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麹义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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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滴水穿石!何况是这朵朵奋不顾身的浪花?麹义看了看己方已经疲惫之极的士卒,没由来的一阵心疼,不同于在在战声之上为救袁绍的冷血无情,今日过后,能活着离开此地不知还能有几人,也许自己也将同他们一般,埋骨界桥。界桥!也便是他们最后的归宿和将息之地。
麹义最后一次向桥尾看去,目光更显凛冽和决绝,张郃默默地注视着我领着第十个百人队冲击上来,最后竟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
杀声如吼,就在带领第十个百人队冲近界桥的时候,麹义不知从何处夺过一杆铁枪,越众而出,大声喊道:“‘常山赵子龙’,若是有胆不妨下马对战,莫非你幽州兵只能在马上逞英雄,一下马没便变成了脱牙的虎了不?若是不敢,你‘常山赵子龙’以后也可以改名叫作‘常山赵子蛇’了。”
麹义这番挑衅,谁都没料到,两方人马皆有些不知所措,若非我带头抢先收住了了马足,麹义定将成为马下肉泥无疑。看我手势,而我身后百人皆是整齐划一地勒紧了缰绳,在离麹义数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我大是奇怪地打量地面前的麹义,不知他耍的是哪套把戏,竟然想起要找我马下对战。麹义却是不避不闪地和我对视,在他眼中我察觉不到丁点阴谋的气息,“怎么?不敢了?”他反倒又挑衅般地说出了这番话。
“将军,让我去会会他!”也不等我同意,陈光亮翻身下马,手持着一双巨斧,直逼向麹义。骤听见他的声音,我也吃惊不小,没想到这混人也在这百人队中。
见得我方走出一人,麹义微现不悦之色,冷哼道:“赵子龙!竟然小瞧于我?”说着向我一瞪,“竟然派出一无名小卒……”陈光亮却是尽还他混人本色,也不麹义把话说完,或者是谁开口,一双巨斧便往麹义身上招呼,而且还一边说道:“先赢过我,再去找我家将军对战吧!”
陈光亮虽是混账,但双斧第一招却是使得光明正大,没有什么使偷袭之类的卑鄙招术,我总自是放下心来,若是他一上来就用上流氓招术,只怕将我军的脸都丢尽了。尽得孙光这双斧劈来,麹义也不得不避,闪身一躲,口中却是叫道:“来而不往而礼也!”说罢手中铁枪倏地一折回,直刺陈光亮咽喉位置。
我暗自为陈光亮捏了把汗,看来这麹义也并非是浪得虚名,手下确有些真功夫。陈光亮见得麹义还手,更是见猎见喜,不闪不避,双斧一仰,又直往麹义头顶劈下。原先听闻其他人说陈光亮打起仗来不要命,还有些不信,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全然不顾自己安危,似乎只有自己双斧能将对方劈到便作数,至于自己性命如何,他休去管他了。
麹义显然没料到陈光亮会全然不顾自己性命,当下急急收铁枪,改刺为挡。斧枪相交,见着麹义铁枪中间冒出一阵火星,麹义却是暗暗叫苦,猝不及防之下,他只能单手迎上,而陈光亮占了双斧的便宜。陈光亮能使双斧,力气自然非同小可,麹义又吃了单手持枪的亏,当下便陈光亮震出五步之远,若非及时止步,险些退到磐河中去了,见得陈光亮一击见攻,我身后另外九十九名士卒纷纷为陈光亮打气加油起来。
“将军!”界桥桥头的“先登营”兵卒异口同声地喊道,几乎就有上来群殴的架势,幸亏被麹义及时止住。
“你们休得帮手,”说罢,把目光投在了我身上,“今日麹义若不幸战死此地,只能说是天命如此,不过,我若侥幸得胜将军,还请赵将军答应我一个请求!”也许是被他挺身而出的义气所感,我略一犹豫之下,便说道:“请说!”“只望将军今日罢兵,明日再战如何?”麹义一口气把他所求讲了出来。

我怎么都想不到麹义会提这样的要求,若是他提出放在一马,我倒有些相信,却没想到他仅仅提了今日歇兵的要求。我看罢他所结的“背水死阵”,顿时明白了:他手下将士再先前九个小队的轮番冲击的实在是不堪再战了,尽管他们狙杀了数倍于他们的敌人,但人力要尽时,若依常理推测,只怕他的“背水死阵”连我这第十轮的突击也未必接得下,所有他在有也吸有这个时候挺身而出,要求我下马对战。同时,他又十分清楚:这界桥周围方圆不过数十数,这百人队四人并骑展开已经显得有些勉强,若是两上马上对战,明显施展不开,所以才主动要我下马对战。
想清楚这点,我倒也不怕他耍什么花样,麹义此人他的统率能力明显高于他的武力,此人也称得上一位帅才,却也是一个将才,应付一个陈光亮已让他大感吃力,在绝对实力的差距,他绝对是耍出不什么花样的。我点了点头,以示同意,不过同时又提出另外一个条件道:“若是我赢了,将军也是否也可以应允回答我一个问题?”
显然,我两人所提的条件,一个比一个怪,麹义略一踌蹰之下,还是点头答应了,也没有问有究竟是什么问题。
“准备好了没有?”见得我两人把话说完,陈光亮又早不耐烦起来,“刚才是你运气好,现在再吃我一斧!”言讫,双斧高高举过头顶,直劈而下,大有泰山压顶之势。麹义不避不闪,双手托着铁枪迎上,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又听得“当”的一声清脆声响。我心中暗叫“不妙”,因为我清楚地看见了陈光亮双斧劈中的地方正是我他刚才第一斧劈中麹义铁枪的地方。
果然不出我所料,麹义铁枪因为吃不住陈光亮双斧巨力,被陈光亮连续劈中两次的地方,终于应声而断。陈光亮显然没有料到这点,收势不及,而麹义却是早有预谋,身子微微一侧,陈光亮这一双巨斧,贴着他胸前盔甲劈过,而陈光亮却是不由自主地扑向了磐河之中。我急忙翻身下马,凌空跃起,一把抓住了陈光亮前扑的身子。
只是陈光亮这一劈之势,加之反扑之力,实在是非同小可,险些我也被他拉将下河,幸亏我座下白马见势不对,飞快地跑将过来,张嘴含住了我的衣襟,借着这缓之力,我劲贯右臂,我将陈光亮这混人托了上来,再拉了一把白马头上雪白的鬃毛,跟着翻身上马,等安全上马之后,眼了一眼下面平静之极的磐河,我依旧吓出了一身冷汗,特别是想到不会游水,这般落将下水,不会摔死,也必定淹取消。
我转过头,有些愤怒地看着麹义,冷冷道:“将军!果真是好算计!”麹义早在接陈光亮第一斧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若在正常情况之下,自己绝对不是陈光亮这莽汉的对手。所以,早他第一次退的时候,已经是有预谋地退上界桥边缘,而陈光亮第二斧劈将下来之际,他故意将身子稍稍侧倾,而又将特意将被陈光亮第一次劈中的地方,再送上去给他再劈一次,铁枪吃不住陈光亮两斧,所以才造成这般后果。
“不能力敌,自然只有智取!”麹义回答得甚是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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