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我的宝贝
大雪把街市装裹得一派纯洁，大清早燕子来到报社。一进大门，一脸色晦暗的孩子笔直的走过来，跪到了燕子面前吓了燕子一大跳。“你起来，这是做什么？”“姐姐，求你救救我们吧，我哥哥死了！他放在家里已经两天了，邻居都抗议不让我们在那里住了。我们没有钱埋我哥哥，你好心帮助一下吧，我给你磕头了。”“你哥哥？”孩子把一张皱巴巴的报纸递了上来《挣扎在饥饿线上的贫穷家庭》映入眼帘，“这个报道就是您写的，我是二小子。你没有见过我。你的报道帮助了我们，可是我哥哥住院费用还是不够，要截肢，后来我哥哥就一直昏迷，我们实在没有其他办法了，只能来报社找你，你是好人求求你了。”孩子边说边哭，雪地上一派呜咽声音。燕子惊讶的扶起这个饱经生活困苦的孩子，这个工作一天10个小时才可以收入8元钱的孩子，瘦弱的骨架，满手老茧，一件几乎没有洗过的军用棉袄裹在外面，一双单鞋，裤管在寒风里瑟瑟发抖。
燕子拉他来到门房，看门房的老人告诉燕子，他已经找了燕子两天了，燕子在外面采访一直没有回来，他就一直固执的在这里等。其他记者没有人愿意再管这个事情，本来死人报社也没有办法再管，当务之急是送火葬场火化。燕子拨响火葬场的电话，询问火葬费用联系好后，领这个男孩子来到银行把自己的工资取了出来，交给这个孩子，告诉他“火葬场会派车去你家，这些钱你做补贴家用，把家彻底消毒一下再住”燕子想起那扑鼻的气味不由暗自下泪。男孩子感激涕零，他离开后，燕子又给火葬场送去费用。
一个年轻的生命彻底的离开了这个世界，他是个哑巴，他可能从来没有享受过生活的乐趣，他在一个畸形的家庭出生，他在疼痛中点点耗尽自己的气力，**与精神剥离瞬间可能他应该庆幸自己解脱了“活着”这场苦难，他不为人知的内心世界，一定藏满了痛恨与绝望。生命对于他就是炼狱，对于活着的有既定思维模式被现实困扰的正常人，生活又是什么呢？燕子为这个可怜人的离去叹息，同样又为活着为了不同目的而忙碌奔波的人们叹息。天空里漫天飞舞的雪花如泣如诉，满目肃杀，似乎上苍也为生命之渺小而悲恸，为这个尘埃一样生命的离去，默默送行，款款哀悼。
雪越来越大，寒冷的冬季，万物萧条，光秃秃的树木被雪覆盖着，四周一派肃穆，燕子孤单的身影徘徊在郊区的公路上，再往前走就是麻立名安息的地方，燕子呵了呵冻麻木的手，不由就希望去看望长眠于此自己短暂的爱人。死亡最终会来临，人生就是一场永远的单程车票，沿途会遇到各种坎坷，遇到各种人物，遇到各种烦恼，遇到各种诱惑，是这些际遇主宰了人的命运还是人的内心，人的品行，人的脾性，人的向往与追求来主宰自己的命运？燕子苦思冥想不得解。
性格定命运，似乎这是个不变的真理。性格是什么？属于自己骨子里的坚毅，固执，善良，孤独，正直似乎与自己遇到的事件都格格不入，都会适得其反，都会饱受挫折。立名你可以告诉我吗？燕子反复问，她想一个人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所有的委屈像积续了太久的洪水一旦冲出堤坝即会变作狂流。燕子跪在这个镶嵌了永远微笑的笑脸的墓碑前嚎啕大哭，那些不能告人的耻辱，那些被旁人诽谤的日子，那些形形色色生活在自己生活里的人们怜惜的目光都成芒刺。雪地里鸦雀无声，唯有眼泪可以洗涤自己的清白与耻辱，麻立名似乎也感知到了自己对这个女孩子带来的伤害，这个伤害将永无愈合之日，墓前的落雪也更加婆娑。
