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剑圣信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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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我的私人地方,没有我的允许,不会有人进来,不会受到任何打扰的,我们可以在这里好好的谈谈。卡尔利马,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么?”杰高坐在后院凉亭中的长凳上问。
“晚辈还是想请前辈先说说,是什么人坚守那关于什么样的内容的信条!”卡尔利马寸步不让的道,他有自己的坚持。
“不,必须是你回答!因为这一信条很重要,我不会随意的告诉任何一个人。否则我也不会让胡特留在外面了。”杰高强硬的道。
德尔拉了拉卡尔利马的手,示意他让自己说话,然后看着杰高的眼睛道:“是不是剑圣之会的信条?”
杰高的眼神闪过一丝异色,但立刻消失道:“不错,是华光前辈说的么?看来他很器重你们。”
“不,华光前辈没有提及这件事,不过前辈有提过剑圣之会是由理密特莱最早组织,所以晚辈有这种猜测。”德尔摇头否认了他的猜测。
“哦?是吗?”杰高不很相信,但他的目光立刻锁定了卡尔利马。
“寒冰剑是我从桑亚剑圣那里传承来的,是机缘巧合而不是由他人授予的。”卡尔利马也猜测到一些东西,没有继续坚持自己的立场。
“那么你知道另外两位的传承之人么?”杰高再问。
“是我和菲利普斯,我得到了理密特莱的传承,他得到了蒙派多的传承。”德尔不再掩饰这一切的道。
“信物呢?”杰高不会轻易的相信这种话,千年以来不是没有人冒充过三人的传承的,为的是借此来获得剑圣的指点,得到利益。
“信物?是魔杖和玉笛么?”德尔问。
“不错,理密特莱的魔杖,蒙派多的泣血翠笛。”杰高肯定的道。
“以我血为契,开启吧!我的空间!”德尔开启了他的空间,然后取出那根他从未用过的魔法杖。
“以我的血为契,开启吧!我的空间!”菲利普斯有样学样,也从他的储物空间内取出那根玉笛来。
杰高仅一眼便肯定了这两件东西的真假,他叹了一口气,道:“看来你们所言不假,而我们千百年来所为也没有错,你们知道百特公国的特殊地位和百特公国一直受到特殊优待的原因么?”
“知道一些!”亚特斯抢过这个话题,这是他所知晓的。
“你说说看。”杰高看着亚特斯,看来这几个少年除了稍显稚嫩一些,见识还是很不错的——至少学识不错。
“百特公国自有史记载以来就是大陆上最大的佣兵团的所在地,佣兵工会也是在这样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在圣帝建立现在的基业之前,大陆上有三大帝国以及数十个小公国,在三大帝国发展成为其他国家无法媲美的实力之前,大陆上则有数百个小公国组成。这些小公国中,以以游牧民族为主的部落式公国,以城镇为主,不信仰神灵的领土式公国,以城镇为基础,信仰神灵的领土式公国这三类为主,但这一时期,最强大的实力不是国家机构,而是教廷,信仰神灵的公国,君主的继承、登基都要得到教廷的认可和同意,并且由教宗主持登基的加冕仪式。大约在公元四千年前后,出现了三个较为强大的公国,他们吞并了一系列的小公国,成为普通公国难以企及的三大势力。而后他们该称帝国,便是现在的耶里斯丁帝国、亚雷帝国、苏里奥帝国,这三个大帝国因为各自的利益不同,进行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圣战’,他们背后有着不同的影子——苏里奥帝国背后是教廷,耶里斯丁帝国背后是他们推崇的神圣法师,亚雷帝国则是所有的异教徒,他们的发展得极为迅速。但是就在那样一个乱世,一个大陆上休养生息近千年都没有恢复元气的乱世,没有任何一个小公国敢打百特公国的主意。哪怕后来,百特公国周围所有的公国都属于亚雷帝国,亚雷帝国也未向百特公国发动过任何攻击,因为百特公国曾经是唯一有记载的一位上古英雄的故乡,那位英雄就叫百特。”
