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盟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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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帝和帕诺特两人从老狐狸科多里奥那里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帕诺特让大魔导师再次潜入皇宫,从海哲斯和一个女人(他猜测是唯一保住了女儿的伊克丝蒂)的谈话中,了解到海哲斯的确是想乘这个机会发动战争,扩大疆域,甚至已经让人领兵出发了。
不过,伊克丝蒂强烈的反对,她认为小公主虽然现在是平安了,但是一旦发生战争,死伤无数,会使诅咒应验在小公主身上的,为了公主不能再让无辜的人死伤了。
海哲斯也是有些犹豫不决,他知道或许他只有这么一个孩子了,他与伊克丝蒂妥协的结果是,他会要求苏里奥盛产的魔晶矿,并且是提纯的魔晶矿两千斤,要求一旦达不到,他就出兵。伊克丝蒂拗不过他,也就答应了。
至于耶里斯丁,他的要求更高,耶里斯丁盛产不多,所以只要土地,耶里斯丁与亚雷帝国的边境城市有四个,还有一个属国,他要求将国界向耶里斯丁推移一百里。这一点,伊克丝蒂很是赞同,因为施展诅咒的是耶里斯丁的国师华兹卡,虽然华帝或许不知道华兹卡的身份,但也是难辞其咎。
帕诺特大为放心,魔晶矿虽然是好东西,但苏里奥帝国多的是,两千斤提纯的魔晶矿也不过是是四五年的产量,他不心疼,至于耶里斯丁的利益可与他无关了,不过他还是故作好心的提醒了华帝一声。
华帝自有办法,他通过自己的堂妹——亲王费斯亚的妻子见到了费斯亚,这个似乎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家伙与海哲斯的私交不错,又是堂兄弟,这个家伙答应为他在海哲斯面前说好话,为此,他付出了不菲的礼物。
在费斯亚经过一番周折后——费斯亚自己说的,费斯亚告诉他,海哲斯那里他是说尽了好话,海哲斯也考虑不要那么多的要求,但是从费斯亚的话中,他知道了小公主的身体不是很好,海哲斯很是烦恼。
于是,华帝就想起了产于耶里斯丁的莹玉,莹玉在耶里斯丁并不是什么宝贝,因为可以自动吸光散光,用来装饰的,它还有安神、缓慢补充人的能量的作用,用来作为装饰的。之所以一直不让它流通到其他两国,是因为用它来建造神殿,供奉神圣法师一脉所信奉的神灵,为了让他们的殿堂独一无二,采取的做法。不过,用它来让海哲斯改口,是个好主意。
费斯亚见他的才思敏捷,大为夸赞,自己也没有浪费口水,只是淡淡的道:“莹玉或许是好东西,但是不一定会有人领情,右相的女儿为陛下留下了血脉,若是右相说好,陛下定然同意。老狐狸出了名的贪财,又不愿让人知道,你自己与他周旋吧!”
华帝会意,明白了费斯亚的意思。
在华帝想尽办法让老狐狸收下了八万紫金币的贿赂后——两人一人一半出资贿赂,老狐狸说海哲斯已经清醒了,不过龙体欠安,会在两天后宴请两位陛下,顺便讨论战后事宜。
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开始各自盘算自己要争取的利益和让步的底线……
一切都在紧张中进行着……
亚雷皇宫从皇帝大婚后,就数今天最漂亮了——
盛开的鲜花点缀着每一个角落,华丽的丝绸装饰着每一根梁柱,会谈的议事厅里一尘不染,议事厅正中是最坚硬的紫晶玉络石,上面摆放着大陆上最稀有的水果——龙涎果,整个大陆上龙涎果树不足百棵,用它来招待客人,也只有亚雷帝国能有此大手笔了。
左相科多里奥陪着两位尊贵的客人到达皇宫时,身为皇宫总管的达亘已经在皇宫门口恭候多时了。
引着尊贵的客人到达议事厅大约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华帝和帕诺特都是第一次参观亚雷皇宫,两人越走心里越没底,一路上亲眼所见的,实在令两人吃惊——
御花园里种满了名贵的花卉,其中居然有大陆上传闻早已经灭绝的就有十余种,甚至有传说中,在灭世大战前,神留在大陆上金色花朵,银色叶片的绝世名花——神的微笑。
在御花园里还养有羽毛鲜艳,叫声清脆悦耳的似凤,传闻中这种鸟在成长过程中如是得到足够的能量,可以变成足以与龙较量的神兽,虽然是传说,但也证明了这种鸟的稀有,或许大陆上就只有这么两只了!
