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精灵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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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岳回到家怎么也睡不着,他不知青山、猫怪、芍药和江晓薇到底是什么人物?他们又是何种关系?想着,他运功修炼了一会儿小黑传授的胎息功。忽然感觉丹田一股热流涌动,牵动五脏六腑一阵剧痛,他用力想把那股气流压回气海,体内却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心、肝、肺、肠似乎都在拥挤着交换位置。他眼皮发紧、头脑发昏,身体僵硬,最后连手指都不能动了。
糟了,我走火入魔了,他看过武侠小说知道走火入魔的危害,他想:我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窗外,月上中天,屋内一片莹白……
商岳用力睁开双眼,透过小屋的窗户,凝望云层中穿梭的明月,想起梦里的嫦娥,月亮上真有嫦娥吗?我死了能到月亮上看看吗?
月亮好像懂得他的心思,微微一颤,慢慢向商岳靠近。不大一会儿就来到窗前,它在窗前探了探头,像一个调皮娃娃轻轻一跳进入屋中挂上墙壁,就像一幅美轮美奂的壁画。
月影水波般荡漾,粼粼水波中现出一位身披轻纱的美艳少女。少女轻纱漫卷,柳腰微颤翩翩起舞,恰如月里嫦娥舒广袖,西子湖畔俏梳妆。少女长袖一甩,脚踏月色飘然而至。
是她,又是她。商岳费力的眨眨眼睛,疑心自己还在梦中。
少女实在太美了,没得简直无法形容。
美艳少女俏立床前笑语盈盈。“嗨!小弟弟,你怎么啦?”
她的声音清脆流动,象山间流淌的小溪,她终于开口说话了。
“你是谁?是来接我的吗?我要死了。”商岳很吃力的回答。
“我是来接你的,但你不会死。”少女温柔的笑着。
“我喘不过气来,我好难受。”
少女把商岳的手握入手心。少女的手柔软细滑却冷冰。商岳感觉一股热流从手心涌向少女的手臂,浑身燥热疼痛的感觉大大缓解。商岳伸出另一只手,抓住少女裸露着的手臂,两股热流迅速涌出。
少女先是一惊继而一笑,慢慢闭上眼睛。
随着热流的**,商岳浑身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他凝视着少女娇美的脸庞,暗想:她浑身冰冷,果然是来捉我的鬼怪,看来我真的要死了。他转念又想:死怕什么?死在这么美丽的女鬼手里总比死在牛头马面手里好。
不知过了多久,商岳不再感到燥热和难受,女孩儿的双手也有了温度,娇美白皙的脸上泛起一片红晕,显得更加娇媚迷人。女孩双眸如水,嘴角挂着浅浅的笑。
商岳挣开女孩儿的双手,从床上坐起来,仔细打量眼前的美女。
女孩比商岳略大些,约么十三四岁年纪,身材修长,皮肤细腻白皙,一头湛蓝的长发披散在浑圆的肩头。腰上围着鹅黄色的抹胸,系着深红的丝带。下身着一条海蓝花边的月色短裙,赤着脚,裸露着修长圆润的胳膊和**。清纯、美丽、娇艳,又带着那么一丝野性。
“你是什么鬼?长得这么好看。”商岳知道自己命已不久,索性大着胆子和少女攀谈起来,他想如果讨得女鬼欢心,说不定会让我多活几天。
“谁是鬼?人家救了你,你还骂人家。”女孩嘟着嘴跺了一下脚。
“你不是鬼,那么我也没死?”商岳摸摸自己又打量打量少女。
“你不是鬼怎么这么凉?一点儿人气都没有。”
少女幽幽的叹了口气说:“我不是鬼,也不是人。”
“那你到底是谁?是仙女?——我怎么经常梦到你?”
“我叫水月,海水的水,月亮的月。”
“水月?为什么不是湖水的水,江水的水?”商岳很奇怪。
“就是海水的水。”水月很认真。她轻飘飘在商岳身边坐下来,双手扳正商岳的脸很仔细地打量。
“你怎么这么丑?哦!也不算丑,是太瘦了,像个小鬼儿,再胖些,再高些,也能算个美男子了,好在你比青龙强多了。”
她摇头晃脑叽叽喳喳像一个四、五岁的淘气娃娃。
“跟这里所有人一样,你也看不起我。”商岳脸色一沉扭过脸去。他很自卑,最怕别人看不起自己。
水月愣了一下,突然展颜一笑。
“咯咯!好玩儿,脾气还不小。”她推推商岳的肩膀说:“嗨嗨!别生气,逗你玩儿呢!”
商岳也笑了,他还没有那么小气。
“你从哪里来?”
“从你胸前的玉珏里。”
“玉珏?”商岳手心托着黑玉满头雾水。
“不错!”水月敛容说道。“你身上的黑玉名叫黑玉珏,它产自北海极寒之地,吸收天地之精华,具有包藏世上万物的神奇,拥有惊天动地的能量。称它是玉珏,因为它分为两片,一阴一阳。我是水月之精,居住在阴珏里。”
“住在里面?它这么小。那你还不承认自己是神怪?。”
“不是!我是海水和月光的精华,非人、非鬼也非仙。在很久以前,两位仙人创造了我,我几乎修炼**,却因为我一时任性落得个神魂俱散。我被放置在玉珏里得到天地精华之气滋养才保住身形不散,要想重新修炼**,最后成仙,还要等待有缘人出现。还好,终于让我等到了,那个人就是你。”

“我?我能帮你什么?”