“传说中的百特英雄拥有与神魔相比的实力,他也是唯一一位有名字的龙骑士,他死于捍卫人类的战争中,这里也就成为所有武者心中的圣地,所以做为英雄的故乡,百特公国一直拥有极其特殊的地位。”
“自圣帝之后,大陆逐渐平静安定下来,而百特公国在圣帝驾崩后百余年,主动提出成为亚雷帝国的属国,但不向帝国纳税上贡,却授受帝国派遣军队驻守,帝国欣喜的授受了这一建议,百特公国成为帝国第一个非武力得到的属国,也是唯一一个不养私军,由帝国驻兵的属国。”
“百特公国是记载中,整个大陆剑圣所出最多的地方,大陆上有近一半的剑圣在此地成名。近百年来,大陆上共前后出现十二名剑圣,有七位来自百特,也因此,百特公国从有史记载起,便无人敢挑衅。”
“不错,时至今日,百特这个地方还隐居着大陆上一半以上的剑圣。你们在莫于城内闲逛,连一个路边卖小吃的人都不能得罪,说不定,那又是一位剑圣。这些剑圣一直是受隐世条约所缚,每隔五十年一次的剑圣之会后,他们便会在世人眼中消失,过着平常人的生活。”杰高接过话来。
“剑圣之会源于一千两百年前的理密特莱,那个声名远播的魔法师,他与当时的剑圣几乎都有往来,其中大多数还是他的好友,一起创办了理密特莱学院。剑圣之会也是因他而聚,他曾言神魔是存在于一个平行空间内的生物,他们视人类为卑贱的奴仆,真正创造这一切生命的父神将他们与人类和其他特种隔绝,是为了不让他们毁灭这一切。天空之城是一把钥匙,而寻找到这把钥匙必须达到人类修炼的极至。”
“人类修习魔、武二系,魔法师最高境界是大魔导师,在记载中,大魔导师的调动自己最大的精神力,能够发动不亚于神魔力量的禁咒,可以顷刻间令天地动摇,风云变色,尸横遍野。而武者最强的等级却不知道是什么,就在圣帝驾崩后的那一百年内,百特公国发生了一件不被流传和记载的大事,百特公国最强的武者尽数失踪,也因此带来了巨大的损失。也是因为这样,百特公国所剩的最强者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臣属亚雷帝国。自此在剑圣上徘徊百年,却一直无法踏入那拥有与神魔相抗衡的境界,抱憾而终的人也不少。理密特莱的话大多人信了,他们将聚会定于登天台上,那是大陆上最高的地方,诸峰之上有一平坦广阔的平台,约方圆十平方公里的一个椭圆形平台,它在苏里奥帝国的亚历山省的登天山上,山形奇妙。登天台如同神魔劈断山峰所留一样,登天台下一片云海,常人用肉眼根本看不见。”
“第一次聚会时,并未定下周期和信条,但散会后仅五年,理密特莱便被刺杀,杀死他的是传说中的神魔,有三名剑圣看到了这一幕,同时受伤却未死的是桑亚剑圣和蒙派多剑圣。于是剑圣们愤怒了,他们查遍了大陆的每一个角落,他们未找到凶手,却确定了神魔的存在以及故意。自此,每五十年便有一次剑圣之会,每次均有新的剑圣参加,参与的剑圣都有一条规则要遵守——隐世,一个信条要做——竭力阻止或破坏任何宗教的侵略,教廷的活动一再受阻也是剑圣们干扰的成果。”

“你们三人继承了三位先辈的衣钵,你们应该去登天台。就看你们的机缘如何了……或许所谓的神的审判日就要来了。”杰高建议他们道:“或许不久之后,克伊尔大陆和撒当斯大陆,也会出现了。”
“有人曾言,所谓的灭世之战是神魔大战,三块大陆,是智慧巨龙与凤凰一族为了守护人类和精灵族、矮人族而强行撕裂分离,审判日则是封印神魔的周期。”德尔想狸猫的话。
杰高瞪大了眼,奇道:“你们怎么知道?是什么人说的?华光前辈么?”
“不,是几位经历过神魔大战……前辈所言,他们分别来自克伊尔和撕当斯这两块大陆。”德尔想了想后坦白道:“而且我曾经见过一个魔女,她也声称十年后,神魔将会降临,她自称是魔将维刚利尔的侍妾,而她的能力不亚于剑圣,罕见的黑发黑眸白皮肤的人。”
“经历过神魔大战的前辈?一个魔女?”杰高看着德尔道:“据剑圣之会的纪录,刺杀理密特莱的一个黑发黑眸白皮肤,一个金发金眸白皮肤,两个均无传说的双翅和犄角,但他们也不是人类。”
“那几位前辈也是可以变幻的,相信他们也一样。至于那几位前辈的身份,因为事关重大,请恕罪!”德尔坦言不会说出几个魔怪的身份。
“那明年的剑圣一个之约,若是她活着来了,我们竭力请她去。”卡尔利马回答道:“另外几位则不会去的。”
“你喜欢上一万年的老……前辈?”霍里吃惊的道。
“对!”卡尔利马肯定的道。
“这世界真是要大变了!”杰高也吓了一跳。“你们真是游历么?”