两人到大厅的时候海哲斯已经在等候了,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精神状态不是很好,看着两人进来,由侍女搀扶着起身相迎,礼节上给足了两人面子。
“你看起来精神不大好!”帕诺特先与他打招呼。
“我是遭此打击,一时承受不住,居然……咳……”海哲斯自嘲的摇摇头没有再说下去,但言语中表现出来的是毫无斗志。
“都是为了我的事,此次若不是因为亚雷帮助,或许战争不会这么快结束,若不是法拉格将军细心,或许奥卡尼蛰伏二三十年后,耶里斯丁又将掀起战事,可是却偏偏连累了你……”华帝一副内疚的样子,似乎很是过意不去。
“大家都是多年的朋友了,何必如此客气!”海哲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只是可怜了我那两个刚出生就夭折的孩子……唉~我那两个皇妃,一个消瘦的不**形,一个浑浑噩噩的,疯了似的,让人心焦。”莉莉丝在儿子死后,就一直没有清醒,整个人失魂落魄的,一直念叨着别人听不懂的话。
“咳~海哲斯,你可还记得我们战前曾言,在战后要三国联议,签署一个安定三**民、互不侵犯的协议么?”帕诺特转到正题上来,他知道如是由着海哲斯来,他一定会转移话题。他从他安插的人那儿得到一个十分危险的消息——亚雷斯丁的周围聚集了军队,装备精良,而且军队中的魔法师居然占到了百分之一的比例,这个消息也得到了大魔导师的确认,他感到了情况的不妙,自己一行就算可以突围,也将付出巨大的代价。
“唉~你们俩商议就是了,你们有了决定后知会我一声就好了,不用这么麻烦。我们多年的朋友,我难道还信不过你们吗?”海哲斯淡淡的口气,没有了一丝的争强好胜,变了个人似的。

华帝和帕诺特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想到的是同一个问题:难道亚雷军队已经到了国界上了吗?
“你可别这么说,亚雷这次参战,损失最大,完全是被我们拖下水的。这样吧,我们也是老朋友了,你不必客气,看看需要什么,我们尽力弥补一下,也让你好对臣民有个交代!”帕诺特故作大方的道。
“参战是我自愿的,造成这样的结果,大家都没有料到,怨不得谁。”海哲斯摇头道:“不能让你们难做!”
“没关系啦!这样吧,亚雷帝国不是一直希望购买我们的魔晶矿吗?我送你一年的产量!”帕诺特似乎很大方的道,与他的道的消息中的要求相比,不到四分之一。
海哲斯扯出一个笑容,道:“魔晶矿那么珍贵的东西,一送就是一年的产量,那会遭到贵族的非议的。不妥,不妥!”
帕诺特知道他嫌少,一咬牙道:“是我疏忽了,忘了亚雷帝国的魔法师众多,区区一年的产量还不够宫廷御用的几位魔法师分,这样吧,我送你两千斤已经提纯的魔晶矿。”
海哲斯的笑容里多了一丝真诚,客气的道:“帕诺特,你这不是为难我么?这样一份大礼,师出无名,会让贵族们以为你和我有什么的。”
帕诺特松了一口气道:“怎会师出无名?就当是苏里奥送给小公主的礼物之一吧,在小公主满月时与其他礼物一并送到,不会有人嚼舌根的。”
“你啊,真会找借口!既然是送给我那宝贝女儿的礼物,我连推辞都不敢了,我可能就这么一个孩子了,还能让她不开心么!”海哲斯一副无奈的样子,却是接受了这份大礼。
“不要客气,大家是好朋友嘛!”帕诺特恨的咬牙,却不得不说着违心的话。
“是啊!你的女儿也就是我们的侄女嘛!耶里斯丁有莹玉,用它来建造一座宫殿给小公主,相信公主一定会喜欢的。”华帝接口道。
“你说笑了。亚雷虽然没有什么莹玉,但是我那女儿住的宫殿却还是不缺的,我只是希望她可以平平安安的长大,以后继承我的皇位时少一些烦恼。”海哲斯笑笑,道:“我现在最苦恼的就是狼患了,亚雷的贵族们倒是提出了不少方案,可是却要涉及到耶里斯丁的部分草原,很是为难啊!”他的意思已经是很明显了,要的是土地。
“那好办啊,华帝就乘这次战争,做次整顿,把部分草地交由亚雷来整治,不就可以了吗?不如就后退百里?”帕诺特慷慨的很,反正是耶里斯丁的土地,他才不心疼。
华帝气急,帕诺特是为了好脱身,就当着自己的面把自己给买了,但是他知道帕诺特也付出了代价,倒也没有发火,只是叹气道:“我倒是愿意送这份礼,但是只怕这么一来,我的威望就要跌落谷底了!”
