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血魂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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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山君布满了血丝的眼球,死死的盯着对面的下属,似乎蹦出一朵朵暗红的鬼火,几欲夺眶而出,将他们烧成灰烬。
一股诡秘的杀气在谷中涌动,那些个天将、忍者伏在地上,头皮发麻:“大人息怒,小人等无能,罪该万死。”他们不分昼夜,搜遍了整个河段,包括百里范围内的山林、村镇,每一寸土地都不放过,搞得鸡犬不宁,人心惶惶,孙飞鹰等却凭空插翅而飞。
血山君猛的厉吼一声:“混蛋,你们是一群白痴。”震得山谷微微颤抖,树叶落了一地,众委人仿佛被几拳击中,剧烈抖了几下,个个口喷鲜血,脸色惨白。
浅红的头发无风而动,血山君脸上的肌肉扭曲变形,公鸡嗓子震得人头昏脑涨:“区区几个小毛贼也抓不到,你们不感到羞耻吗?你们对得起太召大神吗?”孙飞鹰尽管侥幸逃窜,但伤势太重,完全失去了战斗力,根本就跑不远,却在众多天将、忍者眼皮底下消失,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些天将、忍者被骂得狗血喷头,涌起深切的羞愧,是啊,十几个高手抓捕三个废人,应该手到擒来,如果让妖僧逃出瀛州,天高原的脸面都丢尽了,难怪神将大人暴跳如雷,我们太不争气了。
山本天将额头磕地,一遍又一遍,磕得头破血流,扯着嗓子大叫道:“神将大人,请再给小人一次机会,三天之内不抓到妖僧,属下等全体切腹,用我们的灵魂向太召大神请罪。”
其他人异口同声:“血山大人,小人等愿戴功赎罪。”
“呸!”血山君狠狠的吐了口痰,轻而易举的穿透山本天将的胳膊,血流如柱,疼得他满头大汗,却不敢叫出声来,一个劲的磕头:“小人该死,请大人恕罪。”
吞噬了一位天将的精元,静坐四天四夜,血山君的修为狂涨一大截,脾气也相应的暴涨,想起孙飞鹰给予的羞辱,仅余的耐心消失不见,咆哮如雷,形同一只受伤的野兽:“你们不配做太召神的信徒,你们是委族的败类,天高原的不孝之徒。”
愤怒中,猛然起脚狠踢,众委人纷纷惨叫,像炮弹似的飞出老远,个个嘴鼻流血,全身的骨头基本全断,肺腑破裂大出血,像一堆堆肉泥趴在地上,只用恐惧的目光看着疯狂的血山君。
“几个废物,辜负了我的一片苦心,不配留在这个世界上。”血山君桀桀怪笑,飘到山本天将的面前,枯手捏碎他的颅骨,山本骇得肝胆惧裂:“神将大人,饶命……啊——”短暂的尖叫,很快就没了声息,脑门冒出一股淡淡的黑烟,没入血山君的掌心。
凄厉的叫声在山谷回荡,久久不散,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冲天的恨意与杀气,其他人几乎吓昏了,神将大人并没有疯狂,只是以此为借口,祭出血魂**吸收他们的精元,强行提升境况。
血山君看也不看属下一眼,白森森的牙齿撕开山本的嗓门,好像沙漠的游客找到了水源,如饥如渴,“咕咕”的狂吸鲜血,山本天将的身子在收缩,与上次的天将有了同样的命运。
山本缩小一半,变成一具枯萎的干尸,被狠狠的扔出老远,血山君睁开眼睛,长舒一口气,许久才呼出肺腑,嘴里、鼻孔里喷出长蛇般的血气,一股淡红色的烟雾在头顶飘舞,凝而不散,慢慢的包裹了全身,颜色也越来越浓,整个人变成了一团血雾。
夜色降临,一个诡秘的身影急驰而至,猛的停在血山君身后,看着远处的干尸、吓昏的委人,再瞧瞧沸腾的血雾,感应到庞大无匹的能量,白胖的脸上满是震惊,喃喃道:“好你个血山君,竟敢残杀手下,强行提升境界,勇气可嘉,但七七血炼的滋味可不好受,当年的血莘天王只熬过了九轮,否则大家何须苦修煎熬,神王、天王比比皆是。”
血雾愈加浓郁,宛如烧沸的油锅在翻滚,鲜艳得让人心惊肉跳,白胖的身影忽然轻笑道:“袖手旁观不是好兄弟,亲爱的血山老弟,看在以往的交情上,我就勉为其难,帮你解脱了吧。”很小心的伸出胖手,接近血雾又停下,缓缓的缩了回去。
