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扬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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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是以中原地区为中心,以关外、漠北、西域、边藏、苗疆、南海为边的巨大的虚拟世界。中原地区又分九州,扬州位于中原的东南部,东面临海,另三面分别与荆州、青州和皇城区域相连。
没到扬州之前,我一点也想不到扬州城竟如此雄伟壮丽。难怪剑狂、刀痴、长枪还有武痴一来到扬州,就再也不肯离开了。
扬州城有东、西、南三座大门,有两条街,以丁字形将扬州分为三大块。丁字形的一横的北面是古城区,有许多著名的名胜古迹。从大明寺到文昌阁,从观音山到帝王陵,无一不是响亮亮的名字。丁字形的交叉点,是著名的瘦西湖,连接着大运河。运河上有著名的大虹桥,连接丁字形的两条大道。丁字形一竖的右边,是官府和住宅,住宅全是豪门大园,其中以何府最为宏伟。左边是武林区,从镖局到武馆,从客栈到酒肆,从赌坊到当铺,从钱庄到药店,从裁缝到打铁的,应有尽有,是最热闹的地方。
扬州镖局就在武林街最热闹的地段,与扬州西门遥遥相望。镖局和西门之间是一个小广场,这个小广场是扬州的复活点,所以是玩家比较集中的地方。我一进西城门,就看到了扬州镖局四个大字。
到了镖局门口,杨总镖头将我丢给杨功就径自离开了。
扬州镖局外面是一个大院,大院里经常有一排排的镖车进出,玩家和NPC镖师同样多,十分热闹。不过我对为什么有这么多NPC镖师有些不解,一开始以为是玩家的。后来才知道,一个镖队,必须有一定数量的NPC镖师才能正常出镖,而NPC镖师则必须向镖局租用。
大院的左边是出镖仓,专门负责出任务。右边是进镖仓,专门负责接收从外地押来的货物。前方是镖局大堂,杨总镖头在就大堂坐阵。大堂后还有内堂,是杨家的内院,闲人不得进入。
“杨大哥,小弟初来乍到,还望大哥多多指点!”
“哈哈,笑兄弟太客气了。指点是不敢当的,不过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嘛……”
“杨大哥,等一等?”
杨功见我突然打断他的话,有些不悦地道:“笑兄弟,你这是?”
“哈哈,杨大哥,既然说到请大哥你指点,我们不如找一家酒楼,坐下来一边喝酒一边聊不是更好吗?只是小弟不知道扬州哪家酒楼最有名,还需要杨大哥指点啊,呵呵!”
杨功哈哈大笑道:“哈哈,那好,兄弟跟我走,我们去扬州最有名的烟雨楼喝杯,那里的百日醉最是有名。”
我当即笑着和杨功手拉着手走出了镖局。有不少玩家都认得杨功,见我竟与他手携着手,不由得纷纷猜测起我的身份来。
烟雨楼之所以出名,那是因为它是中原十大名楼之一。烟雨楼临近瘦西湖而建,楼层高挺婀娜,楼顶时常被从瘦西湖湖面上吹来的一股烟雾所笼罩,看上去有一种神秘之感。据说,烟雨楼名酒扬州百日醉就是因为加入了楼顶迷雾结成的雾水而有一种非常奇物的香味,令人百日得闻其香,因此而得名。烟雨楼十分有名,但里面的物价也贵得要命,一般人还真不敢进楼。
还未走近,我远远地就望见楼顶那烟雾迷蒙的样子。在若隐若现之间,“烟雨楼”三个金光大字显得更加苍劲有力。杨功似乎熟门熟路,一直带我上到了三楼,专挑了一处临窗的桌子坐了下来。
一个店小二躬着身急步走了上来:“杨爷,今儿个想吃点什么?”