“我也说不太好,大概是和我共同修炼,你成功之日就是我脱胎成形之时。刚才你浑身滚热,气息混乱,我握住你的手将你体内纷乱的内息吸入我的体内,看来我们真的有缘。你瞧!如今我不再浑身冰冷,力气也长了许多。”
“啊!我知道了,我练过胎息功,体内的真气胡乱冲撞,我看过小说,走火入魔是会死人的,要不是你吸出这些内息,我可能真的要死了。”
“我也得益了,能说你不是有缘人吗?”少女欢快地说道。
“真是一举两得——这块黑玉有那么神奇吗?”商岳仍然有所怀疑。
“当然了,它可大可小,可以隐匿无踪,最神奇的是它可以使你脱胎换骨,不死不灭。”
商岳问:“什么是脱胎换骨,不死不灭?”
“脱去凡胎,获得长生。”
“真的假的?那我不成了神仙了?哪有这样的事?骗人的吧?”
“什么骗人?是真的。”水月横眉立目凶巴巴地等着商岳。
“好!好!我信,顺便问一句,能让我变得很厉害,不受别人欺负吗?”商岳心里暗乐,美女生气的样子也那么好看。
“什么话,到时候你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谁还能欺负你?”
水月看出商岳仍然心存疑惑,微笑道:“好吧!今天,我先就教你些修炼的入门心法,你很快就知道仙术与凡间之术的差别,不过有一点你必须记住,修炼要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而且不可让任何人知道,不然,你会有性命之忧。”
“为什么?”
水月咯咯一笑说:“我也不知道,反正你先答应就好了。”
“好,我答应。”商岳也笑了,心说这个水月还真有意思。
“水月说:“我先传你回梦心诀第一层酣然入梦,还记得回梦心诀的口诀吗?现在我就教你修练方法。”
第一层口诀只有四句。这回梦诀的主旨是以意导气,将气海之气行于百会,经小脑下行坠于腰间,腾起一团紫气直冲风池。
在水月的指点下商岳默诵四局口诀,只觉得腹内的气团汹涌澎湃,乱冲乱撞。
“停停!你练得这叫什么呀?”
商岳说是胎息功,小黑教的。
水月撇撇嘴说:“什么呀?似是而非。他们懂得什么?他们要是真懂得,我也不会在玉珏里待这么多年了。
“我不是教过你吗?在你的梦里。”
“啊!这竟是真的,我还以为只是个梦呢!”
“是梦,却不同于一般的梦,我进入你的梦里传授给你胎息功。胎息功讲究时时刻刻吸收天地灵气,如同婴儿在母腹,既使不吃不喝不呼吸,运用胎息功也能得到天地灵气的滋养,从而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
水月在他的气海**揉捏几下念了四句口诀:“心静意澄,气海云腾,五气合一,百骸气盈。”
商岳默念几遍,头沉眼饧,意识一片空明。他感觉自己变得通体透明,丹田升起一片红云渐渐与五脏青、赤、白、黄、黑五色气体合而为一,五色气流满身游走散于四肢百骸,气满全身稍作停留缓缓返回气海。
水月传授的胎息功与小黑所授大大不同,水月的胎息功不仅要养丹,还要把气海内的真气散于身体的各个部位。用现代科学的说法就是渗入身体每一个细胞,提高细胞的新陈代谢速度,最终达到彻底脱胎换骨的目的。
商岳神情气爽说不出的舒服。真气运行五周天,商岳慢慢清醒。水月则歪头看得饶有趣味。
“这才对嘛!这黑玉珏,本是天精地灵凝聚而成,善于采集天地灵气,它将天地阴阳二气自动汇集,又经玉珏的锻造化作混元真气,进入身体便能与体内先天之气合二为一。有了黑玉珏,你的胎息功将一日千里,前途不可限量。”
水月又将吸取黑玉珏天地灵气之法告诉商岳。
商岳依法练来,数道淡淡的银光聚于小腹缓缓地进入肚脐之中,银光与气海之中红色气团慢慢融合又渐渐散于四肢百骸。他呼吸渐渐微弱,起初二三分钟呼吸一次,后来十几分钟呼吸一次,不到三个小时便达到了半个小时呼吸一次的境界。
水月大喜。“果然是奇才,这么快就学会了。”
商岳说道:“是你教得好,我才学的快。”
水月笑逐颜开。“你真会说,我爱死你了。好了,你的胎息功已入门径,下面按口诀练习回梦心诀。”
商岳问:“回梦心诀有什么用处?”
水月道:“回梦心诀可让你随时入梦与我相见,我功力不济,除非月圆之夜不能随便出来见你。”
商岳点头原来如此。他静下心来以意导气,慢慢心如止水,似睡非睡,两个小时后,后背已经升腾起一团紫烟。回梦心诀第一层已经练成了。
商岳揉揉朦胧睡眼,天色已经大亮,水月早已没了踪迹,又是一夜奇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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