“燕子。”一双温暖的手按在燕子肩头。“别哭了，不要哭坏了自己的身体。”燕子抬起头，孟大崇微红的眼睛，满头的落雪，有皱纹的额头，同样抽泣的鼻孔。“我不放心你，一直跟着你，你不要哭了。太冷了，回车里去吧。”他比自己高出一头，非常自然，孟大崇用大衣环抱住燕子冻僵硬的身体，往墓园外面的公路走去，公路上黑色的轿车正在等待着他们。
“燕子，人死亡就是解脱，你早上一个人领那个男孩子离开，我就怕你再发傻，许多事情你可以管，许多事情管不了就不要让自己增加烦恼。人得学会适应环境，人是在环境里生活，不是在自己的主观意识里生活，你是个善良的人，但是你太盲目自大了，你凭借自己一己之力难道可以改变这个社会既定成俗的规则？你太幼稚了。刚才你完全可以自己不用花费让这个孩子去找社区，找民政部门，你可以拯救了他家庭以后的命运吗？你得靠这个社会的手去拯救这些生活困苦的人们。你以为自己单方面的付出可以给几个生活艰辛的家庭享受幸福？燕子，你考虑问题太简单。你说我做鹅卵石不如做高大的山峦，我的社会位置决定了我只能做鹅卵石，我仕途顺利，将来保不住我可以做一坐山峦。但是，我学习学会做鹅卵石，做的太晚了，我已经不可能再有什么大的发展空间，如果我一毕业就低头俯首做人，我会比现在更出色，我当时不懂就像你一样，以自己的思想衡量周围的世界，其实这个世界没有亏待任何人，是咱们自己太高估自己了。谦虚使人进步呀，低头做人不是谄媚，你得学习适应环境再改变环境，不是环境适应你。这个道理你应该懂。”难得孟大崇对燕子苦口婆心。
燕子点点头，“好了傻孩子，你知道我多么难受，看见你哭。唉，你为什么要躲着我呢？我可是一切都为了你好。我从来没有这样在意过一个女人，我也发现我变了，年过45了还要有幻想，看见你我好像看见了当年的我。”来到车里，孟大崇打开空调，他没有利马发动车子，“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他的眼睛里有一种特别真挚的东西在流光溢彩，在低声呼唤，燕子泪眼朦胧，点点头。燕子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该来的迟早会来，想跑也跑不了。
孟大崇把燕子的手拉过来揣在自己心口，“暖和点了吧，一会我带你去个好地方。”雪把前路铺成一张白纸样，车缓缓的启动，车内温暖如春天。一曲音乐款款流淌。侯德健的《归去来兮》低沉沙哑的传来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
是多少年来的等待，
它究竟苍白了多少年，
是多少年来的等待，
它究竟颤抖了多少年，
归去来兮,青春将芜，
当年我离开家乡他才二十五，
挥一挥衣袖是多少寒暑
想要再见一面要走上几里路，
春去啊秋来整整三十五。
想要再见一面要等上多少年，多少年
归去来兮,老友将芜。
一去便不堪回首转眼就白头，
握紧双手吧紧紧地握
让你真挚的手臂温暖我的手
你想高呼就大声地呼，
让我思念的热泪和着你的泪，你的泪。
归去来兮,心琴将芜，
是谁忘记了你们
任你们荒芜？
放声高歌呀拼命地唱
让我沙哑的歌喉洗净你的愁，
拨拨琴璇吧重重地敲
让我满手的厚茧磨尽你的锈，你的锈
“好听吗？我越来越喜欢听这些忧伤的曲子，好像老了。燕子你还年轻，我得让你好好的生活，美美的享受，相信我会给你一个美好的未来。”孟大崇的表白在燕子耳边响起。
