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下令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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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奔狂射”,原本是对付异族骑兵的一种手段,不论是面对他密集的队形的冲锋,还是追击他散兵游勇,这一招都极为有效。在高速进行中,一轮密集奔射,不管对方是单枪匹马,还是成队冲锋,都能给对方带来出奇不意的伤害效果,特别是追击对方散兵游勇的时候,根本就没有逃跑的可能,不管你马有多快,你骑术有多好,这一轮奔射下来,保证你能身上成马蜂窝。
当然,这对骑兵的骑术和箭术都要求相对较高,若没有过硬的骑术和箭术,只怕是很难使出“怒奔狂射”。这招在大漠中对付异族骑兵的手段,按理也不应该出现在对攻坚的战场上。只是我随便看了一抢先登上箭楼的“先登营”士卒,临时起意罢了。“先登营”士卒虽抢在第一时间登上了箭楼,但我却发现:他们仓促之间,并未携带盾牌。我心中不禁暗笑:单凭箭楼之上的木栅栏,就能成功保卫你们?只怕也太痴人说梦了,又或者他们把我们全都当成了不会移动的活把子?
我对手下五百“武威营”的骑射功夫均是极有信心。
众人闻令而动,迅速排出了“锋矢之阵”,还是以我为箭头。一阵烟尘平地而起,伴随着错乱参差的无数声呦喝,马儿的铁蹄踏地之声和嘶鸣之声再次划破了喧嚣的战场。一支支无情的羽,不要命般飞向箭楼之上,原本负责警戒的“先登营”士卒,还没有反应过来。即使有机灵的人反应过,可目光为烟尘所迷,稀稀拉拉的几箭给我们基本上造不成什么伤害,况且我们在高速行进之中,要射中我们,谈何容易?
惨叫之声不绝于耳,袁绍大营方圆连绵十余里,其中布置的大小箭楼不小数十个,我带着后下人马绕着袁绍大营跑了一圈,却是见箭楼便放箭。
最前面的箭楼上的“先登营”士卒基本上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甚至大部份人还未来得及放一箭一矢,便被成片的箭雨从箭楼上射了下来。缺少盾拍护卫的他们,加之箭楼最多容得十余人,根本无躲闪的余地,即使有道象征抵抗的木栅栏,又如何能挡将提住,倒是好后面箭楼上的“先登营”士卒不等我们飞奔而至,便是迅速放箭。
虽说高速先进中,他们给我们造成的伤害不大,但“先登营”中不乏箭术高手,有几名兄弟射中,好在未伤及要害。可更是因为他们的反抗,却是遭来我方的更怒火,五百支羽箭一起回射,又岂他是十余支箭所能对抗的,顿时,箭楼之上一片愁云惨雾,凄叫声不绝,不时见有人翻倒栅栏,从箭楼之上摔将下来。
“启禀将军!”传令小校气喘吁吁地跑进公孙瓒帅帐之中,却是满面欣喜之色地说道:“大捷!大捷!子龙将军以五百之众破去袁绍数大军。”
“什么?”公孙瓒猛地站起,一脸的不敢相信,“人再说一遍!”传令小校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语。下面诸将再次清楚闻得之后,都是高兴不已,一时间,大帐之中,议论纷纷。“父亲大人,子龙大哥立下大功。机不可失,还望父亲大人下令全军出动,大破袁绍,为二叔报仇,便在此刻。”公孙续上前抱拳对公孙瓒说道。

公孙瓒却是恍若未闻般,喃喃自语地念道:“怎么可能?以五百之众大破袁绍数百成大军……”突然公孙瓒眼前一亮,“你把具体情况说一下!”传令小校略略一楞,细思片刻之后,答道:“具体情况如何,属下不得而知,而知道袁绍数万大军乱成一片,子龙将军径直领着五百人马,杀奔袁绍大营去了。”
“什么?”公孙瓒失声道,再次跌坐在了座位之上,“会不会是袁绍他故意引我上当?”公孙瓒确是被袁绍打怕了,又犹豫起来。
“大将军!”此刻公孙瓒手下大将严纲站出道:“不管是为了接应子龙将军,还是为了给二将军报仇,末将认为都应该出击,就算是明知对方是陷阱。”公孙瓒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公孙续明显着急起来,先前自己几度向自己父亲提起救援于我,公孙瓒都未予理睬,此刻见得有人应和,急忙说道:“父亲大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诸将纷纷纷跪倒在地,请命道:“请将军下令出兵!”公孙瓒还是意踌志蹰公孙续一咬牙,上前抱拳半跪在地,说道:“若父亲大人不应允,孩儿便率本部人马出击!”面对公孙瓒斥责的目光,公孙续却是毫不避让,“父亲大人不是说,不经爱磨难和风雨的雏鹰,永远都不会学会飞翔的,难道父亲大人要我做那永远都不会飞翔的雏鹰吗?”
两父子对视良久,公孙瓒终于慢慢地闭上了双眼,等他再次睁开双眼,从他齿缝间迸出两个字:“出兵!”
“张郃你可知罪?”见到张郃一走进大帐,袁绍便沉起了脸,冷声喝道。面对袁绍无故斥责,张郃明显显得是不知所措,不过倾刻间冷静下来,双手一拱,道:“末将不知所犯何罪,还望主上明示。”见到张郃不肯承认,袁绍更是恼怒非常,冷笑数声,便要好作,可一想到此刻自己身处张郃军帐之中,此处是他地盘不说,而且自己还要靠他庇护,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和不满。
“本帅遇险之际,手麾下兵马不见动静,置本帅于危险境地,见本帅身处危难之中却是无动于衷,你究竟是何居心?”袁绍指着张郃斥问道,手指微微颤抖,可见他此刻心中之怒非同小可。
“末将奉命守营,此事如何知晓?”张郃不快不慢以回应道:“况且身处前线的兵卒,第一要务是守住阵脚,末将认为他们并没有做错!”听了张郃此言,袁绍浑身气得发抖,指着张郃,道:“你……你……”却再已说不出其他话来。麹义在一旁,一直未作声,一幅心思显然未放在这主仆二人的争吵之上。
他已经收到消息:他派往驻守箭楼之上的百余“先登营”士卒,尽皆阵亡,此刻他的心在滴血。怪只怪袁绍一回到大营之中,便下了这般让人不知所措的命令——强占箭楼。虽然麹义不太明白下这命令的意义何在,可还是坚决执行了,眼下从主仆二人的争执中,麹义终于窥出些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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