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堂时光之高四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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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来是一个不光彩的时期,对于一个人来说,但是它组成了我的生命,是我生命旅程中不能回避、不可忽视的一个组成部分。
2002年8月,高考分数不算低的我还是被我选择的大学丢弃了,不得已也是不服气,2002年9月,我再次走进高中的校园,坐在了高三文科班的教室里。这么多年了,我还记得当时走入教室隐约可以感受到的应届生的敌视情绪,他们认为我是他们强悍的竞争对手,私底下有人议论说这个女生曾经是文科班第一名。
我还是心安理得地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开始了一段特殊的生活。
那时候,年轻的漂亮的班主任很关照我,她知道我数学不好,就总是站在我身后,也许她是想在第一时间帮助我吧。然而我可能辜负了她的好意,因为我似乎从来都没有向她请教过。这个老师在我的旅途中其实是留下了很深刻的印痕的。
回想一下,当我刚刚进入X中,就听大家议论她是个爱美的女生。她给我的最难忘的印象,是因为班中一个同学,这个同学很少到班级来上课,偶尔来自习一下,不然就是大家在听课,他突然破门而入,有时又不知何时推门而出。有一天,这个老师哭了,当着所有同学的面,她说她是失败的,她的班上有这样一个同学,而她却无可奈何。她说一个成功的老师应该可以做到让他安心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专心听老师讲课。班中很多同学在背后取笑这个老师,而我其实很感动,心里有隐隐的酸涩。所以在我第二次高考结束,将要踏上大学之旅那时,曾经打过电话给她,因为心里对她怀有一种敬意。
那段时光里,复读生在应届班的压力,我只把它藏在心中,步履轻松地走着高四之旅,似乎没有紧张过。那段时光里,有很多风景是让我感到生活是充满阳光的,爱干净的L,总是笑呵呵的Y,还有那个把语文老师气哭的H,现在想起来都是能让我笑出来的人。
我喜欢L,在贫瘠的土地上,更容易发现风景吧,从第一次看到L我就很喜欢他,感觉他就像自己的弟弟一样,害怕他走不好自己的路,害怕他误入歧途。在人生的每一段旅程中,我都很容易为别人打算,都忘了自己该走好自己的路。
我和Y还有绯闻。是那个严肃的但是脾气很好的语文老师为我们制造的,当时,我坐在Y的后面,两个人比较有话题,说说笑笑的,没想到那样的表现就整出花边新闻来了。
还有就是大个子的W有事没事地总是对我唱“我要找到你,不管南北东西,直觉会给我指引……”呵呵,博大家一笑呗。然而他偷偷在我的记事本上写下秦观的《鹊桥仙》,写上自己作的现代诗,还是让我感到费解的,可能是我们这种文化人想得太多吧?
还有那几个可爱的女孩子,D、月、莹、关、邱。D是一个特别善良的但是大大咧咧的女孩子,曾经说我结婚的时候送我两瓶老陈醋;月喜欢唱王菲的歌,她的《闷》唱得很in;莹说女人要对自己好一点,抽血了要好好补补;关是个依赖性很强的女孩子,我没少批评她,她从来不生气;邱,一个美丽温婉的女孩,心思细腻,当时我说我是风儿她是沙,我是疯子她是傻瓜,大学了,她寄给我的贺卡真实了再现了高四时代的那一个片段。毕竟我和这些女孩子们相处时间太短,也许没有那么多可以言说的故事,但是曾经互相鼓励结伴而行,曾经留下的美丽美好,如果回想起来,是件很美的事。
然而终究是过客,曾经真实的喜欢过,真实的欣赏过,真实的感伤过,最后是真实的远去,断了牵记的线索,徒留一段似有若无的回忆。