“你有家庭。”“我的家庭形同虚设。你不知道我已经五年没有和她同房了，她有自己的空间，她是性冷淡，如果不是为了面子我们早离异了，现在我遇到了你，我不想错过。你不知道你像一个天使闯进了我枯寂多年的心，我想压抑自己不要这样伤害一个无辜的孩子，但是，麻有勤找过我，我才知道你也是个饱受情伤的女人，我不能把你当懵懂无知的小姑娘。所以我决心表达我的感受，我年后会调离报社，咱们不会遭遇太大的尴尬。咱们定期见面，重要是我们相爱，其他我会慢慢解决给你个交代，你相信我。”孟大崇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握住燕子冰凉的手，他慢慢抚摸着，他的声音充满了恳切，他的眼睛像极了一个人，在多年前的那个午后这个人占领了燕子，燕子的眼泪为他流成小河，这个男人好像在多年以后突然醒来，复活后的他在实践着自己当初的诺言。燕子默默无声，孟大崇慢慢把车停下，一双手绕过来把燕子环抱在自己怀里。
“燕子，我不会骗你的，相信我，答应我。好吗？”他的环抱里散发着强烈的渴望，燕子抬起脸，他的吻迫不及防的覆盖下来，一股烟草的味道应声而来，陌生掺杂着强烈的诱惑。他的吻缠绵悱恻，细腻温柔，浪漫强横，燕子不由深深沉醉。“我得让你好好做一回新娘子。”孟大崇见自己完全被燕子接受，他顽皮的承诺。似乎一下子这个男人年轻了许多，他柔情似水的眼睛像宁静的湖水，深不可测注视着眼前这个被捂化了的精灵他们准备好了要随时起舞。
男人，这个真正的男人来到燕子的生活。
这是个位于郊区的别墅区，依山傍水，曲径通幽。富人居住的聚集地，它的名字叫“梅岭苑”燕子听说过，但是来还是第一次，所有的别墅都单独成章，错落有致相互掩映，小区占地面积庞大，临近有滑雪场，游泳馆，网球馆，高尔夫球场，滑翔基地，网吧，星级酒店，是个集娱乐，休闲，居住为一体的高档住宅小区，孟大崇把燕子带到这里在一处两层楼的乳白色别墅前停下，电子遥控打开车库，孟大崇直接把车开进车库后带燕子从车库拾级而上进入别墅后门，“你的房子？”燕子惊讶的问孟大崇，他笑着顿了顿，“我朋友买的，去美国发展了，这个地方让我照看，他暑假才会回来，可能暑假也不会回来，你别担心咱们没有人打扰。这里的房子没有300万拿不下来，我一个穷文人哪有这样的财力。呵呵。”
燕子跟随着孟大崇来到客厅，一幅巨大的油画挂在正面，是一幅正在盛开的绿牡丹，对面落地的大窗户正好对着白雪皑皑的滑雪场，滑雪者寥寥，因为下雪天，游玩者不多，滴水观音在优雅的伸展支脉，开放式厨房旁边是一吧台，转弯有洗手间和保姆房，书房在南面，书房里套着间卧室，可以随时休息，几乎每个房间面积都超过了40平米。“楼上全是卧室，也有一书房，有单独的衣帽间。这个滴水观音是我买的，我特别喜欢这个植物。主人是个画家，已经定居美国在美国教中国画，他说不回来这个房子就处理给我，我可以慢慢还钱，燕子这个事情别人不知道包括我家妻子我也没有告诉，你可以搬这里来住，度假都可以。”
孟大崇边带着燕子参观边说，楼上全部都是暗红高档木质地板，卧室里绣着牡丹图案的丝绒窗帘华贵的低垂着，主卧室里有沐浴房，墙上是壁挂电视，孟大崇停下脚步，走到沐浴房，一拧水龙头里的水沙沙淌出，空气里马上幻化出一团雾气，“有热水，我好久没有来了。不错，这里的物业服务就是好。一会你洗个热水澡就暖和过来了。”孟大崇关闭了水，从衣帽间拿出一件男人的睡衣，“我的睡衣，你先穿，我改天给你买一件。”孟大崇幸福的像是个小孩子。“我先去给你做饭，一会叫你吃饭，你洗澡吧。宝贝，今天你就是崭新的你，昨日之日不可留，过去的一切就让它随风而逝。咱们能相遇简直就是上苍对咱们最大的怜惜，尤其对于我，我以为我会逐渐枯萎下去，寂寥终老，但是，燕子你呢喃而出我恍然明白，我此生要找的另一半就是你，上苍是公平的，它创造人出生就是让每个人开始不停的寻找自己的另一半，这个寻找可能有的终身都找不到，我庆幸我找到了。我得谢谢你。”
