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剑圣的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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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武初期,大多武者刚而不柔,这是习武者的一种惯性,同时也是一大弊病。雷欧和菲利普斯,你们两人的功夫走的都是极为刚硬的路子,而且明显的是刚劲有余,韧性不足,你们需要在这方面多多改进。”迪森特拉看完雷欧的一路拳法,菲利普斯的一套剑法后,很中肯的评价。
雷欧挠挠头,似乎不知道应该怎么做,道:“我自幼习的便是以刚劲为主的拳法和剑法,连斗气也是火属性的斗气,怎么改进?”
“你不必完全改变修炼的方向,而是要增加霸气与稳健,加强技巧的回转,你现在刚猛有余,霸气不足,韧性全无。你的双手力量不小,你改用双手仗剑,今天就练习砍、劈、削这三个动作,我再授你一套脚上的步法,一起来练。”迪森特拉指点道。
“多谢剑圣指点!”雷欧感谢道。
“菲利普斯,你则应改变一下,走轻盈的路子。你的剑法中似乎有一定的韵律,但你的功式太过死板,缺乏轻盈的感觉,我建议你先找准韵律再说。”迪森特拉不认识菲利普斯的剑招,但却一针见血的点出了他的毛病。
菲利普斯一摊手道:“我也知道,可是我一向缺乏音乐灵感,一直找不准韵律啊!”
“那么,你就不要在这上面刻意追求,还是把精力放在斗气的修炼上,但记住多用心观察细微的事务,这样对你有好处。”迪森特拉看得出来他也是很无奈,道:“你的斗气是什么等级?”
“中级红斗气!”菲利普斯有些自得的道,同德尔是一个等级,却比卡尔利马差了一点,但他只练了短短的六年啊!
“不错!很不错!不过,你们几人中有谁曾经用压缩斗气的方法来修炼么?”迪森特拉夸了他一句后问几人。
大出迪森特拉意外的,只有派西瞪大了眼道:“斗气也可以压缩么?”
“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们了,居然只有一个不懂压缩斗气。你们的斗气等级只有自身修炼的等级而已,而能否压缩斗气则是你们学习的斗气是否是上古斗气的标识之一,只有上古流传下来的斗气才能以压缩的方法来修炼,也只有这些斗气的修炼者才有可能成为剑圣。”迪森特拉严肃的道;“只有上古斗气才能运行全身经络,才能修成金斗气。”
“派西,你修炼的是什么?”卡尔利马问,他自己修习的是来自神秘图书馆的桑亚剑圣的斗气。
“我修炼的是皇家斗气心法,难道你们不是么?”派西一直以为亚特斯和卡尔利马修炼的也是皇族的斗气心法。
“我不是,我修炼的是别的。”卡尔利马摇摇头,道:“亚特斯,你呢?
“我也不是,我修炼的是安格家族的斗气心法,压缩斗气的方法也是辛雷巴传授的,雷欧也一样。”亚特斯回答道,皇家的斗气心法修炼起来实在是太缓慢了,而且心法并不完全授予皇族子弟,他得到的也是残缺的版本,他并没有学习。
“派西,你的斗气是什么等级?”迪森特拉再问。
“初级红斗气,我五岁开始修炼,已经修炼了十三年了。”派西道:“修炼起来特别缓慢,我父亲现在仅为初级紫斗气。要不是因为我是长子,必须遵循一些传统,我早就改练别的斗气心法了。”
“你用剑劈出时运上斗气!”迪森特拉示意他拔剑。
派西不明所以,但他仍然拔剑出销,一剑劈出时带过一片浅红色光芒,迪森特拉仔细的观察。
“看来你虽然油嘴滑舌的,不过功夫底子相当的扎实。十三年来,你不懂压缩斗气,还能有这种功底,算得上是天赋异禀了。”迪森特拉夸奖道:“你练的是最上乘的斗气心法,筑基难,进展缓慢,但威力巨大,这些斗气心法留传下来的不多,被统称为圣斗气。”
“您修炼的是圣斗气么?”德尔心一跳,他自己的斗气也有相同的特点,会不会也是什么圣斗气?
“不是,若我的斗气心法是圣斗气的话,那我早就练成真正的黄金斗气了,而不是现在的金色斗气。据说,大陆上能够流传下来的圣斗气心法不会超过二十种,看来皇族的斗气心法也是其中之一。”迪森特拉摇摇头道。
“那安格家族的呢?”雷欧有些冒失的问,在他看来,安格家族的斗气心法应该是上乘的心法。
“只是好心法而已,斗气心法最早是在战争中产生,并且流传下来的,只有历史悠久的名将之家才能拥有圣斗气心法,例如法拉格家族就拥有圣斗气心法。”迪森特拉的话泼了他一盆冷水。
“那战神心决呢?”德尔再问。
“另辟奚径的心法而已,不是正途,而且杀气太重,不学最好!”迪森特拉嗤之以鼻的道。
“剑圣是怎么辨别出圣斗气的?”德尔问,他未看出派西的斗气颜色有什么特别之处,为何迪森特拉却能辨识呢?
