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新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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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尔是被冷水弄醒的,醒来时发现他们七人和琳兰姐妹俩都被绑在木桩上,老人则坐在他们前方状似悠闲的喝茶,和他一起的还有另外一个老者。
“现在你能老实交待是谁告诉你卡华迪拉这个名字了吗?”
“你到底是什么人?”德尔挣扎了一下,发现绑住他们的居然是牛筋,看来是担心他们会用魔法挣脱了。
“喔~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啊,名叫迪森特拉·哈里,在我旁边的是我的长子凯威格林·哈里,我是哈里家族最年长的人。”迪森特拉悠悠的喝了一口茶,简单的道。
“你们和哈里族长是什么关系?”琳兰并不认识两人,不过她认识哈里家族的族长,他们间会有什么关系呢?
“埃得文是我的长孙。”凯威格林微笑着,埃得文·哈里今年七十二岁了,是哈里家族的族长。
怪不得塞尔叫迪森特拉为太祖爷爷!琳兰咋舌,他们多老了?
“小伙子,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卡华迪拉森林的?”迪森特拉警告的道:“你最好老实的回答我的问题,你们可是有九个人在我手上。”
“德尔,不要告诉他,我就不信他他敢把我们怎样!”派西不服气的瞎嚷嚷,他从来就未吃过这种苦,自是气急败坏。
“小毛娃娃,你以为你们不说话,就难得住老夫么?我多的是办法收拾你们。来人,先将这个瞎叫的小子绑高一些,在他脚上吊一块铁板。”迪森特拉也不会生气,反正人在他手上,他不怕他们嘴硬。
“我说,不要为难他。”德尔明白形势不由人,他不能让朋友们为了他而受罪,而且也没什么非要隐瞒的。
“算你聪明,说吧!”迪森特拉笑了。
“我有一个朋友,她可能曾经住在卡华迪亚拉森林中,在她留给我的地图上,迷雾森林就标注为卡华迪亚拉森林,而她在森林中央标示出一间木屋,而她自称是堪培拉的人,她也懂药物治疗。”
“她?是个女子?有多大年纪?”迪森特拉皱紧了眉头。
“是个女孩,今年十七岁了。”德尔叹了一口气。
“她叫什么名字?现在在什么地方?”迪森特拉眉头皱得更紧了。
“她被飓风卷走了,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所以我才会来堪培拉这个她口中的家乡,看看能否找到关于她的一些东西,她有可能曾经住在一个她称为卡华迪拉森林小屋的地方,她叫蒲儿。”德尔说起来这一切,心口仍是隐隐刺痛,他不知道这种痛会延续到什么时候。
“蒲儿?蒲草的蒲?”迪森特拉似乎有些吃惊,若有所思的问:“她精通药物治疗么?我说的是精通!”
“或许吧,我不敢肯定。在我身边几年,她除了精湛的厨艺,并非表现出更多的特长,不过一直以来,她表现得似乎无所不知。还有几年前,有卢西比亚省的难民中散播的瘟疫是她用药方治理的。”德尔慎重的道。
“就是那个用一个普通的不可思议的药方化解了瘟疫的女孩?她受了极为严重的刀伤和烧伤,对吗?”迪森特拉又吃了一惊。
“您知道这件事?”这回是德尔吃惊了,不过他立刻释然,哈里家族是医药世家,什么地方发生瘟疫、病灾他们定然会关注,甚至派人前往救授或看视病情,他们知道这件事也在情理之中。
“我的族人也曾参于了那场瘟疫的救助,不过哈里家族的人不比瓦纳尔家族的人,他们行善积德的时候永远不忘扬名,而我们要低调一些。记得当时我的族人曾经盛情邀请那个女孩到堪培拉来,她一口拒绝了,倒是不知道她居然是堪培拉的人。你是卢西比亚那位仁慈的天使的儿子?”迪森特拉的脸色似乎好了一些,他想到了那个让人盛赞的女子。
“家父弗纳西斯·纳维斯,家母莉亚·纳维斯。”德尔未料到迪森特拉居然会问这个问题。
“来人,放了他们。”迪森特拉立刻放人。
“为什么这么轻易的放了我们?”派西似乎天生就喜欢唱反调。
“他是圣女莉亚的儿子,我相信他的人品不会有问题。虽然你们几个小子中有些看起来是有些奸诈,不过他的莉亚的儿子,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们也不会坏到哪去。”迪森特拉的话让派西哽住了,一口气提不上来这是什么逻辑?
