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守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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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妮丝长老是唯一可以离开外域的强者,据她自己所说,踏入神域后,就可以不再受到位面法则的影响,而她距离封神还早,正是最自由的时候。书书网 更新最快于墨对她很好奇,这个冷漠的比冰原还要寂寥的女人,似乎知道很多事,比如说,她似乎早就知道通过魔门后来到的是埃兰所属的世界,又比如,她竟然知道从绝望荒原地下苏醒过来的大号萝莉女神莎拉,也可以随意离开外域。
但她很不喜欢和人交谈,于墨每次想问她一些问题,都在她清冷的似乎满溢着遗憾的眼神中败退。唯一能和她相处的,除了还有些天真烂漫的艾芮莎,似乎就只剩下萝莉女神莎拉。“这个萝莉控!”于墨暗自腹诽,却没有看到黛妮丝嘴角那一丝嘲弄的微笑。
锈龙飞行在比巨树稍微高一点的半空,黄绿色的皮肤可以成为很好的掩护色,至少当锈龙贴着树梢飞行的时候,于墨自己就很难发现它们。一头锈龙匆匆飞来,离得近了,于墨才看到它的大头上那诡异的表情。它们学习**斯基和阿利亚多,都喜欢称呼于墨‘头’。离得老远,它就大喊道:“头!前面有营地,很大的营地!”
跟随它向偏东北的方向飞了一段距离,在巨树掩映间,他们果然看到了一个‘营地’。潮湿的空气和森林中不知名的虫类使得整座营地破败不堪,皮质的帐篷内部的支撑完全朽烂了,于墨轻轻一推,一个至少五米高的大帐就摇摇晃晃的倒在了地上,令他吃惊的是,制作帐篷的不知名的皮革竟然完好无损,甚至连虫蛀的痕迹都没有。
艾芮莎惊叹的看着至少超过五千座大帐的‘营地’,在巨树之间,密密麻麻的仿佛一个个小山包,是什么样的生命建造了这里呢?可惜这些大帐的门都紧闭着,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于墨他们也不敢强行打开,否则大帐一定会坍塌。他们将于墨推到的大帐翻了过来,里面除了几个巨大的陶盆,别无它物,曾经住在大帐中的生物,竟似乎是睡在地上的。
他们怀着疑惑继续前进,巴顿的手下说继续飞行三天就可以到达迷乱之森,但是眼前的森林似乎已经非常迷乱了,他们有些疑惑,前方到底还有什么在等待他们呢?第三天的早上,他们刚飞行了一阵,黛妮丝忽然喊道:“看!前面就是迷乱之森!”
于墨有些吃惊她主动说话,向前看去,虽然已经见到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好一个迷乱之森!
前方的巨树都得拔高,树木之间满是朦朦的雾气,甚至连巨树上空数百米,都被浓雾遮掩。于墨犹豫了一下,这样的地形,似乎很适合埋伏,而巴顿并不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他们在突然出现的迷雾前徘徊,刚一会,浓雾忽然起了变化,几排背生双翼的头上长着角的恶魔抬着巴顿的王座出现了。
这一次,巴顿的皮肤也恢复了正常,甚至有些异样的苍白,他脸上似笑非笑,呵呵笑道:“斯托克牧首!你们的速度很快啊!”
他的身边站着拉泽维,看到于墨怀中的米兰妮,拉泽维的眼中闪过愤恨之色,但他似乎很畏惧巴顿,只是低下了头,摩挲着月刃的柄。于墨冷笑道:“圣赫利尔?你约我们到这里来,是要做什么?”
“激怒我对你没好处!斯托克!就算我放弃,邪魔也无法战胜狱火魔族,但是埃兰呢?你还不知道吧?洛瑟玛已经带着人撤往邪魔深渊,我想你不会希望去哪里和他作战!”巴顿的脸上闪过怒色,他似乎很无奈的摇了摇头:“为什么,我要和你这样的蠢货合作!而且我竟然别无选择!”
黛妮丝忽然道:“这里就是‘神泣’?”
巴顿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忽然眼睛一亮道:“你就是莉亚德琳的徒弟黛妮丝?呵呵,我知道了,你竟然现在才来,莉亚德琳竟然会教出一个你这么冷静的徒弟,真让人意外!”他似乎知道黛妮丝的事,但他看到黛妮丝的眼神,竟然叹了口气,正色道:“斯托克牧首,其实我不想杀你,不过我这位好友和你仇深似海,但这都是私怨!现在,我希望你能明白,邪魔的力量已经成长到接近极限的地步,洛瑟玛去埃兰取得了一样东西,假如我没弄错的话,似乎是个小女孩,名字叫做安薇娜!”