来回反复几次,磨磨蹭蹭,左右为难,始终下不了决心,突然浑身一震,急促的后退几丈,血雾在快速收敛,转间功夫消失得无影无踪,血山君露出了真身,小眼睛射出阴冷诡异的光芒,蕴涵恐怖之极的杀意。

血山君转过身来,微微晃动了几下,瞬间定在那人面前,全身骨骼发出“叭叭”的脆响,密集而尖锐,毫不掩饰的杀伐之音,阴阴一笑,**裸的杀气扑面而去:“血海君,你的胆子不小。”
胖胖的血海君打了个冷颤,双腿禁不住的抖动,以前是平起平坐,现在却大不相同,血山君的修为狂涨了一倍,按照天高原的丛林法则,强者为尊,血山君的权力也随之增加,若能再进一步,得到某个神王的青睐,渡过几劫重关,晋身天王指日可待。
血海君的肠子都悔青了,刚才怎么就优柔寡断,应该趁他炼化时痛下杀手,那可是最虚弱的时刻,千载难逢的机会,血海君恨不得猛抽自己的耳光,连自杀的心都有了,朝夕相处了几十年,对血山君的脾气了如指掌,今天的犹豫种下了日后杀身之祸。
毕竟以狡猾著称,血阳天王最为依赖的智囊,血海君反应极快,强自镇静下来,抱拳陪笑道:“恭喜,恭喜老弟,哦,不,血山兄神功大成,十年之内必成天王,嘿嘿,今后还望多多照顾。”
血山君眯着小眼睛,好像看着一只肥硕的羔羊,不怀好意的怪笑:“血海老弟,认识你几十年了,第一次见你这么客气,难得。”伸出血汪汪的手掌,拍向对方的肩膀,他的速度奇快,血海君躲闪不及,那只妖艳的枯手准确无误的落在右肩,血海君骇得魂飞魄散,尖声道:“血阴天王驾到。”
血山君马上收回魔掌,厉眼朝四周一扫:“血阴天王?他来干什么?血阳天王伤势如何?”
血海君嗓子有点干涩,声音低沉,隐有一丝哀伤:“刚到天高原,被血阴天王接了进去,可……可是,血阳天王内伤突发,无药可救,已经不在了。”
前些天在卫岗城,已经使用人祭**稳定伤势,怎么会突然发作?
血山君眼珠连转,随即恍然大悟,仰头笑道:“好,好厉害的血阴天王,心够狠手段够辣,当断则断,机会抓得不错,可怜的血阳大人,辛辛苦苦修了几百年,最终便宜了别人,太不幸了,桀桀,血阴这次干得漂亮,恐怕距神王已经不远了吧?”
血海君低下脑袋,不敢与他的目光对视,恭声道:“小弟修为太浅,不敢妄加评论,御天神王已经下令,我们这一脉暂归血阴天王门下,他……他老人家亲自出马,已在东范城等候,希望兄长立即前去汇合。”
山风陡然呼呼作响,气氛一下子怪异起来,血山君目光闪动,嗅到一丝危险的味道,眼中隐有畏惧与恐慌,血阴敢在天高原下毒手,堂堂天王死得不明不白,却无人出面指责,他一个神将更是危险。
吞噬了血阳天王的精元,血阴神通大进,估计与神王只有一线之差,这次见面恐怕成为口中食,区区一个神将,更无人追根究底,血山君忽的阴笑一声,死死的盯向血海君:“老弟长袖善舞,口才了得,应该已成为血阴大人的心腹。”
咄咄逼人的目光,让血海君心脏剧跳,慌忙解释道:“兄长不必多虑,我们只是血阳的手下,与血阴天王并无冤仇,他老人家决无恶意,只是想与兄长见个面。”干巴巴的咳嗽几声,讨好的媚笑道:“南瀛州的海岸线已经封锁,大批人马正从南向北,进行拉网式的搜索,妖僧插翅难飞,他老人家说了,兄长应为首功……”
“哈哈,好一个首功,血阴大人过誉了,属下不敢当,嗯,他老人家看得起,我岂敢摆什么臭架子。”血山君放声大笑,挥手道:“老弟,咱们一起走。”
血海君大喜,深深的鞠了个躬,突然脸色大变,双掌猛的向天,挡住偷袭的枯手,厉喝道:“血山君,你……你……啊——”一只鸟爪般的枯手插进胸膛,发出凄惨之极的吼叫,眼睛瞪得老大,一副震惊、死不瞑目的表情。
“呸,笑里藏刀的东西,你那点鬼心眼,老子早就看透了,以前只不过装糊涂。”血山君阴森一笑,快速拍碎他的颅骨吸出魂魄:“老不死的血阴,你的如意算盘打得不错,但我也不傻,桀桀,这就叫先下手为强,老子才不做冤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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