“仅仅因为这个理由?”亚特斯则有些震惊,他一直知道莉亚的所作所为,知道她的名声很好,但他一直认为这一切只是一种政治资本而已。
“这已经足够了。我见过圣女莉亚,如果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可以上天堂,那么一定是她,她帮助人不求任何回报,不含任何的目的,她的眼神可以让十恶不赫,泯来良知的人回头,痛改前非。”迪森特拉高度的评价着莉亚,而这也是众多见过莉亚并与她共事或得到救助的人的心声。
“那她岂不是经教宗还伟大了?”琳兰看德尔的目光又多了些东西,没想到他还有一个得人盛赞的母亲。
迪森特拉震怒的敲击着扶手:“不要拿那个神棍来污辱圣女!”
“现在你还愿意将关于你怎么知道卡华迪拉这个名字,以及这位叫蒲儿的女孩的一些事告诉老朽么,纳维斯少爷?”迪森特拉的口气很客气,与刚才判若两人,这让几个年轻人侧目。
“能否换个地方容我细讲?”德尔看着四周的环境,虽然他不会记恨老爷子的所作所为,但这个环境却确实不是个谈话的地方。
“我是老糊涂了,诸位请到老朽的书房一坐!”迪森特拉的笑容有几分尴尬,这牢房的确不是好地方。
“她是否对人性有几分迷惘,有几分失望,而且对人的评价不高?”听说德尔简单的讲述后,迪森特拉反过来询问。
“对,她是有这种表现,她很博学,但是对人性却是看不懂。您认识她么?”德尔精神一振,他找对地方了么?
“我不敢确定。但若她是我怀疑的那个人也不像,按你的说法,她才十七岁,那就更不像了。我建议你按地图去探一探卡华迪拉森林,然后我建议你去一个地方,或许那里也会有一个标识为粉红色的地方。”迪森特拉看着德尔,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但他未开口说出来。
“什么地方?”德尔看着迪森林特拉。
“耶里斯丁的耶塔纳城,那里有一个世代以铸造出名的家族,被称为巧手夺天工的莫特拉顿家族,不过这个家族近几百年来人才凋零,一直没出几个好人才,也渐渐的衰落了。尽管如此,大陆十大名剑中至少有四把出自莫特拉顿家族,甚至我敢断言,就现在他们至少还保留了一把绝世好剑。”迪森特拉似乎是非常了解这个家族。
“您是剑圣,向莫特顿家族购买过剑么?”德尔好奇的问。
“我的剑是一百年前请人专门打造的的,名为华光。”迪森特拉微笑中带有一丝自豪,他相信这几个年轻人不会陌生这个名字。

“您是百年前被称为大陆上剑法卓绝的华光剑圣?”菲利普斯满眼都是小星星,雷欧也一样,一脸的崇拜。
“是啊,在剑圣这个名号上百年之久,却一直没有长进的老朽之人,纵使明白剑圣之上还另有境界,却无法突破颈瓶。”迪森特拉有些惭愧的叹气,他与莫先生一样,就差临门一脚了。
“剑圣不是武者的最高境界么?”意外的,问这句话的是卡尔利马,他一直认为剑圣便是武技修行的最高境界了,当然另外几人也一样。
“不是,而且剑圣也是分等级的。一般等级分三阶,而剑圣却分了二十阶,老朽在剑二十上徘徊了三十年了,一直没有进展,虽然心中明白已到了另一个境界的门口,却不得而入。”迪森特拉叹气。
“小子有一言,不知您是否想听?”德尔心一跳,想起蒲儿曾经无意中说的一番话来,若有所思。
“请讲!”迪森特拉虚心的道。
“您是否听说一个词,领域强者。据说二十个剑圣不是神龙的对手,而一个领域强者却可以徒手搏龙。”德尔想起那时蒲儿说的时候自己还不以为然,但现在想来却不无道理。
“领域强者?领域?”迪森特拉有些迷惑的喃喃自语:“这是什么意思呢?该怎么解释呢?”
