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艾西瓦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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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艾西瓦娅,在法特帝国初期,曾经是教廷大力宣传的传奇女性,虽然后世对她毁誉参半,但是单从国家和民族的意义上来说,她是当之无愧的圣女!对神圣教廷最终横扫克罗默蒂大陆,更是做出了不可替代的卓越贡献。书书网 更新最快
以她的名字命名的艾西瓦娅军团在十一使徒军团中排名第四,曾经为神圣教廷立下过汗马功劳,可惜在进入外域后,销声匿迹了太久,对于那个世界的人来说,久的已经变成了传说。
艾西瓦娅要塞,据邓巴在教廷的典籍中看到的介绍,原本是当初第二次御魔战争后,各族联军在外域建立的桥头堡,当神圣教廷崛起,派出十一使徒军团进入外域后,将这里改建扩大,变成了兵站。后来忽然和外域失去联系后,神圣教廷派出的侦察队多次以这里为目标进行探索,可惜基本上是有来无回。
这被邓巴形容的神秘恐怖的地方,此时已经在联军眼前。这是来到外域的第三天,在劳伦斯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这座荒原上的要塞。于墨目测有近十五层楼那么高的厚重的褐色城墙外面,大批身穿精致盔甲的骑士手持有些老旧的旗帜,列队欢迎他们的到来。要塞建在荒原的一处高地上,于墨观察了一下,四处几乎无险可守,也不知当年的先辈为什么会选在这里兴建营地。
要塞城墙是灰褐色的岩石筑成,看上去很齐整,以这里长年风沙吹拂的情况,能如此坚实,必然是经常修缮的结果。门口不远处,一面象征着艾西瓦娅的黑色洛丝花的大旗下,站着一位身着金色盔甲的骑士。原本应该显得很俗气的一身金甲,因为造型的别致和本人的气质,给人正大光明的圣洁感觉。于墨身边的艾芮莎道:“他们的盔甲好像很特殊哦?武器似乎也很奇特!”
邓巴有些艰涩的道:“看来那个记载竟然是真的!据说,外域盛产魔法金属和各种奇特的附魔材料,而且这里曾经也有着悠久的历史和灿烂的文明,有些古代遗迹中留下了制作特殊武器装备的方法,这些附加能量的装备,可以极大的使增强使用者的实力!”
于墨也发现对方的盔甲上面总是闪烁着各色的光芒,那似乎是军团长的骑士身上的金色盔甲,便微微闪着淡淡的紫芒,他轻声道:“等会再说,不要失礼!”
实际上,于墨是看到那骑士耳根在颤动,似乎能听到他们的小声的谈话。联军在距离对方一箭之地停止了前进,早些时候先行返回要塞的劳伦斯骑着他们特殊的巨蜥坐骑,飞快地迎了过来,道:“来自故乡的朋友们!艾西瓦娅军团长达里安·艾西瓦娅亲自来迎接你们!请跟我来!”
在劳伦斯的介绍下,于墨见过了艾西瓦娅军团长达里安、军团书记官卡梅隆等艾西瓦娅军团的高层,到目前为止,他对这支军团仍然充满戒备,在这完全陌生的地方,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在达里安的邀请下,于墨带着艾狄生、班戈、邓巴等队伍中的强者一起走进了要塞,对方没有让他们全军进入的意思,于墨当然也不会主动提出。
走进要塞大门,是一条宽阔的直道,在直道两侧竟然有许多店铺,于墨甚至能看到在店中购买物品的平民。他吃惊地问道:“达里安军团长!外域,怎么有平民?”
在他的印象中,根据邓巴的描述,这里似乎是和妖魔战斗的第一线,怎么会有如此多的平民生活在这里!邓巴的斗篷不断颤动,巫妖似乎也很吃惊。达里安诧异的看了于墨一眼,道:“当然有平民!否则,这么多年你以为我们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他似乎不知从何说起,整理了一下思绪,道:“第二次御魔战争以后,大陆联军进入外域,当时有数十万人!我们来的时候,他们中有的堕落了,但还是有很多在坚持战斗!而且,外域是有原住民的,这你总不会不知道吧?当年,你们埃兰人因为排外和保守,只有少部分强者加入了远征,但据我所知,后来还是有部分人离开外域回到了埃兰!难道他们什么都没留下么?”
“……”
达里安所说的恐怕是埃兰帝国前皇室艾布纳家族的再前任执政时的事,而且于墨怀疑,这个时间可能还要更早,埃兰帝国不像其他国家,政权的更迭非常频繁。他岔开话题道:“你们为什么不回去?神圣教廷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得到你们的消息了!”