“我们三人最初的目的不是游历大陆,而是寻找天空之城。后来又因为我的私人原因和一些不确定因素的干扰,变成了游历。或许冥冥之中已经注定了这一切,我们会坚持走下去的。”德尔淡然解释。
“那你们就凭性而为吧!来,说说看你们几个现在的水平,或许我可以指点你们有更高成就。霍里,把胡特也叫来吧,他也该多学学,最近一年他可是没有什么进步了。”杰高也是个爽快的人,不过若不是他的这种心性,他也就不会有现在的成就了。
“前辈,请教您一个问题!”德尔谦虚的道。
“你说。”杰高看着他,不知道他还有什么要问。
“大陆上现在有剑圣几人?倾向于亚雷帝国的几人?倾向于苏里奥帝国的又有几人?”德尔是为国家而问的问题。
“大陆现在统计在册的剑圣一百二十三位,其中六十五位隐居于百特,亚雷帝国有二十六位,苏里奥帝国十八位,耶里斯丁十四位,明显倾向于某一国的只有那五十八位拥有某国身份的部分人,不过所有人都必须遵守隐世的规则和不与教廷等宗教人士打交道的信条,现在众所周知的五位剑圣例外,他们还不是剑圣之会的参与者,在统计之外。”杰高并不隐瞒,不过,他不知道有莫先生的存在,莫先生五十多年前如彗星般忽然消失,没有人知道她的下落。
“那么您们对冥降师、神降师以及魔降师是什么态度?”德尔唯一关心的是剑圣们是否会与教廷有关联。
“他们都不是我们的朋友,除了他们之间的斗争外,一旦他们介入世俗权力斗争中,我们便会竭尽全力阻挠他们。”杰高肯定的道:“不过,目前为止,冥降师时有听闻,踪迹难寻,而神降师和魔降师却只是传闻而已,没有人亲见,我们也就是守此信条而已。”
德尔微微一笑道:“若是万年之期不远,那么神降师和魔降师必然将出现于人前,为神魔打头阵,怕就怕当权者为之迷惑,那么人类就真的将落入神魔之手了。据那几位曾经细历过神魔大战的前辈所言。人类不过是最低级的奴仆,神魔大战时,人类险遭灭族,若人类自己还未见神魔,便已折服,那么人类的劫难将至。”
“对付那些借用神魔力量的神棍,我想剑圣之会还是有用武之地的。”杰高并不担心,他现年一百七十多岁,很久没有对手了。
“不,据几位辈所言,剑圣并不是人类修炼的最高境界,而您或许并未到达剑圣的最高境界,与那些借用力量之人相比,唯一的长处便是持久性,但您并不一定有抗拒他的能力。”德尔知道安逸的日子久了,对手少的日子长了,人会目空一切,所以故意泼他冷水。
杰高老脸一红,却是无话可说,让一个后生晚辈这样说很没面子,但他却说中了要害处,他的确没有到达剑圣的顶级。
“剑圣之上还有什么境界?”霍里已经叫了胡特过来,立刻为他解围。
“领域强者,可以徒手搏龙之人,最强的可以与中高级神将一拼,这也是几位前辈无意提起,领域强者才是人类最高的境界。”德尔房间忍住不提蒲儿,他们是不会相信一个小女孩的话的。
“徒手搏龙?百特剑圣便是徒手收伏了巨龙,而后才成为龙骑士的。”胡特眼睛一亮,而后又黯下来道:“但我们除了那些据说是龙族的后裔的棘龙外,从未发现什么龙啊!棘龙虽然难缠,已岂是一个低阶大剑师的对手?”
“棘龙在龙族眼中只是爬虫而已!我相信有巨龙的,成为龙骑士是我第二大愿望!“派西接过话来感慨道。
“第二?第一是什么?无敌天下?”胡特很看不惯他的讥笑。
“不,那还算我么?我的第一愿望是可以娶到我所爱的人,成为德尔的妹夫而已!”派西也不嫌羞人的道。
这个家伙!几个人哄笑,又很无奈,不知他的话是真是假。
杰高也是好笑,却又颇为喜欢他们,看了看他们,做了一个决定:“今天我会去拜访慈悲圣者前辈,若是他同意的话,明日我带你们去见一见他老人家。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请你们吃晚饭。”
“晚饭?呀,糟了!”德尔这才发现太阳已经偏西,他们之前在霍里朋友店里用了些茶点,并不觉得饿。
“怎么了?”杰高未见他如此失措的表情,有些担心。
“我们还有一同伴留在旅店,他一定给饿坏了。”德尔想到了答应过东尼奥提的事,而另外几人也想起来此事,却哄笑起来了。
“他不会自己吃么?”胡特奇怪的看几个捧腹大笑的人。
“他是个魔法师,不敢一个人出门。”德尔自己也是好笑,可以预见的是东尼奥提定然给饿坏了。
“那我们先去接他,再去吃饭吧!”杰高道。
“好的,前辈请!”德尔虽有些着急但仍不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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