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勿订,待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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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国,下河县。
初夏清晨,天色昏暗,大雨连绵。
雷光闪过。
阴暗的茅草屋被瞬间照亮,寒芒闪烁,一把杀猪刀猛的挥下。
剁!剁!剁!
不断砍在皮肉上的钝声,金属与骨骼碰撞嘎吱声,混和在一起。
让人听了,就本能的头皮发麻!
雨渐小,雷鸣停歇,天色也大亮起来。
光线投射进茅草屋内,一个面色冷峭的少年,手持一把足足有他小臂长的杀猪刀,一下下挥砍。
隐约还可以看到几滴暗红色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在他脸上一颤一颤。
专注,利落。
“二十三刀,有进步!”顾言看着案板上,被匀称分开的半边猪身,冷峭的脸上,露出一丝满意。
接下来,就是将其再次细分了。
顺着血肉相接纹理,顾言手持杀猪刀轻轻一划,猪肉就脱离了猪骨的附着。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宛若庖丁解牛。
原本整齐的半截猪身,在他的杀猪刀下,全部骨肉分离,按部位的不同,分开堆积在了一起。
拿起一旁的抹布,将杀猪刀擦拭干净,别在腰间。
做完这一切,顾言才长吁一口气,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和血污。
与此同时,他的脑海出现了一行字体:“基础刀法,+0.3,大成(15/100)。”
看到这个提示,顾言冷峭的脸挤出一丝笑容,端着一盘切小的带肉骨头,趁着雨小,出了茅草屋。
屋外,是一座瓦舍平屋,带个院子,但是十分简陋,在雨水的冲刷下,泥泞无比。
院子边上,是一个小厨房。
走进小厨房,顾言手脚麻利的将带骨猪肉处理,加上一些自己配置的简易作料,一些黄豆,丢进瓦罐,开始炖煮起来。
看着燃烧的火堆,顾言坐在一边,日常发起了呆。
他现在所处的地方,名为下河县,是个靠山的偏远小县城,平时少有外人到来,相对封闭。
生活环境,总体类似前世古代。
没错,他是一个穿越者!
前世,顾言是一个生活在科技时代的炎黄国人。
同时也是东南亚的一名职业杀手!
一次失手,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顾言就成了一个父母双亡,由自己大伯抚养长大的十二岁小屁孩。
并且脑海里多了一个名为辅助面板的金手指!
前世的职业习惯,让他谨慎地没有表现出异常。
直到一年前,对周围了解清楚,做好铺垫后,顾言才从大伯家独立了出来!
“这个世界娱乐太匮乏了,每天天黑了就是造娃娃。
倒是诡异故事,在私下十分盛行,一个个讲的和真的一样。”
想到这两年接触的街坊邻居,一个个都神神叨叨,忌讳很多,顾言就嗤之以鼻。
这个世界,哪里有什么诡异!
都是些封建迷信!!!
思索中,瓦罐内已经传出了肉香味。
顾言刚想开动,院子外突然传来气喘吁吁的叫喊声:“顾言,快出来,出大事了!”
顾言端碗的手一愣,这声音的主人,叫张松,是他杀猪师傅的儿子。
张松年纪和他一般大,一起在学堂念过半年书,住在南町,和这边相隔较远。

看着刚刚做好的黄豆排骨汤,顾言皱了皱眉头,还是放下了碗。
将火堆扑灭,走出厨房。
入眼的,是一个长相普通,身高一米六左右的胖墩,正是张松。
“张松,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张松身上带着泥泞,正扶着院子栏杆大口喘着气,手上还用草绳挂着两块猪肉。
显然他是一路跑过来的。
缓了两口气,张松才看向走到身前的顾言,面色苍白,语气微微颤抖说道:“顾言,不好了!
张夫子一家,今天被人发现灭门了!!!”
闻言,顾言下意识抓住腰间刀柄。
张夫子是他以前的学堂夫子,为人和善,不与人争,家里又不富裕。
怎么会遭遇这样的厄运!
“今天一大早,我爹叫我去给张夫子家送点新鲜猪肉。
结果我才到街道口,就看到有两个白役还有一个捕快,将张夫子家的院子封锁了!”
听到这里,顾言就知道张松所言是真的。
他前身的大伯,也是县衙捕快。
顾言穿越后,在他大伯一家住了一年,对捕快的办案流程,也知道一些。
这般行径,只有出了人命案,才会这样。
喘了两口粗气,张松才继续说道:“我听了边上围观街坊的议论,才知道这件事。”
两人都是张夫子学生,加上顾言又是张松他爹的徒弟,平日关系很好。
所以张松才第一时间,跑这么远来告诉他。
“走,过去看看!”顾言锁好院门,大步向张夫子家所在南町走去。
张松见状,只好提着猪肉,跟了上去。
两人走了半刻钟,才到张夫子家所在的街道。
此时,街道上周围街坊,得有上百人,围成一个半圈,正在张夫子家院门前围观。
不过大多围观的街坊,面色都有些不安,跟着身边人低声议论。
院门前,停着一辆驴车。
两个白役在一个捕快的带领下,腰跨制式长刀,站在一边,防止围观的民众闯入。
只是,这三人,不知为何,面色发白,身躯好像还在微微颤抖!
顾言目光敏锐,看到院子边上还有一堆呕吐物。
此情此景,有些不正常啊!
张松看着比同龄人高大壮硕,实际上胆子很小。
他凑到顾言面前,有些畏惧的看向那边:“我听说张夫子一家,死状凄惨,刚发现的人直接就吓晕了,惨叫声引来其他人,才报了官的。
顾言,不会是有什么江洋大盗来了我们下河县吧?”
顾言闻言,摇摇头:“我们下河县这边是山沟沟,外人往来极少,出现就会被注意到,有什么江洋大盗会来这种地方?”
两人说话间,几个面色惨白的白役,正从里屋抬着一具用草席遮掩的尸体出来。
围观街坊都伸长脖子,带着或好奇,或不忍的神色,看向被白役抬着的担架。
顾言听到动静,立刻转头看去。
他的视力极好,只见遮掩尸体的草席被高高顶起,露出下面被撑出条纹的肚皮,就像怀胎十月的孕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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