“是啊!可不能让你为难啊!”海哲斯赞同的道,但谁都听得出他的言不由衷,帕诺特和华帝心里都是一凉。
“华帝是太小气了吧!区区百里草原,又算什么呢?”帕诺特恨不得掐住华帝的脖子让他答应,来之前两人就商议过了,暂时的失利没什么要紧的,他怎么在苏里奥都付出了代价的时候退缩。
“不如这样,后退五十里,还是送来足够的莹玉给小公主盖一座宫殿,这样我也好有所交代了。”华帝也不敢一口否决了,谁知道两人会不会联手?若是那样,耶里斯丁还不就让两国瓜分了?
“陛下,老臣说一句好吗?”乔洛维奇在一旁插话。
“右相请讲!”海哲斯不能不给老丈人面子。
“治理狼患是两国之事,耶里斯丁后退五十里,亚雷在境内五十里,一共也是百里,同样可以治理狼患,约定的地域中,耶里斯丁不得随意进入,影响我国治理狼患便可,这样一来,也不会让华帝陛下为难。”乔洛维奇的话让华帝松了一口气,看来贿赂还是有用了。
“右相说的也是有理,但是……”海哲斯很不情愿的道,他显然是没料到乔洛维奇会这么说。
“还是右相理解我的苦衷!”华帝连忙附和道:“就这么办吧!右相是小公主的外公,小公主也不会不理解吧!”
“那就由右相来处理吧!”海哲斯明显有些不悦。
费斯亚机灵的道:“右相这也是为了小公主考虑,莹玉建造一座宫殿,对小公主的健康很有好处。我想,小公主的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海哲斯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脸色稍缓,道:“我就替女儿多谢了!”
华帝终于放心了,这比帕诺特与他私下商议的好多了。
“陛下,太后在国宴厅已经备好筵席,请两位陛下赴宴!”达亘一直在门外等候这个时机。
“太后在等候了?”海哲斯皱眉。
“是的,陛下!福克斯皇妃也一并前往了。”达亘道。
“那我们就快点签署协议吧!”帕诺特看到华帝与乔洛维奇交换了一个眼色,知道华帝与老狐狸私底有了联络,立刻抓住机会道。
“好吧!”海哲斯似乎很是无奈的答应了。
十分钟后,协议出来了。内容很简单:慕林之战纯属耶里斯丁帝国内部纷争,苏里奥帝国,亚雷帝国出兵是基于维护耶里斯丁皇室的正统,现战乱已平,结束战争。因苏里奥帝国和亚雷帝**队在此战乱中有部分伤亡,由耶里斯丁帝国按两国的有关规定出抚恤金,其它损失由两国自行处理。三位皇帝经此一役,甚至战争之苦,互相约定,在位期间不与另外两国发生冲突,导致战争,三国共同维护和平。
另外两人送上一份礼单,名为送与亚雷帝国的公主满月贺礼,其中有两人刚才许诺的东西,现写上去的,以防海哲斯改变主意。
三人在签字后都松了一口气,这份协议至少保证了三国在十五到二十年间会和平共处,彼此都放下了高悬的心,华帝和帕诺特更是仿佛吃了定心丸一样。
“起驾国宴厅!”达亘的话告诉所有人,协议已生效,可以放心赴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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