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 盗亦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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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死我也!”那人大叫一声,便要指挥手下人向这年青儒生下手。
就在这时,一人飞奔来报,说:“大哥来了!”那人一听,顿时吓了大跳,有些手足失措地道:“大……大哥怎么来了?”连忙呼招手下人,“迎接大哥去。”那些围着青年儒生和老者的大汉片刻间就散了个干净,却留下两人监视着两人的动静,生怕到手的鸭子飞走了。那青年儒生生怕是对方施展的诡计,也不敢大意。
心中正思忖着这汉子口中的大哥何许人也,本来我以为这大哥的出场定然是前拥后簇,派头十足,却没想到那数十贼人等了大约半柱香的光景,却等来一个骑着一匹又廋又矮的劣马从汝南方向慢悠悠的走来。我正犹豫着这人就究竟是不是他们的口中的大哥,这大哥在他们地位非同小可,但这般的出场确是有些让人难以接受。
不过,下一刻功夫,这帮贼人却是解去了我心中疑虑。
“大哥!”那骑着又瘦又矮的劣马之人,还没等他走近,数十贼人便争先恐后地叫了起来。等劣马行近,我才看清楚这帮人口中大哥的样子,虽然他所骑之马并不怎样,但此人看起来浓眉大眼,个头虽是不高,却胜是长得甚是结实,和他跨下坐骑比起一来,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如此面前一通贼人般,这大哥身上透着一股彪悍之气,这绝对是只有在血战中才能练就的,这大哥比起其他人身上的气息似乎又强烈不少。
暗自啧啧稀奇:实在没想到,如此荒郊野外的地方,居然还有如此人物,面前这大哥加上先前的年青儒生。
“大哥!你怎么来了?”先前发话那人笑意满面的迎上大哥,道。“我怎么来了?”那大哥圆眼一瞪,那人吓了一跳,“我若不来,你得拖到什么时候?照这样下去,我们什么时候才到得了河北?一点小事都做不好,你究竟是怎么办法的?”那人小声应道:“兄弟们都尽力了,实在是办法,委实是点子扎手。”
听那人这么一说,大哥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那几个被青年儒生的剑伤了的贼人身上,沉声问道:“你们没事吧?”那几人本来伤得不重,闻得大哥关心自己伤势,一个二个更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口中直应道:“没事,没事,多谢大哥关心!”“是谁伤了你们?”大哥见手下有人负伤,却不想就此罢休。
“我!”我青年儒生隔得不远,自然听得分明,大声回答那大哥的话。那大哥眉头一皱,循声望去,看见年青儒生细皮嫩肉,虽说是长剑在手,可怎么看怎么也不像能将大名大汉刺伤的样子。“你?”大哥的眼睛只在年青儒生身上流涟一会儿,跟着转到了受的几个贼人身上,口气不善地问道:“你们就是被他伤了?”
那受伤的几个贼人自然能听出大哥话中的弦外的之音,虽说是满肚子苦水,却也只能憋在肚中,无奈地点了点头。
“你们倒真是好本事!几十个人打一个乳嗅未干的毛小子,罢不平不说,还伤了好几个兄弟,我周仓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大哥,是两个人。”不知道是谁小声地说道。周仓闻言,这才注意到在年青儒生背后,还有一个七老八十的老者。他更是勃然大怒,大骂道:“还好意思说,连一个老人加一个毛小子,这都对付不了?”
“大哥!实……实在是那毛小子太难对付了。”先那发话那人看着年青儒生咬牙切齿地道。看着那人这幅表情,周仓这才目光再次落在了年青儒生身上,重新打量起他来。
“就是你伤了我手下兄弟?”周仓话虽问得客气,却兀自带着几分怀疑。年青儒生冷哼一声,道:“是又怎么样?”“你叫什么名字?”周仓看了那年青儒生一眼,“能伤我手下三个兄弟,想来功夫不会差到哪里去,那你的‘过路钱’就不用收了,你自个儿走吧!”周仓淡淡说道。年青儒生闻言哈哈大笑起来。
周仓其是不解,心中不悦地问道:“你笑什么?”