杨功道:“来一坛百日醉,一只叫花鸡,一盘东坡肉,再来两个小菜就行了。”
“好来,马上就等,请稍等。”小二一声吆喝,转身去了。
我好奇地望了望四周,除了我们,还有两桌人在三楼喝酒。刚才听到杨功的话,都好奇地向我们望来。他们看到我的时候,都觉得十分奇怪。我明明是一个玩家,还穿着最低级的新人穿的那种衣服,却与扬州镖局的杨功在一起,仿佛很是熟络,都对我好奇起来。我也不在意,细细地品视了一下四周,觉得很是满意。烟雨楼果然不亏为十大名楼,既清静雅致,又别具一格。
“笑兄弟,你看这烟雨楼如何?”
“不错,笑看世间事,烟雨迷蒙中,很有一种特别的情调。”
“妙啊妙啊,笑看世间事,烟雨迷蒙中。如果前面再加两句就更妙了……”
“噢,哪两句?”
“赁窗任远眺,玉杯酒色浓;笑看世间事,烟雨迷蒙中。哈哈哈!”
“绝!妙!杨大哥果然见界高远,佩服佩服。”
此时,店小二已酒菜拿了上来。那坛百日醉一开坛,我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那里不对劲。我摇了摇头,赶走了这种念头。我和杨功各樽一杯,举杯同饮。等到这酒一入口中,我就发现这种感觉是什么了。可惜我也没有真的喝过这酒,但我知道这百日醉香确实是香,但似有些不及我在管家处闻到过的百日醉。开坛的时候也是这样,香味确实是这种香味,但绝没有到香飘十里的程度。等到这酒流中肚中,那香味便往全身迷漫了开去。这时,我更觉得这酒似乎缺了点什么。
“小二,小二!”我皱着眉头叫了一声小二,“你们这酒是正宗的扬州百日醉吗?”
店小二一愣,躬身笑道:“当然是正宗的百日醉,只此一家,别无分店。”
“快叫你们掌柜的上来,我怎么觉得这酒不够味啊,是不是兑水了?”
“这……这怎么可能呢?客官,你不信可以问杨爷,他可是每天都会来这里喝上一杯的?”
杨功点点头道:“是啊,笑兄弟,这酒确实是百日醉没错!难道笑兄弟以前喝过百日醉?要知道在整个扬州,也只有烟雨楼有有种酒啊!我想笑兄弟应该是喝不到的。”
“呵呵,这样啊,那没事了。小二,你去吧!”
以杨功的精明当然看出了这其中有些问题,好奇心马上就被勾了起来:“笑兄弟,你以前真的喝过这种酒?”
我笑而不答,从包里取了一坛“正宗”的百日醉,碰地一声放在桌上。杨功见了,眼光一亮,紧盯着酒坛不放。果然,他像看出了什么,情绪激动起来。
“果然是正宗的百年存百日醉!笑兄弟,这酒你是从哪里来的?现在就连烟雨楼都拿不出百年存的酒了,我向掌柜的要了很多次他连五十年存的百日醉都不肯拿一杯出来。”
“杨大哥果然厉害,竟能看出这是百年存的百日醉。”
“那当然,你看这酒坛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出酒的日期,算来有一百二十五年之多。”
我一听,差点晕倒,原来是这么简单啊!
杨功继续说道:“烟雨楼两十年存的百日醉就以十两黄金一坛出售,五十年的根本没有标价,听说这烟雨楼的存货最多也不超过五十坛。笑兄弟,你这一坛,怎么也值个一百两黄金啊?”
