那个,”脚下忽然传来一个怯怯的声音:“可以打断一下二位好汉的交流么?我是说……乌鸦,您二位认识乌鸦?”
“认识呀!”我低下头来看了看脚下这位昂蔵男儿:“还挺熟的呢。”
是挺熟的,这我可没说谎,乌言舒给他送的终么!
“太好了太好了!”那家伙笑着站了起来:“我和乌鸦那可是铁哥们,知道么,乌鸦和我以前都姓屠,后来才……你、你笑得怎么这么怪……”
“你姓屠?”我笑(怪笑?)着道:“小屠?”
“不不不,现在改姓赵了……赵晃,小的叫赵晃……”
“赵晃……好名字,果然够着慌的。”我依然笑着道:“想知道乌鸦现在怎么死的么?我的手下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就像这样……然后,挥剑这么一砍……你知道,我那手下的剑一向很锋利,他经常磨,而他的手又是出了名的快,所以呢,就像这样……”
“妈呀!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呀!我全说,我都说,我知道赵穆的好多事全部说给你们听呀……”
Kao,这个混事的厮鸟,终于知道我爱听什么了。
“那个谁,来个人,”我朝着乌果那边叫道:“来个会写字的人,记录我么这位赵晃同那位巨鹿候的不得不说的事儿!”
回到牧场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不过,得到了最新消息的我,也终于可以放下心来了,原来我给李牧送去的那封信终于起了作用。这个战国后期最牛的将军在一个时辰前,带着他的五百名骑兵突袭了离他最远的也是人数最多的齐国——已经基本探明了那些不明身份的队伍的身份,跟我估计的大差不差,只是人数上总共超过了三千八百人——的一支一千两百人的队伍,仅仅用了两刻的时间,就将那支队伍完全击溃。一得到这个消息,剩下的那几路人马就慌了神,再加上赵明雄的城卫军也做出了攻击的姿态,于是,在我回到牧场之前,那些多国部队趁着天黑,发挥了连续作战的顽强作风,撤退了。
“……出其不意袭击,”乌路曾一脸陶醉的道:“巧妙的穿插、分割、迂回,流畅的动作、酣畅的狂奔,看他们的作战,那真是一种……”
“享受!”我不由自主的给他接上,不过,马上他就要倒霉了,因为我已经反应过来了,这小子,叫他去监视敌情,他倒好,回来给我搞了一个报告文学,还是鸡——情四射的那种,真是服了他了!好,你给我来煽情是吧,还惹得我跟你一起煽,今儿看我怎么来煽你!
“咳咳,那个乌路曾呀……”
“嗨呦,队长我错了,队长我错了还不行么!”
这小子还不是一般的机灵,一听我那标志性的“咳咳”,想都没想,就立刻开始认错了,不过,这话我听着怎么这么怪呢,什么叫“队长我错了”?是你错了,还是这个队长我——错了?
“你小子,怎么说话呢?把‘队长’那两个字给我去掉!一点儿也不诚恳……”
“把‘队长’去掉?”乌路曾眨巴眨巴眼,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不过,他真的明白了么?
“爷!”乌路曾大叫道:“爷、爷我错了!”
我ri!
接下来恼羞成怒的我当场宣布了处罚:限一夜时间写出一篇不少于五千字的,鸡——情四射的报告文学,以描述今天他看到李牧作战的具体情景,同时要有不少于三千字的细节描写。否则的话,嘿嘿……听陈三说他那儿少了一个野外生存训练的志愿者呢。
“陈三?”乌路曾“咕嘟”一下咽了口吐沫,随即又被他的那口吐沫给噎住了:“野、野、野外生存?就是吃虫子那一段?呕——您还是给我一个痛快吧!“
“别那么说,”我开始循循善诱起来了:“路曾呀,你看,你要是能写出那份报告,不就不用去那个……‘呕——’了么?”
乌路曾的眼睛亮了亮,可随即又——“不行,我还是写不出来……”
Kao,我怒!到底是谁要去吃虫子!不过,需要那份报告的却是我。
“那个,路曾呀,”揪过了驴耳朵,现在我开始吊起玉米棒子了:“你看,要是你能写出来那份报告的话,我就专门写一首诗送给你,怎么样?”
“真的?”乌路曾的眼睛一下子上升到了五百瓦白炽灯的亮度直照的我头晕:“爷、爷你说的是真的?太好了!爷、爷,我一给你写出那份报告来!”
Kao!还占我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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