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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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向红和良锦程及刘家兄弟道了别,向着水淀村走去。良锦程则带着铁牛、铁蛋哥俩直奔良庄小学。良锦程应承刘家兄弟先做护校队的队员。
后半夜,孙向红爬上了自家胡同的高坡,贴着墙根向家走去。路过海棠家院子的时候,他看见了一个黑影趴在海棠家亮着灯光的窗台上,正往屋里瞧呢。孙向红停住了脚步,猫起腰,趴在海棠家的院墙边仔细瞄了一下黑影,看样子像杨五爷。
孙向红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硬硬的大土坷垃,嗖的一下朝着黑影砍去,然后扭头跑下了胡同土坡。
“啊哟!”黑影冷不丁地被土块一砸,下意识地叫了一声。
海棠正坐在炕上面对着窗户衲鞋底,她外面披着红色的小棉袄,里面穿着柳小会给她的那件白色的包身绸缎内衣,两只**鼓鼓的撑着衣服。难怪杨五爷大冷天的趴在窗台偷看。
“谁?”听到外面的叫声,海棠下了一跳,手中握紧了衲鞋的针锥子,瞪着惊恐的眼睛看着窗户外面。
杨五爷吓得连滚带爬翻过矮墙头跑了。孙向红听着杨五爷跑远的脚步声,又重新爬上土坡,进了胡同,回家去了。
第二天上午,孙向红来到海棠家,海棠正在缝补狗儿的衣服,进屋没坐,孙向红就悄声对海棠说:海棠啊,以后晚上小心点,昨晚有个黑影在窗外,碰巧让我看到,给吓跑了。
海棠红着脸,连声道着谢,问到:孙校长,您看清是谁了吗?
孙向红犹豫了一下,但生性正直的他还是说了:看影子像杨五爷。
海棠听了微微笑了一下,倒也不害羞,说到:我早看出他打我主意了。
“哦,那你以后小心点,晚上把门和窗户关严实些,我走了。”说罢,就转身出了海棠家。
海棠坐在屋里,她回想起了杨五爷直勾勾盯着她的胸脯的目光,她想得想个办法收拾一下这个老色鬼。海棠锁好门,领着狗儿出了家门,她先把狗儿放在了六爷家,然后去了村东头的一间破窑下。这座窑已经废弃有些年头了,经过风雨的冲刷,有些地方已经坍塌。窑门口靠里头被用破砖头歪歪斜斜地封堵住了。外面也堵了一侧,留下一个可以进去一个人的缝隙,里面铺着麦秸子,上面有一床黑不溜秋的破褥子。蓬头垢面的王来喜躺在上面,哼着小曲,还举着一本已经被水浸泡过的烂了边的书在眼前晃着。
“来喜!”海棠站在窑口弯着腰温柔地喊着躺在皮褥子上的乞丐。
“谁呀!”王来喜听到有人喊他,边起身往外看,“嘻嘻,我认识你,你是村西小寡妇海棠!我想和你睡觉!”
呸!海棠迎面冲着来喜的脸上啐了一口唾沫。来喜一边用黢黑的冻得已经裂开的手抹着脸上的唾沫,一边说:海棠的唾沫都有女人的香味。
海棠的脸有些红,又骂了一句:你个骡子!
原来,王来喜的父亲王大富是个外来户的独子,父母死的早,都老大了也没讨个媳妇。一个冬天的晚上,王大富睡的迷迷糊糊就起来啥也没穿往屋外走,刚出屋门便被绊了个大跟头,原来他是在撒夜症。不过这一摔,倒是把他给摔醒了,擦擦眼睛一看,绊到自己的是一个横卧在自家门口的年轻女人。当时,这个女人穿的单薄,只有一身秋天的衣服。王大富一看,赶紧给女人搬进了自己的屋子,盖上棉被。开始,王大富坐在炕沿上,紧张的很,不知该怎么办。他低头瞧着冻昏过去的女人模样非常俊俏,于是又掀开被子,看到了女人胸部一副鼓鼓涨涨的**。打了大半辈子光棍的王大富实在忍不住了,就脱光了了女人的衣服,上去硬干了那事。当他完事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地趴在女人的身上时,女人竟然被他折腾醒了。女人睁眼看到一个男人趴在自己光溜的身子上,一下子急了,一把把王大富推了下去,可是女人做起一看自己身底下血迹的时候,嘤嘤地低声抽泣起来。
王大富全然不顾女人的哭泣,还美滋滋地回忆着刚才的舒服时刻,看到女人只是在低声哭泣,没有跑,于是又摁倒女人,趴了上去。当他的精液热烘烘再次喷进女人的身体时,女人竟然停止了哭泣,呆呆地望着趴在他上面的王大富,嘴里喃喃地说到:难道这就是我的命。
王大富听到女人说这句话的时候,接了一句至关重要的话:那你就作俺媳妇吧!