“我笑那该笑之人!”年青儒生说道。“谁?”周仓好奇问道。“自然是你!”年青儒生淡然自若道。“你……”周仓看着年青儒生的一双大眼,几欲喷出火来,“我好心放你,却却笑我。今天你若不说出个道理来,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断。”周仓看着年青儒生咬牙切齿地说道。年青儒生却视若未见般,临然不惧。
“先前那人将你吹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年青儒生向着先前发话那人一指,“一会儿说什么‘劫富济贫’,一会儿又就什么‘留人一线’,如今看来不过是他在大吹法箩,我委实替你这大哥敢到脸红。正可谓是‘挂羊头卖狗肉’,挂着‘劫富济贫’的牌子,却尽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打着‘行义仗义’幌子,却尽行些鸡摸狗盗之事……”周仓哪里还听得下去,直气得哇哇直叫。

“你倒是给我说清楚!我周仓一向做事光明正大,什么时候做过鸡摸狗盗之事了?还有哪里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你若不说个清楚,我定将你大卸八块,丢到湖里喂鱼。”周仓气急败坏地道。年青儒生一声冷笑,道:“既然敢做,又何必不敢承认呢?你在此处打劫路人,难道不算是‘鸡摸狗盗之事’,这位老人家将身上钱财全部给你们了,你们还不肯放过他,难道这还不算‘见不得人的勾当’?打劫路人已经是无耻之极,连一个老人家都不肯放过,简直就称得上猪狗不如了。”
周仓铁青着脸,却也反驳年青儒生之言,回头对先前发话那人喝道:“陈三槐,在来之前我是怎么交待你的?”“大哥说‘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尽量给人留一条活,最不济也要给人留下上路的盘缠,我……”不容陈三槐多说,周仓一口打断,道:“难为你还记得我的话,可你偏偏当作了耳边风,听进了狗肚子里,来人啊……”
见得大哥发怒,陈三槐吓急忙道:“大哥,你听我说。”赶紧三步并两步的跑到周仓跟着,俯身在他耳旁,小声地说了几句。周仓神色数变,最后目光落在了那老者紧抱着的木箱上,来回扫了几眼,老者见周仓似乎要打自己木箱的主意,不自觉地打木箱抱在怀里更紧了些。这番举动落在周仓眼中,越发叫他生疑。
“我手下说了,那小老儿一定是富贾装扮,他木箱里肯定装着什么宝贝,只要他能把宝贝交出来,我们自然不会为难于他。”周仓不似陈三槐,陈三槐说话拐弯抹角,周仓却是直来直去。年青儒生听得秀眉一蹙,沉声道:“强盗就是强盗,理说不通,便要强抢不成?”跟着长剑一指,“要打便打,你们一齐上,我又有何惧?”
周仓被年青儒生话僵住,脸上一红,一声咳嗽,尴尬道:“这位兄弟你误会了,我们兄弟打劫也是出于无奈,只是为了筹得路费到河北那边去,道上规距见着有份,下手不空,这小老儿木箱中既有宝贝,我们又岂有空手而还的道理,若是传将出去,我周仓还不被道上的人笑掉大牙?所以……”
“我这木箱中确实不是什么宝贝啊……”那老者口中虽这般道,手下却是却是护得木箱更紧。
“不是宝贝你抱这么紧干嘛?小老头!识相地把木箱交出来,否则……”陈三槐同仗着周仓在旁,正要狐假虎威一番,话讲了一半,被周仓狠狠一瞪,下面的话又给吞回了肚了。年青儒生心知今日之事难了,对方又是人多势众,心中一直到考虑着万全之策要,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却是计上心来。
“老伯说这木箱中没宝贝,你们却偏偏说有,这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也委实难办……”年青儒生装着一番为难,“依我看不如样,大王既然担心空手而还被道上之人笑话,不如你我比上一场,若是大王胜了,便将木箱交于大王处置,若是我侥幸赢了,还望大王放过我和这位老人家,你看如何?”
“若是我周仓光明正大地败于他人之手,道上的自然是无话可说,我周仓败于你,也没脸向两位讨要什么东西。”周仓略一思忖,“就这么办吧!周仓落得今日拦路抢劫,也着实是出于无奈,我看不如这样,若是我胜了,这木箱中的金银珠宝只取一半……”年青儒生见周仓说得认真,不似作假,又连忙追问道:“若这木箱中不是宝贝呢?”
“自然还给这位老人家!”周仓想也不想地道。
年青儒生暗间点头,心道:这位大哥倒也称得上一位好汉。回头正要征询老者的意见,老者一脸担忧,仿佛也是有话要说,年青儒生只道他是担心自己输了,“宝箱”被夺,更怕自己丢了性命,连忙安慰道:“老人家尽管放心,今日我徐……单福拼掉这条性命,也誓护卫您老的安全。”既然有言在先,他却是不敢保证的能不能护住这“宝箱”了。
下个周期末考试,得断更几天了,望大家谅解下,到9号考完,10号应该就能恢复了,到时尽量保证一天两更,谢谢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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