“很简单的字面意思啊!领域就是一个人的领地空间,包括领土范围内的山川河流,一草一木,土地人民,城市街道,甚至天上飞的鸟,地里钻的老鼠,强者么便是这块领土上最厉害的人,或者说领土的主人。就说堪培拉吧,总督是格鲁特公爵,但他虽有领主之名,却无领主之实,而您虽然无领主之名,但您却拥有强者的力量,拥有领主之实,要风有风,要雨得雨,要抓我们就抓,要放我们就放,这不就是这地界上的领域强者么?”派西仍是一肚子怨气的讥讽。
众人哑然,他这张嘴,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德尔,我想我有些了解了。”卡尔利马忽然得到启发,灵光一闪。
“什么?”卡尔利马不像派西只会贫嘴,他话一出口,几人俱是精神一振,专心看他怎么说。
“就是派西那句话,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想领域强者是否是在一定的领域中可以改变我们平日生活中的惯例,而依照自己的意愿,制定一定领域空间中的规则。就像在亚雷帝国大的政策制度下,一些拥有领土在自己的领地上,会有一些与根本政策不背离,但却因地制宜的小的法规制度。”卡尔利马另有解释。
迪森特拉似乎抓到了一丝头绪,但却又未抓稳。
“德尔,这个词是蒲儿说的吧!”菲利普斯的问。
“对,当时我也就是一听,并未放在心上,现在看来,她的话里总是会有一些我们所不知道的哲理。”德尔有些黯然。
“你们还记得刚刚在苗圃里见到的那几种草药么?琳兰小姐说过,那些植物不太可能在亚雷斯丁城的气候生长的,但蒲儿却偏偏种的很好,是否因为那是她的领域范围,她要那些植物违背了自己本来的生长条件,按她的意愿来生长,或者她将那个地域范围的小环境改变成适应那些植物生长。”菲利普斯是想起了不久之前发现的那个小插曲。
“应该是她让那些植物改变了吧!蒲儿种任何东西都不是不分季节,只凭喜好,偏偏她种的花花草草从来都像是得到什么命令一般,长势都特别好。似乎是一切依着她的准则来生长的。”德尔回想起几年来的点点滴滴,赫然发现在蒲儿身边有太多不可思议的事了。
“依着她的准则来生长?也就是说在那么一个空间范围内,她的准则才是唯一的准则,她便是那一个空间的神……我明白了,原来这才是领域强者的涵义,多谢诸位的提点,老朽感恩不尽。”迪森特拉终于是抓住了那一丝灵感,恍然间顿悟了。
“您明白了?”德尔自己却仍然不明白。
“对,德尔,你说蒲儿姑娘被飓风卷走,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先知对吗?”迪森特拉提起另外的一个问题。
“是的。”德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
“那飓风是否来的很突然,却的却又很迅速,十足的诡异?”迪森特拉似乎看到了那场灾难。
“您知道这场飓风?”德尔皱紧了眉。
“不知道。但我相信这场飓风来的时候蒲儿姑娘正处于心情极度悲伤甚至愤怒的时候,对吗?”迪森特拉再次询问。
“是我伤了她的心……”德尔捏紧的拳头中渗出鲜血出,那是他的指甲常常的刺入了掌心……
“蒲儿姑娘下落不明是真,但她一定生活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角落上,而且过的好好的,至少人是平平安安的。”迪森特拉肯定的道。
“您为何会有这种判断?莫非您认识她?”德尔更是迷惑了,刚不久前,他还表现的对蒲儿很陌生。
“我不认识她,但她绝对是一位拥有绝对实力的强者,但她却也是一位心灵上受过创伤,对人性极度失望的柔弱女子。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那一场飓风便是她招唤来的,她无法面对某件事,某件让她伤痛欲绝的事,于是她退缩了,选择了逃避。招来飓风,将自己卷走,便是她逃避的手段。”迪森特拉肯定的语气让德尔有了一丝希望。
“那您知道她会去什么地方么?”德尔问。
“她自称十七岁,对么?”迪森特拉问。
德尔点点头,这有什么奇怪的。
“她应该是十六岁,但会是年初出生的,四年后的二、三月份,她可能会前往克伊尔大陆,或撒当斯大陆,那里是她会选择的归宿。”迪森特拉为德尔指出一条道路。
“到了未知、陌生的地方岂不是更难找了?”派西又唱反调了。
“克伊尔大陆上,她必然会与精灵住在一起,撒当斯大陆上,她则会与龙族做邻居。”迪森特拉道:“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
“那我们凭什么相信你?”派西哼哼叽叽的。
“信不信由你们,现在快到金银草开花的时候了,请诸位一道参观去吧!你们几位若是信得过老朽的能力,在前往迷雾森林前来老朽这里盘桓几日,老朽为几位提点一下,你们现在的能力……不是我看不起你们,你们的应变能力还是太差,要进迷雾森林,有些够呛。”迪森特拉主动示好。
“先谢过老人家了,明日我们便来请教。”德尔大喜,有剑圣指点当然是件天大的好事。
“除了东尼奥提,几人均是习武,连派西也只是哼了一声,却未出言反对,他精滑的很,这种可以占便宜的事也不唱反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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