女人未语,王大富也没再说什么,只是休息了一会又上了女人的身体,这次女人竟然不停地扭动着身子,嘴里还咿咿呀呀的哼哼着。
自此,王大富捡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媳妇。村里人听说后,没有一个不咂舌头的,都羡慕这小子的艳福。第二天,王大富知道自己的女人叫桃花,但其它的桃花就直到死也没再说一句。
王大富真有本事,第一个月就给桃花种上了种,九个月后桃花生了个胖小子,取名来喜。可是没过两年,王大富就死了,是和桃花弄那事时死的。后来村里人都在传,说桃花不知怎的,身子方便的时候天天要,王大富原本健壮的身子不过一年就被掏空了,脸色发绿,就这样桃花还要,王大富也不拒绝,因为每次桃花都能把他弄得飘飘欲仙。
王大富死后,桃花啥也不做,可是从没有缺过吃的穿的。很多时候,人们都能在半夜三更听见村南头荷花池旁边王大富家那孤零零的屋子里传来的桃花咿呀咿呀的叫声。来喜很快长到了十四岁,因为不缺吃穿,所以长得很壮实。一个夏天的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来喜被弄醒了,一看他妈光溜个身子正骑在他身上,哼哼唧唧地前后弄着,突然,他感觉到一股热流从下身喷了出去。这时,桃花轻声问了一句来喜:舒服不?自此,来喜和桃花就乱了起来,终于在来喜十八岁的一天,桃花在和来喜乱来的半截也没了气息,到死,下身还紧紧夹着来喜的家伙,来喜咋弄都没弄出来。第二天一早,当村民进来借东西的时候,看到这个情景,立即招来了村里最有威望杨二爷。杨二爷一见如此情景,气得直发抖,使劲地用拐棍敲打着地面说来喜和桃花坏了水淀村的风水,就叫人进城请了西医把来喜那家伙给切了,把桃花的尸体仍在村西的乱坟岗子旁,被野狗什么的给吃了,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打那,来喜就疯疯癫癫的,见女人就说要睡觉。人们也就笑骂他骡子。
来喜到了窑口,伸手要摸海棠的胸口。海棠一巴掌把来喜的手打了下去,说到:来喜,你帮海棠一个忙。帮好了,海棠让你摸一下。说罢,海棠看着来喜,还故意挺了一下胸。
来喜不知咋的,这时候显得一点不傻,憨憨地对着海棠说:海棠,做啥?
海棠说到:最近夜里我家窗户外总有一个贼,想偷我家东西,你若是把贼打跑了,我就让你摸一下,不过,你不许对别人说。
来喜的眼里顿时冒出了一股兴奋的目光,傻呵呵地说:打贼,摸一下。嘿嘿。
海棠临走前又故意解开了棉袄的一个扣子,让来喜看了一眼里面鼓胀的红兜兜。
又是一个夜晚来临。来喜还真的拿了一块窑场捡的烂砖头,藏在海棠家的院子附近,瞧着。杨五爷在三更天的时候又出了屋,跳进海棠院子。海棠的屋里还亮着灯。海棠面对着窗户,笑着,故意把棉袄敞开了,一对高耸的**鼓鼓的藏在粉色的兜兜后面。杨五爷透过窗纸看的直流口水,下身一个劲的蹦,全然没有注意后面上来拎着砖头的来喜。
“打贼呀!海棠家进贼了!”来喜喊着的同时一砖头拍到了杨五爷的脑袋上,顿时鲜血直流。杨五爷捂着脑袋嗷嗷直叫地跳墙跑了,来喜则站在院子里拍手直叫:杨五爷进海棠家偷东西被来喜打跑喽!
海棠将棉袄穿好,打开屋门把正在叫喊的来喜叫了进来。来喜进屋之后,呆呆地望着海棠,海棠看着来喜脏兮兮的模样,有点恶心,然而,当她再一看来喜脏兮兮的脸上那双有神的眼睛时,心里顿时像打翻的醋罐子,酸溜溜的。海棠很犹豫,她不知道该怎办。海堂又看了一眼还傻站在原地的来喜,一狠心,闭上眼睛,解开衣服,对着来喜说:来喜,就一下呀,说话算话。
海棠咬着牙站在那等着,可是很久也没有手摸过来。她张开眼一看,来喜站在那竟然眼睛湿湿地看着她。来喜走了,走的时候,嘴里一直叨叨着:海棠把俺当人看。自此,来喜再没有对水淀村任何一个女人说过“我要和你睡觉”这句话。
杨五爷在家猫腻了几天之后走上街头的时候,村里没有人再理他了。每一个经过的村民都向他投来鄙夷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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