“什么?夏洛蒂导师竟然……”米兰妮一直忍着和拉泽维血战的念头,对这个童年玩伴,她的心中充满了憎恨,听到巴顿的话,她忍不住惊讶的喊出声来。
于墨的脸色也变得很差,安薇娜是当年艾布纳皇朝最后一位皇帝阿奇柏德的女儿,她的母亲是神圣法特的一名圣洁祭祀,似乎拥有某个特殊的稀少种族的血脉。于墨还记得阳帆城一战那个叫做瑞希的女孩让天地变色的舞蹈,那一舞,差点就让真理教廷全军覆灭,也是自于墨穿越后最危险的时刻。

据说,安薇娜的母亲拥有和瑞希相同的血脉,但她并没能发挥出自身血脉中的力量,而小女孩安薇娜,却天生能够施展源自血脉的力量,那是一种对法则的天然掌控。这个种族的人,天生就对应着虚无中本源法则力量的某个节点而生,他们天生就可以为所欲为、梦想成真!本来对他们来说,世间应该只有美好和幸福,可惜这种力量让太多的人惧怕和嫉妒,所以这个种族的人不得不隐姓埋名,十分稀少。
在阿奇柏德死前,因为无可奈何,不得不将自己唯一的血脉交给了于墨抚养,于墨在前往冰原打算进入外域追击拉海尔时,将小女孩交给了夏洛蒂,安薇娜的年纪太小了,于墨不忍心让她和自己餐风露宿。没想到洛瑟玛回埃兰竟然是为了安薇娜。他冷冷的问道:“洛瑟玛要安薇娜做什么?”
巴顿呵呵的笑了起来,他看着黛妮丝,却不说话。黛妮丝神色大变,道:“安薇娜是守望者?”
“是的!和莉亚德琳,如果我没弄错的话,和黛妮丝长老你都一样,安薇娜也是守望者!可惜守望者的组织一直被各国打击,这些年更是被暮光教派百般残杀,已经顾不上寻找新人,所以……”
黛妮丝奇怪的问道:“就算她是守望者,以洛瑟玛现在的力量,怎么可能用的到她?”
巴顿似乎犹豫了一下,但是看到于墨一直对他十分冷淡,忽然大怒道:“斯托克牧首,既然你如此的不成熟,索性我就直接告诉你!我——圣赫利尔·巴顿和洛瑟玛、西迪以及拉海尔还有‘神圣之光’的几位高层的目的都一样!当然其中还包括了我的这位好友拉泽维,我们的想法都是一样的!只不过,现在洛瑟玛走到了所有人的前面,并且甩开了我们一大截,因此,我们需要找寻盟友,阻止他拉近这距离!”
他一字一句的道:“我们的目的就是邪魔,你不明白那究竟是什么,你以为,邪魔就是邪恶的?不是!那只是一种力量,至高无上的,甚至超越了神上之神歌若肯、萨弗拉斯等神祗的力量!我们因为各自的原因需要这种力量!而你,只不过是在不知所谓的愚蠢的在无意识的捣乱!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洛瑟玛此去邪魔深渊,就是为了控制邪魔,而且在这神泣之地,还有很多强大的种族,或是想制约毁灭邪魔,或者和我们一样在打它的主意!在这些人之间,我最熟悉的就是你,但你并不是唯一的选择!斯托克牧首,你现在就做出选择吧!是和我合作,击败其他人,到时候在各凭本事实现自己的目标,还是现在就分道扬镳!”
“他要安薇娜做什么?”于墨执着的问道!
巴顿似乎要爆发了,但他还是忍住了拂袖而去的冲动,毕竟于墨掌握了本源法则,在邪魔深渊,是最好的助力之一。他恨恨的道:“安薇娜是守望者,什么是守望者你可以去问黛妮丝长老!据我了解的情报,洛瑟玛去埃兰原本是为了下海找寻某种深海海族的脑浆,他的徒弟西迪因为痛恨你,无聊之下诱惑了夏洛蒂,无意中发现了安薇娜,那个小女孩,她的对应的本源法则的节点,是精神!”
他有些羡慕的道:“安薇娜天生可以影响其他人的精神,当然,是向好的方面影响,洛瑟玛需要控制邪魔,但邪魔的力量何其强大?有了安薇娜,他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控制邪魔,详细的地方我无法表述,总之你可以这样理解,有了安薇娜,原本还没有万全把握的洛瑟玛已经有了轻松控制邪魔的方法,所以他迫不及待的前往邪魔深渊,否则你以为你留在埃兰的那些人能那么轻易地对付曾经以阴险和卑鄙称雄神圣法特的洛瑟玛?”
于墨深吸一口气,他必须压制住自己的愤怒,否则他怕自己会下令处死夏洛蒂!他看着巴顿的眼睛,道:“好!我们合作!我答应你,在见到邪魔之前,我们彼此帮助!”这样的约定没有任何约束力,但巴顿已经满意了,他本来就是打算向于墨提供情报,依靠他对本源法则的掌控进入邪魔深渊,到了那里,就算于墨不杀他,拉泽维也不会放过于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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