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医药新见解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众所周知,生病、受伤找牧师或者治疗师治疗,好的速度最快。在治疗术下,多则十天半月,少则半天就会痊愈,而药物治疗则慢很多,快的也要三、五天才会有效果的,只有请不起牧师的人才会选择用药物治疗,这也是医疗不及牧师的原因。”
“但是所有的人都忽略了两个问题:第一,治疗术可以医治的,药物都可以医治,而药物可以用来预防疾病,治疗术却不行;第二,任何东西的发展都需要一定的时间,治疗术医治的时间缩短了,违背了这规律,是否会有什么后遗症。”格鲁特的话让几个少年一愣,听起来似乎还是很有道理啊!
“公爵大人,自古从未听说过用治疗术还会有后遗症啊!”说这句话的是东尼奥提,他是三系魔法师,也擅长治疗术,格鲁特的话他可不爱听,完全是在中伤治疗术的作用和效果。
“没听说不代表没有。年轻人,你可否发现用治疗术治疗病人,病人受治疗的次数越多,老化的便越快,寿命也越短!”格鲁特道:“先帝便是因为几次大病大伤,用治疗术过多,导致英年早逝的。”
“在堪培拉,大多数人生病受伤是不会请牧师为自己施展治疗术,而更愿意服用药物,慢慢调养,这样一来,他们的身体机能没有过度使用,长寿的人自然也就更多了。所以我认为,圣医提出的用治疗术来治疗是用生命力强行加速身体机能的运行,在短时间内燃烧生命力促进愈合的理论是正确的。”格鲁特很是肯定的道,不过他的话也透露出这些理论并非是他自己发现并提出来的,而是沿袭前人。
圣医?从来不曾听说过的一个词。
“公爵大人是从前人的经验中得来的结论吧!”东尼奥提不以为然的道,连最后一丝尊重也没有了。
“对,原来在帝都迷恋药理,全是因为药物调和制成特殊药丸可以产生神奇的作用。像太后和皇后一直服用的‘沉香丸’,那便是一种奇药,服后不单是神清气爽,而且浑身散发着一股香气,比任何香水的效果都好。后来,来到堪培拉后才知道,药物的作用之大超过了我自己的想象,我现在所知的不过是一点点皮毛而已。”对于东尼奥提的轻慢,格鲁特不以为意,现在的他才是真正迷上了药理,除了药理以外的,他都不会放在心上。
“但是药物治疗效果缓慢,这不是一种弊端么?”德尔反问道,在他看开,药理治疗是很不错,但是速度实在是不容恭维。
“但药物治疗却不会伤害人的生命力,相反用药物治疗后再用药物来调养,可以让一个身体虚弱的人逐渐健康,甚至强壮起来。“格鲁特看着德尔道:”从这点来说,利大于弊,所以医师存在并且一直承袭了下来。“
“但医师一直得不到上流社会的认同,有时候他们与厨师的作用相差不大,就是擅长据说可以补养的药膳和弄些让女人喜爱的养颜药丸而已。”东尼奥提还是不认同所谓的药理、药物什么的,要是很有用,那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处于一个很是尴尬的地位了。
格鲁特看看他,道:“反正就你看来,药物、药理难登大雅之堂,根本就是不入流的,对吗?”
“公爵大人,我们就是不了解才特意向您请教啊!”德尔打圆场道,他从小接触牧师更多,但蒲儿曾经用一个简单的药方化解了一场牧师束手无策的瘟疫,这也让他印象深刻,也是从那以后,莉亚开始重视医师的存在和地位,这也影响到了他。何况蒲儿自称来自堪培拉,这才是他会选择来这个偏僻地方的原因。
“你们能够有兴趣了解药理便已是很难得了。世人一直认为药物治疗是下下之策,一直依赖治疗术,这才是医师少,优秀医师更为稀少的原因啊!圣医花了无数心血,编写了《药物》一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造福更多人!”格鲁特叹了一口气。
又是圣医?能让人称为圣的可不多啊!
“公爵大人,这圣医是什么人?德尔忍不住好奇的道。
“关于圣医的传说很多,其中以瓦纳尔家族和哈里家族的传说为主,两族数千年来一直在争论都说圣医是出自自己家族的。过几日便是哈里家族的大日子,他们的圣物金银草将要绽放,届时你们可以一睹奇花,也可以去听一听他们的说法了。”格鲁特并未为他们解惑。
哈,终于提到了他们想见的东西了!