“你真的不愧是文人。”燕子不好意思是调侃孟大崇，“一套一套的都是你自己的理由，哪一天你要放弃了，你还是会有一套理由对我表白。你一定会说我找错了，另一半不是你，上帝打了个盹，现在我清醒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呵呵。好伤心，原来你不相信我，让时间检验吧。”孟大崇做了个鬼脸。“我有时候真的搞不懂你们女人，说好听的就是甜言蜜语，油嘴花舌。不表白就是榆木疙瘩，不懂风情。你不喜欢听我就不说了，我变成杜秋那样严肃的面孔看你怎么体会。”“不和你辩嘴。没结果。”燕子打着孟大崇的后背把他推出了房间。“我给你放开音乐，你慢慢洗，泡个热水澡，饭好了我就来。”
“我可享受不起，你不用做饭了，我暖和过来，咱们回市里吧。”
“不可能，你来这里就得听我的，你哪里也别想跑。”外面孟大崇淘气的反驳，“我锁住你。”他吧嗒一声把门扣住了。
燕子打量着这间卧室，就像做梦一样，窗外暮色已经低垂，冬天的夜来的特别早，让人猝不及防，这个别墅区又远离闹市，四周更是安静无人犹如世外桃园，加上白雪皑皑窗户上已经结了一层厚重的雾气。燕子无可奈何的苦笑，只能随遇而安了。她调试好水温，褪去衣衫，孟大崇已经把外面的音响打开，舒缓的萨克斯悠扬传来，在耳边水银泻地一样。这个孟大崇好浪漫。
燕子啼笑皆非的回响孟大崇顺理成章的走入自己生活，他聪明的可怕，他几乎知道该怎么样迎合自己的心态，他款款温柔的后面显示出不容抵拒的霸道，他步步为营简直对自己了若指掌，他已经放弃了他努力维持着的体面，他的书法，他的音乐，他的杂文，他最优雅的微笑，他的眼睛都在倾吐他的落寞与孤单。但是，自己和他年龄相隔20岁，他在自己这个年龄已经有了孩子，那个孩子现在在外国读书。他20年的人生一定没有他表现的那么简单，自己和张鹏分离已经三年，三年来自己一直封闭内心，关于爱与异性已经成为雷区，自己在学校独来独往，不是没有异性向自己献殷勤，是自己怕了。流言蜚语可以让一个人彻底曝光在大众眼睛底下，自己好像每天**着身体在任人宰割与评论，那些讥笑的眼睛，那些带着窥视好奇的眼睛可以让自己羞愧难当，难道自己就是这个宿命？自己此生都要披着“浪荡”的罪名让他人咀嚼，自己怕吗？自己遗世独立孤单寂寞的背后，难道比那些男盗女娼者更可以体会性之快乐？滑稽呀，自己屈指可数的恋爱经历是在眼泪里泡大的青春，有谁可以清清楚楚的明白。世俗里的潜规则自己根本不明白，自己一再坦诚，结局却是他人眼睛里的笑话。社会逐步开放，孟大崇是真心诚意要自己幸福吗？自己还可以真的再一次相信男人？燕子迟疑着，把自己泡到浴缸里，什么也不要想了。现在需要的是温暖的环境里一个舒适的睡眠。燕子被冰冻了半下午的身体逐渐舒醒，皮肤缓缓膨胀，困意爬上眼睑。。。。。。燕子慢慢睡了过去。
好久，燕子没有下来。孟大崇简单的做了个晚餐，热了两杯奶，烤了些面包，有鱼罐头，有香肠，他好久没有来这里，冰柜里都是罐头食品。本来没有计划今天会过来，但是燕子被冻的僵硬，需要暖和一下，他好久没有接吻了，燕子在自己怀里像个娇弱的孩童，自己神不守舍会有冲动要去碰这个女人。这个单纯的几乎透明的女人，她是水晶，易碎品，但是自己真的需要她。非常矛盾，单身了几年由于身份他几乎不在**流连，但是身体健康的他又抵挡不住来源于生理的冲动。
