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夜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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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兮突然在睡梦中惊醒,她在梦中看见了母亲,母亲很忧伤,她说若儿我走了,再也不能保护你了,你可要当心啊。然后拿出一柄短剑狠命地往脖子上一抹……
若兮差点惊呼出声。醒来,环顾四周,清冷的月光把屋子照的透亮,灵儿在身边睡的正沉,她披起衣服轻轻走到窗边。
突然一股奇香传来,似麝似馥,却又说不出来的浓郁,比以往所见过宫里用的所有香料都要怪异,使人窒息。
“不好。”若兮感觉香气直入脑髓,令人眩晕,立即意识到是遭人暗算了。她赶紧捂住口鼻挣扎着过来推推灵儿。
灵儿犹自香梦沉酣,一时之间根本醒转不来。若兮情急之下拼命拍了灵儿一掌,灵儿惊叫一声终于醒了过来。
“别说话,快点起来,有人来暗算我们,赶紧躲起来。”若兮拉起仍然懵懂的灵儿按了下床头的机关。
帐后一道暗门轻轻打开了。
回身关了暗门,摸索着点着了门后台子上的蜡烛,若兮看灵儿突然惊疑的神情,点点她的脑袋说:“还睡呢,一会儿被贼子拖走了还不知晓。”
灵儿眨巴几下眼睛,清醒了不少,“小姐,有贼人来了?”
若兮点点头,示意她别说话,眼前是一间小小的净室,墙角一张佛台,上面供着一尊塑像,是母亲平时上香的佛堂,母亲很少让人进来,她告诉过若兮万一外面遇到危险,可以暂时进来躲藏一下。
还好,并没有吸入多少香气,休息一会儿后,除了有点头晕,并无大碍。

灵儿显然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个隐秘的地方,好奇地四处张望着。“小姐。”她走到塑像前看了几眼后,悄声说,“我觉得这个佛像看起来好熟悉。”
若兮惊异地走过来:“你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没有,只是觉得很熟悉。”若兮曾经也有此疑惑,却始终想不起来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母亲说天底下的佛像看起来都是差不多的。
灵儿很奇怪若兮怎么会知道有人来暗算,若兮告诉她是因为闻到那股浓郁的香气。灵儿还是不解,若兮一笑置之,她当然不会告诉她母亲曾经讲过行走在外,要注意到的那些异常情形。
“小姐,我瞧八成是日里那两个恶棍!除了他们再没有谁会做出这等事!”灵儿愤愤不已,“你说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住这里呢?”
若兮也感到很奇怪,清音巷这么僻静,离集市隔了好几条巷子,和附近的邻人也隔了甚远,母亲在世的时候,亦是深居简出,怎么会有人跟来这里耍出如此下流手段?清音巷原是一擅长昆曲的官家小姐私建住宅,那小姐一生酷爱唱戏,并未嫁人,直到病故,母亲偶然发现并且异常欢喜这里的清幽僻静,所以才搬来这里。
“但是他们当时已经逃了,并不知晓凌公子搭救了我们,又怎么会跟来这里?”灵儿又自己推翻了刚才的猜测。“我看,不像是他们。那又会是什么人呢?太可怕了,小姐,我们一出去就赶快回宫吧,这里真是不能待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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