“你是一个魔法师,魔法元素是有属性的,对吧?”迪森特拉反问。
德尔点头,不明白有什么关系。
“斗气也是一样,我的斗气是自然属性,所以我使用斗气时会有自然气息,而派西的斗气并无任何气息,这说明他的斗气是全属性,这才与周围的所有气息相融合,这样一来反而感受不到属性了。圣斗气虽难但威力巨大也是这个原因。”迪森特拉仔细的解释。
德尔这才明白,他知道斗气是有属性的,但却未料到还有这么多的讲究,看来自己知道的还是太少了。
“派西你要学会如何压缩斗气,就让凯威格林帮你吧!”迪森特拉道:“他早已有剑圣的实力了,只是一直在剑圣十一级上停滞了十几年。
“剑圣等级有多少呢?”亚特斯恭敬的问:“只有二十级还是更多?”
“老夫也不明白,只有在有所突破时才会明白,这是一种十分奇妙的感受。不过,老夫知道大陆上剑圣不过数人达到老夫的境界,最年长的一位是三百年前被称为光明剑圣的慈悲圣者了,他停滞在剑圣二十阶上已经一百多年了。”迪森特拉颇为感触的道。
诸少年大吃一惊,慈悲圣者还活着?
“大陆上不是一直盛传他已升天了么?”菲利普斯问,他对这些英雄传闻了解的最多。
“大陆上的传闻是不能当真的!大陆上现在的传闻中仅有五位剑圣,而这五个人在我们眼中都是些后进晚生。实际上大陆上的剑圣足有百人,这些人虽然各有所长,实力超群,却早已不问世事。每隔五十年,有剑圣实力的人均会在大陆最高却最为奇特的登天台上聚会,而现在的五个剑圣都还未有资格参加此盛事。”迪森特拉透露道。
“剑圣之会?是什么人组织的?”菲利普斯好奇的道。
“理密特莱,那个名流千古的魔法师,每逢这个时候,我们便会在登天台上相聚,老夫参加过两次盛会,明年又将有此盛会。”迪森特拉颇有些自得的道。

“您告诉我们这件事有什么意图?”德尔认为他的话大有深意,莫非他想透露些什么?难道是什么细节让他看出来,自己三人得到了理密特莱三人的传承了吗?
“你们几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可造之才,若是在一年内认真苦练,并且得到某些际遇,那么在一年后的十月,你们中达到大剑师高阶水平的可以尝试登一登登天台,那将会给你们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迪森特拉道。
“我们几人中最历害的也不过是二阶高级剑师的水平,要成为高阶的大剑师谈何容易?”卡尔利马务实的道。
“已经很不错了,你们不过是十**岁的少年人,能够有这种水平已然难得了。老夫在三十岁时才达到这种水平,若非机缘巧合,服食了以金银草之叶配制的药丸,祛除了体内毒素杂质,恐怕也不会有现在这种身手。”迪森特拉感慨的道:“若是你们可以进入卡华迪拉森林,找到圣医留下的圣物,或许能让你们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
菲利普斯瞪大了眼道:“莫非这位圣医还是位拥有强横武技,甚至超过剑圣的人?”
“迪森特拉摇摇头,道:“女子习武本已有些相鄙,圣医是女神般的人,怎会习武?不过圣医精于药物,你们或许可以得到一些圣药,可以祛除身体内的毒素,更易修习武技。”
德尔默默的点点头,菲利普斯则低声道:“祛除毒素……可不是件简单的事,光是嫌我们身上有异味,我们就吃了半年的草根水……”
“草根水去异味?”迪森特拉听得一怔,他抓住菲利普斯的手,仔细的观看,惊奇的发现他的手晶莹白皙,透着难言的活力,不见一丝污垢。
“你服过什么东西?你的皮肤中竟无常人均有的毒素?”迪森特拉惊问,他从未见过一个未达到剑圣等级的人有如此清洁的皮肤,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我们三人,包括我们的侍从在内,曾经有半年的时间,早晚均要喝一杯味道极淡的水,是蒲儿嫌我们因为经常练武,一身汗味难闻而泡制的。那半年后,我们几人无论怎样大汗淋漓,身上也不会有异味了。”卡尔利马解释道,难道蒲儿这样做还另有深意?