燕子可能体会不到自己的困苦，但是与她在一起自己就是控制不住**的偷袭。燕子身体里有一种致命的磁场，自己非常清楚，她举手投足都是风情，她骨子里的媚不是哪个女人都可以具备的，她的才情又那么出众，她出水芙蓉一样冰清玉洁出现在自己生活里，她有过去，应该理所当然，因为男人面对这样的女人不动声色除非有病。燕子不是随便的女人，但是燕子不设防的内心会让她道路曲折。自己可以给她什么样的未来？孟大崇想静下心好好想想这个问题，但是兴奋让他像回到了青春季节，他踱来踱去在客厅转了几个弯后依然没有主意。“燕子应该洗涮完毕了呀。”他跑到卧室，打开洗漱间，燕子躺在水缸里，睡着了。
多么美好圣洁的躯体呀，孟大崇内心如鼓般狂跳起来。凸凹有致，肌肤冰雪洁白，*像熟透了的红樱桃微微翘着，饱满的**，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最漂亮的是两双修长笔直的腿，曲线完美的无可挑剔，她的脚丫子上涂了粉红色的指甲油俏皮的放在浴缸边上，长长的眼睫毛覆盖着一双美目。一阵眩晕袭来，“这个孩子”。孟大崇稳稳情绪，把燕子抱出浴缸，放到卧室宽大的床上，他眼睛里燃烧起奔腾的烈火，“燕子你是我的。”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他的吻急切的吮吸下来，在盛开的红樱桃上，燕子一下子醒来，本能的她反抗“不要动我。”
“求求你，救救我。”
孟大崇一改往昔的彬彬有礼。他继续疯狂的企求继续霸道的侵略，燕子被他身体里的火焰粗暴的点燃，燕子僵直的躯体渐渐柔软，妩媚的像沾满露珠的芙蓉，他的手灵巧的抚摸着那个最潮湿的洼地，有涓涓细流在潺潺流淌，他吻遍了燕子每个毛孔，停留在洼地他的舌头纤巧的抵达，那里温润如玉，丰盈如莲池，水草茂密，燕子不由低声呢喃。他抬起眼睛“我真的爱你。”他反复承诺，一个粗壮高昂的物体应声而入一头扎入莲池欢实着跳跃起来。“燕子，我好想你呀！”
燕子享受着这久违了的欢愉，她找到他的舌头，忘情的舔吸着他口腔里属于男人的味道，烟草味从来没有这样令人忘情与动容，燕子嗅觉异常敏感，他舌头上的烟草味像毒品，他光滑的肌肤，健美的体魄，他成熟的技巧让燕子领略到了全新的快乐，“好吗？”他放慢了动作，“嗯”“我知道你就是个妖精，你的骨子里有嗑惑我的鸦片。我抵拒不住。”他换了个姿势，把燕子放在自己上面，燕子配合着他慢慢蠕动，“好就这样，舒服吧。你简直一点就透，冰雪聪明。你知道人为什么会屈服于性意识。”燕子摇摇头，“上帝创造人类，让人饱受苦难，唯一的盛典就是给予了人“性快乐”，我希望我给予你我整个的灵魂与躯体，两个相爱的人如果不彻底交付，不可能达到灵肉合一。唐朝出品的瓷器上有这样一首诗，君生我未生，我生君以老，我恨君生早，君恨我生迟。说明他们两个年龄差距大，但是爱情不老。咱们今天可以在一起，希望可以不像她们那样抱憾。尽管我已老。享受性就是享受生活，我不想掩藏我自己了，太累。”“你哪里老，你一点也不老。”“呵呵。”孟大崇翻身把燕子压住“你个妖精”。
所有的盛宴都是烟火，绽放之后定会熄灭。事后孟大崇意犹未尽的点燃香烟，“我也抽一口。”孟大崇递给燕子，“真好闻。”“烟草里有香料，越是高级的香烟香料越高级，焦油含量也就越低，其实烟就和女人一样，男人都离不开。什么时候我戒烟就意味着身体不行了。”“歪理邪说,你的意思是我也就应该离开了？我们没有未来？”
孟大崇看见燕子脸色转阴，“别胡思乱想，什么事情都有个过程。我家老婆会移居海外的，她走后我就要求离婚。到那个时候你别怪我老就行。年龄不饶人呀!”