他身侧的人群中,一个年轻的圣骑士忽然走出来,道:“你好!我是四十年前进入外域的神圣教廷斥候队长罗姆,或许,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

邓巴失声道:“罗姆!真的是你?你没有死?”
他的声音嘶哑,罗姆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我不记得我在法特有死灵的朋友,你是?”
邓巴低沉地道:“我是邓巴!你记得我么?”
“邓巴!”罗姆一下子冲到他面前,道:“你怎么证明?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这个看上去异常俊朗的青年竟然和邓巴是一个时代的人,虽然早就知道进入外域的人可以活得很久,但于墨等人还是感到很别扭。
邓巴竟然嘶哑的笑了起来:“罗姆!还记得你屁股上的烫伤么?呵呵!”
那青年大叫一声:“邓巴!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我记得,你不是最厌恶亡灵么?是谁把你害成这幅样子!”邓巴嘶声道:“是拉海尔!你们前些天不是抓住他了么?”
罗姆愤怒的吼道:“是他?他竟然还自称是教皇!你放心,我们会帮你报仇!”
邓巴的斗篷剧烈的抖动着,道:“他不是自称,他的确是上任教皇!而且是神圣的经过神选的‘圣子’!”
达里安脸色一变,道:“那么!那个畸形说的都是真的?神圣教廷被毁灭,庞贝城沉入海中?都是这位真理教廷的牧首做的?”
邓巴道:“你们觉得!要不是神圣教廷自身出了问题,那个世界有什么力量可以摧毁我们么?”
达里安神情数变,最后还是颓然道:“是的!我明白了!”他有些意兴阑珊的挥了挥手,道:“劳伦斯!你来接待他们!我累了!带他们去见他们想见的东西,然后让他们离开!”
说完,这位金甲骑士竟然就这么走了,于墨看着他的背影,却感到心中一松,对方这个态度,反而让他觉得阴谋的成分小了许多。劳伦斯走到于墨面前,道:“失礼了!不过达里安大人的故乡就是庞贝!那天听那个叫拉海尔的东西说了一些消息后,他就一直心神不宁,希望您能理解他的心情!”他使用了尊称,似乎是因为知道了于墨的‘功绩’。
于墨笑了笑,道:“那么,您为什么不愤怒呢?毕竟,我是击败神圣教廷的人!”
劳伦斯也笑了:“等您在外域待上一段时间,就会明白!而且,我认可邓巴先生的话,这个世界,没人能击败神圣教廷,除了我们自己!”他的话中充满了自豪,但是又似乎带着自嘲的意味,他接着道:“这里!其实也是我们神圣教廷内部出了问题,现在我们最大的敌人除了妖魔、原住民、虫族外,最主要的就是十一使徒军团的另外五支,我想,这个消息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
于墨点点头,他们边走边说,来到了要塞后方一片有些残破的地区。一路上,根据行人和建筑物的数目,于墨估计这里最少有近万平民和数目相等的军队生活,他很难理解这些人是怎么在这里生存的,这几天的行军,他甚至没能在这周围的荒原上看到一丝生命的迹象。
在他们身后,大约三百骑士和牧师在陪同或者说监视他们,于墨从他们身上并没有感到敌意,这让他非常奇怪,即使这些人来到外域后以抵抗妖魔为己任,但面对进攻他们的国家,甚至间接造成庞贝城毁灭的仇人,竟然如此的平静,实在不合情理。他目视艾狄生,全神戒备。劳伦斯似乎毫无察觉,示意他们稍等,走进了这片残破地区角落的一座塔形的建筑物。
片刻,当于墨以为有什么阴谋要发动的时候,劳伦斯带着几名骑士再次出现,道:“这个应该是圣赫利尔!夸张的名字!”他指着骑士们抬着的一具担架上的一堆血肉,露出嘲笑的表情。
于墨看了一眼,巴顿所化的血猴子并无什么明显特征,他也无法确定这是否就是巴顿。但那血猴子竟然勉力抬头看了他一眼,微弱的道:“是你!还真的是阴魂不散!”他的声音异常难听,几乎无法分辨。于墨吃惊地道:“你不是不能说话么?”
巴顿发出‘嘿嘿’的声音,道:“那天我是被拉海尔的人偷袭,现在好多了!”他血肉模糊的身躯,看上去几乎就要溃烂,竟然自称好多了,于墨忍不住道:“值得么?为了什么?”
巴顿低下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道:“你不懂!你和我们不是一样的人!”他的声音极度微弱,几乎不可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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