“看来你们早就达到了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洗经伐髓的效果了,也难怪你年纪轻轻,就能达到这种境界。你们三人习武在身体方面不存在瓶颈,主要是看你们对武技的体会,以及斗气的修炼了。”迪森特拉叹着,凯威格林脸上也浮现一丝艳羡。
又是蒲儿的功劳?几个未见过那个神秘女孩的少年都很好奇,她会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迪森特拉认真的为几个人指出他们不足的地方,他并未刻意的改变几人的风格,而是将他们错误的地方提点出来。
但对于德尔,他一字未说,倒不是因为德尔武技没有缺点,而是认为德尔很有灵性,有意让德尔自己来发现自己的不足。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出发去卡华迪拉森林?”迪森特拉在空闲时询问,他对德尔有一种淡淡的尊重。
“过两三天吧!我们想早一点去。”德尔微笑着道。
“你们中有人看得懂古语么?”迪森特拉再问。
除了雷欧外,几个人均微笑点头,德尔道:“我们都懂古语,他们三人是皇族子弟,我是为了学习魔法,菲利普斯是因为特殊的环境,所以古语是必修的一门功课。
“圣医生于一千四百年前,那时大陆正处于语言的更替年代,圣医留下的文字多以古语为主,你们若是不懂古语,那就不妙了。”迪森特拉松了一口气,他也是忽然之间想起来的。
“您不想进入卡华迪森林小屋么?那里或许会有您一生都希望得到的东西。”亚特斯试探道。
“说不想是假话,但我不能去。我是瓦纳尔家族的人,可不能背离圣医的约束,习惯背离圣医的话的是哈里家的人。”迪森特拉实话实说,他怎么不想呢?
“圣医与瓦纳尔家族和哈里家族有怎样的渊源?您能告诉我们么?”德尔抓住机会问道。
“圣医全名兰琪儿•哈里•瓦纳尔,她是那一代哈里家族族长的长女。那时,两个家族族长是亲如兄弟的好友,圣医未出生便与瓦纳尔家族的长子指腹为婚。不幸的是,瓦纳尔家的长子在她出生后不到一年便夭折,但却将婚约保留,改为与次子的婚约了。”
“圣医仅七、八岁便有了出乎常人的聪明,她对药物药理有着超乎常人的见识,她甚至利用特殊的材质,制作出一些让人叹为观止的圣器,其中就有可以让人恢复青春的神奇药水。因为她的出色,哈里家族不愿让她出嫁,在她出嫁前夕竟将她软禁于密室之中,到处谎称她因以身试药,不幸去世,那时她年仅十六岁。”
“四年后,圣医出现在瓦纳尔家族中,她是来向曾经一直善待她的未婚夫辞行的,她要离开这个曾经伤害她的地方,到传说中的大陆去,但她却发现她要见的人早因为她的死讯悲痛不已,成了一个半疯之人。圣医大受感动,她并未走,而是留下来,治愈了半疯的瓦纳尔家次子。”
“圣医嫁入了瓦纳尔家?”德尔觉得有些不舒服的,如果圣医便是蒲儿曾经转世的人之一,那么……反正,他不愿接受那样的答案。
“没有,在她被囚禁的日子里,瓦纳尔家为了延续血脉,为半疯的瓦纳尔家次子娶了妻子,那是一个出身贫寒,却秀外慧中的女子,他们已经有了孩子。圣医坦言她不懂爱情,她对瓦纳尔家次子的感情并不明白,她也不会嫁给他,破坏另一个女人的幸福。她认瓦纳尔家族族长为义父,冠上了瓦纳尔的姓,一直到哈里家族找上门来才隐居起来,隐居的地方便是卡华迪拉森林。”
“圣医三十岁时,她留下了圣典后再没出现,她在走时留下了一段话:我走了,离开这个复杂的世界,你们不要找我,更不得擅入卡华迪拉森林,那里有我不愿让人得到的东西。有一天,我想明白了一切时,或许我会回来的,如凤凰涅槃般重生。”
“哈里家族一直用各种借口来找茬,希望她回去,而两个家族也自此决裂,成为世仇。”
德尔有些不明白的问:“不是传说她是三十岁后才隐居卡华迪森林中么?”
“那是后人的推测,因为圣医早在二十一岁时便住在了卡华迪拉森林。在瓦纳尔家族的记载中,圣医是离开了亚洛菲尔大陆,到了大洋彼岸的克伊尔大陆去了,她的邻居就是传说中的精灵一族。”
啊?几人瞪了大了眼,传说与传说联系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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