“你不会老。”
“别安慰我，我自己知道谁也无法预知未来。所以该珍惜的就一定要及时珍惜，错过就是过错呀！”
“你什么时候想到及时行乐了。”
“遇到你的时候，我以前和你一样是个理想主义者，但是社会大环境改变了我们的理想主义根本就是杞人忧天。我们改变不了现实，只能享受现实。”
“男人是不是比女人现实？”麻立名离开莲花还是要让燕子饱受痛苦，燕子不由想到以前。
“男人其实比女人更有预见性，女人以为自己聪明，但是感性思维太多，男人可以预见结局所以就求当下的快乐。说白了世界上就两个人，一个是女人，一个是男人。这两个人彼此纠缠，两自私的遇到一起会有战争，自私的遇到宽容的会赢得战争，宽容的遇到自私的会成为哲学家。”
“你是自私的还是宽容的？”
“你是宽容的，我就是自私的。我要把我失去的补回来，我得享受我所剩无几的青春。”孟大崇狡猾的回答。
“对了，到了单位，你和我手机联系，最好这半年别让报社的人看出破绽。咱们每个星期五在这里团聚。天天在一起我吃不消你。”孟大崇诙谐的说。燕子轮拳打了他一下。
“我帮你调办公室吧，别东跑西颠了，你以后可以安稳点做个我的小妇人。”“不，我想继续做专栏，很有社会成就感。”“傻瓜，你少惹那些惹不起的人，没有我在你怎么应付，我得在走之前给你调动调动，我可不想让我的宝贝受到伤害，你得陪我到老。”“你真自私。”“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呵呵。”不由燕子和孟大崇又玩闹在一起。
“你已经变质了。”燕子突然说。
孟大崇愣了一下，他点燃一支烟。“给你看本书。”他伸手在床头柜里拿出本《金瓶梅》递给燕子。“没有看过吧，1957年**给各位省级干部印刷的《金瓶梅》是按照1933年10月“北京古佚小说刊行会”集资影印的《新刻金瓶梅词话》印刷的。这个读来非常过瘾，我没有读过**1957年印的那部作品是不是和这有区别。但是它的确是部奇书，无论《美国大百科全书》，还是前《苏联百科词典》，《法国大百科全书》，都说《金瓶梅》是中国第一部现实主义小说，鲁迅把它定为谴责小说，成书于明代隆庆至万历年间的《金瓶梅》，其实是中国第一部长篇社会世情小说。”
燕子随便翻开一页，上面写道“西门庆坐在枕头上，那话带着两个托子，一霎弄的大大的与他瞧。妇人灯下看见，唬了一跳──一手攥不过来，紫巍巍，沉甸甸──便昵瞅了西门庆一眼，说道：“我猜你没别的话，一定吃了那和尚药，弄耸的恁般大，一味要来奈何老娘。好酒好肉，王里长吃的去。你在谁人跟前试了新，这回剩了些残军败将，才来我这屋里来了。俺每是雌剩［毛几］［毛八］［入日］的？你还说不偏心哩！嗔道那一日我不在屋里，三不知把那行货包子偷的往他屋里去了。原来晚夕和他干这个营生，他还对着人撇清捣鬼哩。你这行货子，干净是个没挽回的三寸货。想起来，一百年不理你才好。”西门庆笑道：“小淫妇儿，你过来。你若有本事，把他咂过了，我输一两银子与你。”妇人道：“汗邪了你了。你吃了甚么行货子，我禁的过他！”于是把身子斜［身单］在衽席之上，双手执定那话，用朱唇吞裹。说道：“好大行货子，把的口也撑的生疼的。”说毕，出入鸣咂。或舌尖挑弄蛙口，舐其龟弦；或用口噙着，往来哺摔；或在粉脸上擂晃，百般抟弄，那话越发坚硬［扌造］掘起来。西门庆垂首窥见妇人香肌掩映于纱帐之内，纤手捧定毛都鲁那话，往口里吞放，灯下一往一来。
孟大崇看见燕子看到入迷，一双手又不老实起来。
燕子合住书“你怎么看这？”