“杨大哥见笑了,一坛酒而已,怎么比得上小弟与大哥一见如故的兄弟之情。”话虽如此,但我心里却是郁闷得要死。那可是一百两黄金啊,相当于一万两银子,就等我目前身上一大半的财产了。
酒坛子一打开,香味并没有立刻就散发出来。我向酒坛里望去,一团雾状的物质正以极慢的速度缓缓向坛口上升,那雾状的物质给我一种蠢蠢欲动的感觉。难怪这就是香味?我心里觉得奇怪极了。难怪无忧能靠内功将香味吸入鼻中了。
果然,一股似烟似雾的气体升到了坛口。忽然,那气体卟地一声轻响,在空中轻轻地爆散开来。顿时,整个三楼立刻就充满了一股奇异的香味。另外两桌子的人似乎也闻到了这香味,都紧紧地盯上了我们酒桌上的那坛百日醉,眼中流露出赤热的光彩。

“在哪里?在哪里?”突然,一个老头大叫着冲上楼来,四处张望。最后,他的眼光定格在我们我酒桌上。他倏地一下子就窜到我们跟前,张开双手向我的那坛百日醉抓去,眼中毫无烟雨楼拿来的那坛新酒。
“掌柜的,你这是干什么?”杨功举手一挡,将那老头儿的双手挡住了。原来这个人就是烟雨楼的掌柜。
“杨爷,怎么是你?这……这……”
“掌柜的,你想说的是这坛百年存百日醉吧?这可不是你烟雨楼的东西,你怎么能随便乱拿呢?”
“杨爷,你看?这……”
“哈哈,这酒可是我这位兄弟的,有什么事你得找他谈。”
烟雨楼掌柜连忙向我行了个礼,恭恭敬敬地问道:“不知这位少侠尊姓大名。”
“尊姓大名不敢当,在下笑书生,外号酸秀才。”
“老夫烟雨楼掌柜,百里洪,外号一日三醉。”
“原来是烟雨楼大掌柜,不知掌柜有何事?”
“老夫想请教这坛百日醉的来历。”
“这坛酒是龙虬庄管家所赠。”
“原来如此,记得五十年前有一位自称是龙氏的人曾经在此处购买了大批的五十年存百日醉,想来就是那位故人。想不到就是龙虬庄的管家,真是想不到啊?不知那位如今可安好?”
“很好,我今日才和杨大哥一同从龙虬庄来,见过那位管家,这酒就是他今日相赠。”
“不知少侠与这位管家是何关系?请少侠别见怪,老夫只是想是否能回购几坛酒而已?”
“说来惭愧,在下是龙虬庄庄主龙虬的女婿,被岳父大人派出来成就一番事业,今日才第一天到扬州,正想向杨大哥讨教经验。此酒本是想与杨大哥同饮,不想掌柜的禁也如此好酒,不如一同畅饮如何?”
“哈哈,如此甚好,老夫也几十年没尝到百年归故里的美味了。”
“哦,什么是百年归故里?”
“这是对此酒的美称,就好像一百岁的时候回到故里的心情那样。”
“好,那我们就一同品尝这百年归故里的美味吧!”
我正准备给杨功和百里洪倒上酒,却见百里洪拿出了三只碧绿的玉光杯放在桌上,他这才示意我倒酒。我见他如此慎重严肃的样子,不由得紧张起来,拿酒坛子的手禁有点发抖了。只见清彻的酒液从坛口以极慢的速度流了出来,轻轻地落在玉光杯中。我发现那酒既浓得发稠,不由得很是不解,这还算是酒吗?
我放下酒坛,掌柜得立刻将坛口封上,并将口子封得紧紧的。我十分奇怪他的举动,难道我们就喝这一小杯吗?
只听百里洪轻轻地对我说:“笑少侠,快收起来。”
“……”百里洪紧张地看我把这坛酒收了起来,好久才吐出一口气来。
此时,我再低头去看玉光杯中的酒,发现那酒不知什么时候由浓变稀,竟像白开水一般地透明了。
“这……”
百里洪神秘地笑了笑,这才小心地拿起酒杯,示意我们干杯。杨功早就迫不及待了,吱地一口就将整杯酒吞了下去。百里洪眉头一皱,要阻止却来不及了。幸好我一直在注意着百里洪的动作,加上我并怎么好酒,所以没有像杨功那样一口而尽。
咚地一声,杨功突然一头栽倒在桌子上。
“杨大哥,你怎么了?”