最高兴的就是遇到了我生命中最呵护我对我最好的弟弟F。这里也该用一下心理学所说的首因效应吧,不大记得我们最初的相识,应该是相似的经历,还有就是对梦想的执着,让我们彼此认可。一次考试成绩定大小,我比他高出几分,我就成了姐姐,他就成了弟弟。那时候的情谊是一根香蕉,两个茶叶蛋就可以让人死心塌地的了,我的弟弟就是这样被我攻下的。我总是会批评他,他还是那么尊重我,记得我去他的猪窝,被房东误会以为是女朋友。似乎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也没有什么生死与共的约定,也没有桃园结义,然而那种感情就一直延续下来了。其实,能够延续下来,除了当时感情是真的纯、真的深,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我们大学期间依然彼此牵系,依然还有那么多共同的话题,就算很多事情已经不能分享,但是依然可以相互谅解。这份超越了友情、爱情、亲情的情谊是我一辈子的宝贵财富。2007年11月,F骑着单车,我坐在后面,夜风很凉,他唱着一首歌词中有夏天的歌,唱着甜蜜蜜,心里感觉很温暖很温暖。我们说希望老了以后,还可以坐在一起聊天,还可以一起去逛街,那一定是最浪漫的事。

高四那时候,天空似乎比以往阴霾,所以友情有时候变得脆弱。我和生命中友情花园里的朋友也因为一朵浪花而差点就分道扬镳,那时候慨叹走得最急的是最美的风景,伤得最深的是最真的感情。可是真的感情真的放不下,真的在乎了就真的不需要所谓的尊严和面子,彼此低头、让步,我们又和好如初了。也许要感谢这段挫折、这段冷战,友情经历了现实的考验,没有因为浪花而破碎,终因大海而深远。我们因为曾经濒临破碎,而更加懂得珍惜,我们知道了情谊的可贵而彼此更懂得包容。
浪花是生命中比较重要的一课。
曾经也因为面临选择而差点终止高四的旅程,曾经感觉失去的总是多于得到的而沮丧过,曾经还因为美丽的伤而心莫名痛过。
记得冬天的时候籍子从东师回来,在我的租房里住了一晚,她跟我讲大学里的一切,什么舞会啦,有很多自由时间可以支配啦,我以一个复习生的身份听她讲大学里的一切,当时很羡慕。曾经收到过先飞的同学寄来的鸿雁,那时感觉自己还是不错的嘛,有那么多比较得意的人关心着自己呢!当然也有同命相怜的朋友,小马才子经常和我在走廊里聊天,我还记得他说他妈说了他的女朋友一定要160cm以上,家伙,一定要考个长江以南的大学才肯善罢甘休。嘿嘿最受用但是不是十分现实的话,就是小马曾经说我是真正的大金子,当时和现在都很红的韩算什么,只知道乱吼。弄丢一片花瓣还帮我画上了,特幽默。还有才子佳人的玩笑,我一直逗他,他也就成全了我,做我的曾经的十一妹夫。
高四,还有一段比较短暂比较纯真的友情。那个朋友去日本的前15天我们相识了,有空的时候就坐在一起聊聊,当时把日本想得很可怕,资本主义社会,日本人又比较仇视中国人,互相勉励要好好表现,做荷花出淤泥而不染,要走好自己的路。朋友,是一辈子的事情,如果他没有把这份友情升华为爱情的想法,我们现在依然是朋友。
高四的尾巴,赶上了**,非常时期,我也遭遇了人生的非常时期。那时,房东不让我们用电热棒烧水,我就隔着街道喊我的同学,“哎,帮我烧点热水呗,我要洗头发。”同学答应了,也把房东喊得不好意思了,当时自己真的很坏。
和微微同床共枕,每天都在12点之后睡去,之前却没有怎么看书,两个人买来零食,边吃边聊天,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睡觉了。似乎不怎么充实但是很快乐。
高四,如今已经成了我生命中走过去的旅程,是我人生已经翻过去的篇章了。当时是那么不容易,却已然走出来了。高四,因为收获大于失去,因为快乐多于伤感,因为欢欣多于失落,而弥足珍贵;高四,因为收获了人生最珍贵的朋友,得到了人生很重要的启示,而让我感激。
高四,我的天堂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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