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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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内太守张杨、白波贼诸将、匈奴左贤王呼厨泉各领兵援救安邑,与李傕、郭汜、张济相持十余日。刘协遣使讲和,西凉军应允,放还所掠官员及乘舆器物,率军西归。
献帝论功行赏,众多臣吏皆有封赏。拜张杨为安国将军,河东太守王邑为列侯。白波帅诸人俱得显荣,韩暹为征东将军,李乐为征北将军,胡才为征西将军,与杨奉、董承共秉朝政。恰匈奴单于於扶罗重病去世,故献帝册呼厨泉为单于,於扶罗之子刘豹为左贤王,去卑为右贤王。
起用卫宁为黄门侍郎,左慈、韩荣等十人则拒绝了封官,但要了赏。民间传闻史阿等皆是卫宁的私人护卫——“天卫”,一支神秘的超级部队。
韩暹等白波诸帅欲就安邑建都,董承杨奉则思东还洛阳,双方颇多争执,只好暂驻驾河东,缓待后图。卫宁没有发表他的什么意见,只是一一拜见尚存的文武官员,彻夜长谈。他是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成熟的时机,振翅翱翔。
“仲道,他们回来了!”糜氏一脸欣喜地跑进了卫宁的房间。
“你快让人把我那箱金子搬出来!”糜氏应声去办了。
卫宁急忙起身出去迎接左慈、韩荣等人,看他们的成果会是如何的丰硕。
“呵呵,希望你们没让我失望啊!”卫宁看着眼前鱼龙混杂的几十个人,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
“两个修道者,三个二流武者,还有七个三流的。一个一流的是一百金,二流的是五十金,三流的是二十金,那我总共可是四百九十金啊,哈哈哈!”左慈进门前尚一副疲惫的面色,说到自个的诱拐成果时则是眉飞色舞。
“好好好!一会先给你结算,多加你一百金!老左,真有你的啊,居然这么多!”卫宁并未料到左慈居然能在三个月内带回来这么多武林高手。
“两个一流武者。”
“六个二流。”
“五个三流。”
“一个修道者。”
……
左慈、董白等出外三个月专门秘密“狩猎”江湖侠客与修道者,多是亲朋故交,其中以左慈、韩荣、袁敏和董白拐骗的最多。十人总计是带回了三个修道者,两个一流武者,十七个二流以及三十六个三流武者。卫宁要为此付出两千一百七十金的代价,不过他觉得值得。
当一箱金子摆在跟前时,他们没有一个人动手。卫宁奇怪地看着大家,说道:“怎么了?大家辛苦了三个月,这是你们的酬劳啊,自个取吧!”
左慈率先发言了,他走近搂着卫宁的肩膀,说:“小子,不如你把这些钱收下当伙食费,以后顿顿大鱼大肉,怎么样?”
卫宁面有难色,说好的报酬现在却不要令他有点为难。
“卫大哥,这些钱我们不会要的。我们是在帮你,可不是和你做买卖。”董白说出了大家的心声,众人纷纷点头。
卫宁脸上浮现起知心的笑容,他感谢这帮朋友为自己所做的。他知道如果再坚持,就显得见外了。“好,那你们快洗澡休息,我去准备下为你们接风洗尘!”
在愉快的氛围中,六十九个新认识的人把酒言欢,臭味相投,直至深夜。
“以后就把他们交给你了。”卫宁贴近史阿,向他敬酒到。
史阿郑重地点点头,喝下了今晚的第一杯酒。旁边一个家伙见刚才一直坚持不喝酒的史阿“破戒”了,忙上前搭讪倒酒,可是他不幸地碰了一鼻子灰。

卫宁微笑着,看着,想着,他是个可以信赖的朋友,将这些人交给他不会错的。
“哥哥!”突然一个小鬼扑进了卫宁的怀抱。
卫宁一怔,哪里冒出来的小丫头?怀中的小妹妹抬起了头,可爱地笑着,眼睛眯成了一弯月牙。
“小芸?”卫宁双手托起了这个鬼灵精,笑着问,“是白姐带你来的?你孙姐姐呢?”卫宁四下搜寻孙乳儿,可是并没有她的身影。
薛灵芸开心地点头说:“是白姐带我来的。”随即又将小嘴一瘪,眼见要哭。
“小芸,乖,不哭啊!孙姐姐不能陪你了,还有哥哥和你白姐呢!”卫宁捏了下薛灵芸粉嘟嘟的脸蛋。
“嗯!”
“小芸,别乱跑,快过来!”董白正四处找寻薛灵芸,总算看见了这个小丫头的影子。她走到卫宁身边,抱过鬼灵精,向卫宁抱以歉意的一笑。
“你……”董白尚未说上一句话,一个身影就蹿到了卫宁跟前。
“酒不够了,你看是不是让人再去买点?”糜氏下意识地轻轻抓住了卫宁的手臂。
“你看着办吧。”卫宁嘴角不自觉地浮起笑容,糜氏低声应好。“呵呵,谢谢了。”他感谢她的周到与辛劳。
糜氏满足地笑了下就走了,离开之前还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董白。
“对了,你刚才要说什么?”
“阿,没什么。”董白想起糜氏与卫宁的亲近,心里泛起空荡荡的失落。
“你们俩偷偷地谈情说爱呢!”左慈不知何时冒了出来,冷不丁说了句让董白脸飘绯霞的话。
“叔叔不正经,不正经!”薛灵芸见董白“被欺负”,撅着嘴,使劲地扯着左慈的胡子。
“唉哟哟!小丫头!疼!疼!”左慈继韩荣之后终于又碰到了一个对手,而且是无法应对的。
“小芸,别闹。”董氏轻轻地拍了下薛灵芸的小手,带她回座了。
左慈心有余悸地目送走了小丫头,才回过头来。“喂,小子,能不能让老道我调教这帮家伙啊!”他的脑袋探得很近,一脸的渴切。
“训练的事刚已经交代给师兄了。”
“多几个人也好是吧?”左慈将痛心疾首掩埋,显露出讨好的奸诈样。
“呃……”卫宁沉吟半晌,才说道,“好吧!”
左慈激动地搂住卫宁,恨不能以身相许。卫宁忙推开过分亲热的左慈,提醒道:“师兄正,你副!”
“没问题!”正副根本不是重点,左慈在乎的是有没有机会发挥他戏耍和虐待的天份。“那不如让白发呀、小董呀他们也一起?”
“随便你,只要你能说服他们!”卫宁料想韩荣那批人同意的几率很小。
左慈得到了卫宁的允诺,心满意足地端起酒樽四处闲聊劝酒。卫宁瞅了瞅身边不苟言笑端坐的史阿,又看了看吵吵嚷嚷胡闹的左慈,嘴角扬起意味莫明的笑。
在这混乱的酒宴之上,在卫宁的无心之下,日后威名赫赫的“天卫”诞生了。它在两个风格迥异的绝顶高手的执教下,注定将走向辉煌。
“天卫”诞生的数天内,杨修、杨彪及不少请求刘协征召的士人都到达了安邑,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卫宁马上就要大展拳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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