“公爵大人,这金银草是什么东西?”德尔趁势道。
“金银草可不是‘东西’这个词可以形容的珍稀之物,它乃是汇天地之灵气才能生长的奇草。”格鲁特精神一振,他对这金银草可是倾心很久了。
“珍稀?比皇宫中神的微笑还珍贵么?”派西有意的做个对比。
“那是自然!金银草之名得于此物阳光之下为金色,月光之下为银色,而黑暗之中则散发光芒,是圣医留在堪培拉的宝物,世间仅有两株,哈里家族也是因为拥有这两株草才被认为是圣医所传的家族。这种奇草以晶石为壤,只能浇灌珍贵的琼汁——就是产于灵气十足的洞**中的石精之液,百年发一叶,足有十三片叶子时才会有花蕾,而花蕾到花朵绽放却要百年时间,这两株金银草据说是圣医培育的,到现在已经一千四百多年了,开花便在这几日了。”
“金银草拥有极为神奇的疗效,据说一片叶子蕴含的药力,可以使一个凡人拥有神的力量。不过人类的**脆弱,若是服下一片叶子,下场将会立刻爆体身亡。”格鲁特也是听说而已。
“若是有此功效,怕是早有人来抢了吧!”菲利普斯不信,若是这样,大陆上的人怕是早抢疯了吧。
“这不仅仅是坊间传闻,哈里家族在近千年内曾出过两名剑圣,据说便是服食过用金银草配制的奇药。剑圣的寿命都很长,大陆上说是有七位剑圣,但最年长的一位不过七十岁。而剑圣的身体介于人与神之间,活上个两三百岁也很正常,这就说明,实际上剑圣是很多的,不过隐世不出而已。哈里家族一直没有出什么事故,就是因为有剑圣庇护。”格鲁特虽然只是猜测,也是有依据的,也差不多猜中了事实。
“您见过金银草么?”德尔问。
“哈哈,见过几次,两株草都有十二片叶子,比传说中少了一片,便是入药了。”格鲁特肯定的道。

“那您知道金银草的花有何功效么?”德尔问。
格鲁特脸一红,道:“这个就不知道了,毕竟这是哈里家族的绝密,恐怕也只有族长才能知晓了。”
“好了,小伙子们,该用晚餐了,你们若是还未尽兴的话餐后再聊吧!我还要为你们介绍我最引以为傲的宝贝呢!”安卡亚莉进来打断了几人的谈话。
“对,对,我们先用餐!”格鲁特立刻道,他还是有些畏惧妻子的,毕竟他自己没有照顾好的家庭,家里上上下下全由妻子打点得井井有条,而他身为总督,从来不明白自己的职责所在,这一切也全是由安卡亚莉一手操办的。
总督府的餐厅还是很华丽的,安卡亚莉让人点满了蜡烛,使整个餐厅看起来明亮而宽敞,柱子上的雕花很精致,似乎是十多年前帝都最流行的图案,屋顶绘有图案,但让装饰的绸缎挡住了,看得不是那么真切。
用餐的餐桌是一张用云母磨制的长方形餐桌,是米黄色的,放着亮晶晶的,银制的餐具。
晚餐备的也很丰盛,一只烤得金黄金黄、流着油脂的乳猪,旁边用水果蔬菜点缀,一大盘烤得香酥的松子小麦面包,每人面前还有一盅用滋补草药炖出来的的鹌鹑,汤色乳白,看得出主人的用心。
当然也少不了美酒,居然是来自慕达尼尔省的雪兰酒,这种酒很名贵,在亚雷帝国的名酒中名列前五,就不清楚年份如何了。
餐厅中早有人等候了,两个看起来长得很相像的美丽女孩,一个盛装打扮,有些花枝招展,而另一个则简单朴素,看起来也清秀很多,还有一个看起来稚嫩的小男孩,他正专注的盯着乳猪看。
“这是我女儿琳达、琳兰,她们是双胞胎,今年十七岁,这是我的儿子比尔,今年十一岁。”安卡亚莉为几人介绍自己的孩子。
“母亲,派西•亚雷女儿认识,他是费斯亚亲王的长子,曾是亚洛菲尔学院最出色的贵族。”琳达微笑着道:“只是女儿不起眼,他可能不记得了。”
“怎么会呢,您这么漂亮怎么会不起眼!”派西打着哈哈,不过他还真是对这只孔雀没有什么印象。
“琳达小姐的导师是米丝雅女士,琳达小姐的插花在二年级、三年级都获得冠军,不知我们毕业后,第四年是否再夺桂冠?”亚特斯对每一个人的背景都研究过,这是他的长项。
琳达笑得更灿烂了,道:“我唯一擅长的也只有这一点了,这位少爷有些面生,可否请教?”