“《金瓶梅》是反映当时经济情况的市井小说，是《红楼梦》的老祖宗，不可不看。在揭露封建社会经济生活的矛盾，揭露统治者与被压迫者的矛盾方面，《金瓶梅》是写得很细致《金瓶梅》是一部暴露文学。作者把一个时代的全部丑恶一古脑掀倒在光天化日之下，无所顾忌地揭露了一个时代的窳败。《金瓶梅》没有写到美，没有写到光明与希望，不是作者没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而是他所处的那个时代过于肮脏。这种对日常生活的细致描摹，在我国小说史上是没有先例的。全书100万字，性描写不出10万字，怎么就会认为它是**。”
孟大崇继续说。“西门庆和19个女人发生过关系，说不好听的，当代比西门庆**的不是少数。正是由于我们那个年代把一些本来不应该神秘掩盖起来的社会现实掩盖起来，我们太乌托邦，所以我们才会遭遇浩劫，其间包括性启蒙与性教育，《金瓶梅》里凡是乱性者皆没有好下场，人们如果正确认识性，有个正确辨别的标准。我看人类关于性犯罪的记录会下降许多。我们的祖宗在性开放上比西方人更胜一筹。欧洲文艺复兴时期最放荡的文学小说《十日谈》中的插画，与我们的《金瓶梅》绣像相比，也就太小巫见大巫了。《金瓶梅》被西方传教士带回欧洲去的这两、三百年来，一直为西方的食色男女们所珍爱，甚至做为男女互赠的节日礼物。时下你在欧洲大大小小的书肆坊间，都可以看到各种文种装帧精美的全本《金瓶梅》。”
孟大崇看燕子听的入迷继续说:“其实，在性的爱好和能力上各人种之间并无高下分别。性实在是人生命中最基本、最主要的内容和意义。因为性直接关乎到繁衍，是死亡的对称和统一。如果把死亡比做黑暗和绝望的话，那**就是阳光和快乐的希望。人类赞美生命就无法回避**。但性在人类告别野蛮进入文明之后，在许多民族的文化中长时期是一个较为忌讳的话题。因私有制的对偶婚产生后，社会日益男权化。于是，原本自由奔放的人类**也就被蒙上了羞耻的文明遮羞布。这种状态的最高形式，就是女性的生殖器被挂上了贞操锁，和皇帝的奴才被阉割掉他们作为男人属性本原的"男根"。
性，被涂上了不同时代的复杂色彩，它承载了各种各样的权力集合。这些权力是，夫权、族权、君权、神权和阶级权力。所有的这些权力，都和性的自由、崇高的本质相抵牾。于是，自由与压迫，快乐与邪恶，就以性的张扬和扼杀、压制为临界点展开了战争。
十五世纪欧洲文艺复兴伊始，古希腊的人文精神重又高扬。宗教圣殿上的绘画形象，也开始大量的不穿衣服了。**的众神是以神圣和纯洁的名义被歌唱般地赞美的（可看米开兰基罗的作品）。这一时期的绘画中，女性的**丰满健硕；男性的**则是肌肉发达、强健，充满无穷的力量。一切好象都与**无关，只有宗教的庄严。其实，这些都是人体艺术即将走出圣殿进入世俗化的前奏。”孟大崇讲到这里自觉的停了下来。
“可以理解吗？两情相悦，重要不是像西门庆一样见一个爱一个毫无节制，性其实是最美好的爱的表达方式。对于相爱的人。我越来越想挽留那些失去的光阴。我现在最怕的就是衰老，你到了我这个年龄就理解我的意思了。性不丑恶，丑恶的是把性罪恶化的阶级社会与等级观念。当然放纵不节制也是一种错误，西门庆就是最典型教材。”
燕子没有辩驳，她把书还给孟大崇。“咱们去吃饭，好好休息，明天工作。我的计划不发生意外，燕子你就是我的终老的爱人。”孟大崇幸福的表示，他握着燕子爽滑的手，不想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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