“他醉了!”百里洪不以为易地笑了笑,自己轻轻地扪了一口,“好……好……好……”他连说了三个好字,然后摇头晃脑了好久,再继续扪了第二口,结果什么好的评语都说不出来,着实让我郁闷了一会儿。
我见百里洪自顾自地喝着,也举起玉光杯,小小地撮了一口。轰地一声,一道暖流在我的口腔里爆炸了。然后这道暖流飞流直下,一直烧到了肚子里,又波及到全身。我感觉全身仿佛被烧着了,不,确切地说应该是被一种香味烧着了。我现在知道杨功为什么会一下子醉倒了,他一定是承受不了这种燃烧。等到这种燃烧的感觉过去之后,我全身的毛细孔突然猛地一张,似乎有什么东西从毛细也里喷了出去。接着,我全身一轻,一种飘飘然的感觉涌上心头,我也有一种想摇头晃脑的冲动了。太好喝了,我有一种强烈的还要喝一口的感觉。我紧紧地扪了一口,又是同样一次天堂般的经历,这种感觉是那样清晰,那样刻骨铭心,那样沁人肺腑,一直浸到了我的骨髓里、心灵里。不知什么时候,我发现玉光杯中的酒已经喝完了,我有一种意犹未尽的快感。
系统提示:你成功地吸收了十大名酒之百日醉的精华,内功获得小幅提升,真气最大值增加100……靠,原来喝酒还有这好处,难怪无忧和老村长会那么兴奋了。
我睁开眼,发现百里洪正笑呵呵地看着我,而杨功却已不见了。
“杨大哥呢?”
“他暂时是不会醒了,我叫店小二将他送回去了。”
“哦,可惜我还没向他指教呢?”
“笑少侠有何事,不知老夫可为你解忧。”
“也没什么大事,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扬州的情况。”
“那正好,老夫出生就待在扬州,一生从未离开,可谓对扬州是一清二楚,老夫就给你讲讲扬州的故事吧!”百里洪兴奋地讲起了扬州的事,这一讲就是两个小时,真是如黄河泛滥连绵不绝。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人和,从名胜到古迹,从历史到现状,百里洪讲得是口沫横飞,差点就让我以为他是不是刚才那杯酒喝傻了。
终于讲完了,我拔腿就准备闪了,百里洪却突然叫住了我:“笑少侠请等一等!”
“掌柜的还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你应该已经知道这酒的价值。对于每个人来说,每喝一次,那种美好的感觉就会加深一次,令人永远也忘不掉。但对内功的提升效果却只有一次。所以,老夫斗胆向少侠请求与老夫合作。”
“合作?合作什么?”
“当然是合作出售那坛百日醉了!只要少侠答应,我打算以十两黄金一杯的价格出售。十两黄金全部归少侠所有,而且日后少侠到烟雨楼全部打五折优惠。”
“那你呢?有什么要求?”
“我的要求是,每一坛酒给我留十杯酒归我。还有,以后少侠如果再得到这类酒来出售的话,只能由我来出售。”
“那这一坛大概可以卖多少杯?当然,掌柜要求的十杯除外。”
“四十杯左右,这种玉光杯太小了,一坛酒有五十杯吧。”
“好,没问题,我可以再给你一坛,但要再多就不行了。管家那里早就没多少酒了,我已经拿了好几坛。不过如果拿其他好酒去换,可能还能换到一些。”我想起管家说过的那些美酒,不由得很是神往。
百里洪小声地提醒我道:“笑少侠,如果日后你有幸去其他城市的话,可以去十大名楼上找到一些好酒哦!”
“好吧,那我走了!”我拿出那坛开封了的百里醉,又取出另一坛交给百里洪,挥了挥手走出了烟雨楼。当然我身上还有两坛百里醉,但我是不出拿出来卖的。既然知道十大名酒竟然有增加内功的效用,我准备先留下这两坛,相信日后它们的价值会更高。
这次烟雨楼之行我收获很多,百里洪不但给我讲了扬州城的事,还将整个扬州地区比较有名的事与物都讲了一遍。我心里忽然有了一个计划,现在我准备去实行这个计划了。不过计划之前,我还要在扬州完成几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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