“亚特斯•亚雷,一个无名小卒而已。”亚特斯知道她不记得自己,实际上在亚洛菲尔学院的时候,他一直保持低调,能记住他的人很少。
“您也在亚洛菲尔学院读书吧,不过另外几位却是不太熟。”琳达唯一认识的也只有派西而已,他是不少女孩心中的王子。
“我们都未到过亚洛菲尔学院,琳达小姐不认识也是理所当然的了。”卡尔利马意外的发现,琳达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用餐吧,孩子们!”格鲁特是有些饿了。
“你们到亚林城有什么目的?”吃过晚餐,乘着格鲁特未留意,而安卡亚莉又不在场时,琳兰开口了,语气冰冷,好像几个人欠她什么一样。
“随性所至而已,难道没有目的就不能来这里么?”派西接话道,琳兰似乎对几人充满敌意。
“一位亲王的长子,没有目的的来到这个不出名的地方,你认为可信么?”琳兰冷冰冰的看着派西。
“我们到这里不过是随心而已,我的一位故人出生在这个地方,我们不过是来看着她的故土而已。”德尔按住派西,不让他说什么过激的话,这个琳兰的态度有些奇怪。
“真会找理由啊!”琳兰仍是不相信。
“琳兰,你这是什么态度!派西是什么身份,你怎么能这么没有礼貌!”琳达不满的瞪着她,她这不是想吓走这些帝都的客人么?
“你不用管我是什么态度,这些人偏偏在金银草将要开放的时候来亚林城,与那些图谋不轨的人恐怕怀了一样的心思。”琳兰不在乎琳达气极败坏的样子,对众人仍是没有好脸色。
“金银草之名也是到了亚林城之后才听说的,琳兰小姐不必担心我们怀有恶意。若非因为那位故人出生在这里,我们也不会来这里的,毕竟游历才是我们的目的。”德尔解释道。
“故人,什么故人?完全是借口,什么故人能让你们不远万里的自帝都那个繁华天堂来到我们这个穷乡僻壤?”琳兰很是不屑的道,对于帝都,她早就向往却一直没有成行,她与琳达是双胞姐妹,也只有一个名额可以到亚洛菲尔学院就读,琳达是姐姐,得优先前往,而她忿忿之下,干脆连堪培拉都没有出,随意选择了一个小学校,所以,对于那些来自据说很高贵很繁华地方的人有一些莫名的敌意。
“一个与琳兰小姐一般年龄的女孩,她是我见过最能干、最博学、最聪慧的女孩,所以我才想看一看,是怎样的地方蕴孕育了她。”德尔叹了一口气道:“纵使让我死,我也不会以她为借口掩饰什么,她是我心中最圣洁的存在,琳兰小姐不必多疑。”
“哦?她是什么人?说到她你就变得有些不同了?”琳兰敏感的发现少年似乎有些忧郁,有些伤感。
“我的爱人。”德尔闭上眼道:“今生唯一的爱人。”
“她出什么事了么?”琳兰心一颤,德尔脸上的痛楚让人揪心。
“她离开了我,生死未卜,如果她还活着,或许会在这里,就算她不在这里,我也想知道孕育她的是怎样一个地方……”
“德尔……”亚特斯拍拍德尔的肩,试图给他安慰。
“她叫什么?”琳兰道:“或许我能帮上什么忙?”
“蒲儿,蒲草的蒲,是五年前离开这里的,是个孤儿。”卡尔利马立刻道,他希望能知道多一点关于蒲儿的事。
“蒲儿?没听说过,这或许是个假名字吧!”琳兰摇摇头道:“若她果是堪培拉的人,那么她这个名字定然是假的。蒲儿……蒲草味苦,性寒,是一味草药,但作用不大,是不起眼的东西,或许是她自怜孤苦而为自己取的假名字吧!”
“或许吧!”德尔心痛的应了一声,蒲儿,你能否知道我的心里有多么痛,多么苦?
琳兰看着陷入痛苦的德尔心中浮起一些怜惜,这样的男人可真是不多……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