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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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托车一路飙速,冲出一条条道路,眼看着将被几辆警摩堵住了。
前方无路,一旁有一条小道,是通往夜市菜市场的小道,本来就很窄,只能容下一辆汽车的小道,两旁却摆满了摆摊卖菜吆喝的。中间来回人员,你来我往,根本无法进车。如果真要硬驶进去,结果可想而知。
但是大家都很清楚,如果冲出菜市场,前面就是一片树林了,穿过树林,便可以到达城中心医院的后门,如果进入城中心医院,甩开警察就好办了。
别无选择了,大家只能堵一下了。
最终的选择只是在聂风到达小道旁,稍微迟疑一下,就选择横冲直闯了。
聂风一边开车,一边按喇叭,一边大喊闪开闪开,我和俩猪也一齐喊叫让开让开,快让开。
大家听到叫声,又听到闷闷直叫的摩托声响,顿时炸开了锅,迅速向两边躲闪。两边摆摊卖菜的也慌忙推车向边靠拢。一些在地上摆卖的蔬菜瓜果有好多被躲避的人群踩碎了。
不满声,叫骂声不绝于耳,甚至有小贩拿东西扔过。
“聂风注意,前面老奶奶和小孩子!”我和俩猪大叫着提醒聂风。
聂风好像早已看到,便一个180度的绕弯,绕了过去。可是却惨了那卖菜小贩,鲜红的蕃茄被辗碎一大片。
管不了那么多了,还是抓紧跑啊,后面的警察都赶来了。
走过了一段地摊路,便来到了蔬菜区,紧接着是水果区,肉食区,水产区,冲出大门,向对面的树林窜去。
可是该死的,不知道这树林边什么时候弄的防护栏啊,蓝森森的钢条防护网围了一圈,正好把菜市场和树林隔开。
聂风看到防护栏后,第一时间来了个急刹车,才避免撞在上面,却苦了后面的我们,不是抓的紧,我们三人就一同向前飞跃过了。
怎么办?前有围堵,后有退兵,该怎么办?
“前面!”大猪(朱利雄)指着围栏另一边大叫着,“那边有道门。”
聂风转头看到后,就一加油门冲了过去。
过了防护门,我建议把门给后面的警察锁上,于是又折回来,打开摩托车上自带的车锁,锁在了防护栏门上。
做完这一切,警察也正好开着警摩从菜市场追了出来,看到我们把唯一的出口锁住了,气得直跺脚。
我们四人哈哈大笑,吹着流氓哨消失在茂密的树林里。
到了医院后门,我们把摩托车停在后门停车棚里,悄悄的溜进后门。
进了后门,眼前便是医院的后花园。
大家身上都有血迹,砍刀都还带在身上,不便在医院里闲逛,便商量各自散了,改天再聚。
我留了下来,因为小雪还在这家医院里。
我在医院里的洗澡间,简单清理后,也没敢去打扰小雪,这么晚了,我怕他受到惊吓。
在公共休息室凑合休息了一夜,第二天去街上买了点好吃的才去见小雪。
可是病房里小雪不在,放下东西找了一会也没有找到,恰好有聂风的电话打来,便又走出了医院,去见聂风。
见了聂风才知道,原来是阿豪的妈妈苏醒了,周院长建议还转回城中心医院,我们便帮忙转了回去。
关于阿豪母亲受伤,和黄亚魁之间到底怎么回事,他没有说,大家都没有问。想必总会有个结果的。
因为昨夜的事,黄亚魁一段时间也没有露脸,那场架打的,惊动了市公安厅,下达了铲除帮派,清洁风气的口号。
这都不关我们的事,唯一关呼我们的事,便是阿豪母亲的身体恢复和小雪的好转。
中间这些天一直忙着阿豪母亲的事,只是在小雪病房里随便看看,站站,就又去忙活了。
一直让小雪感觉很失落。
小雪的伤,因何而起,后来周院长也知道了,事情已经这样了,再说些什么,也为时已晚了。便没再谈起,对于小雪家人那边,大家也骗了个瞎话,瞒了过去。
这些天任盈盈一直都来看阿豪的母亲,陪阿豪母亲说笑逗乐。大家看在眼里,事后也议论几分,最终还是当着笑谈。
虽然小雪和阿豪的母亲只一墙之隔,但大家都没有把这张纸说破,为了都是让大家能安静,快乐地恢复。
阿豪母亲的伤势,虽然当时看着恐怖吓人,可是周院长说,毕竟没有伤着内脏,失血过多,调养些日子,很快就恢复的可以出去散步了。
这几日任盈盈一直陪着阿豪的母亲在医院后花院里闲谈扯天。
这不,今天阳光很好,风也温柔,正是散步聊天的好时光。

任盈盈陪着杜健豪的母亲在走道上散步聊着。
几只麻雀在树枝上嬉闹,一束阳光透过松枝的缝隙,斜斜地照在树根上。刚走了几步,一只小花猫“喵——”的一声钻进松枝里,一群小鸟从松枝里“呼——”的一声被惊吓飞了出来。
鹅卵石的走道,在斜阳的照射下,还时不时闪着光芒,美丽极了。
“这些日子,阿豪不在,多亏了你,也不知你父母那里会不会生气啊?”杜健豪的母亲有些忧伤地对任盈盈说。
“不会的伯母,他们还不知道我在这里。”
“这样他们会更担心你的!”
“真的不会,他们只知道我在学校。”
“不是放假了吗?”
“我给他们说,学校补习,于是就来这里了。”
“噢!”
她们在石椅上坐下。
“盈盈啊,你痩多了。”杜健豪的母亲轻轻拂去任盈盈眼前几丝风吹散的秀发:“看看,小脸憔黄憔黄的,都瘦一圈了。”
任盈盈缅甸地低头笑了。
“等我伤好后,我会去你家好好谈谈,我相信他们都是通情达理的人。”
她们散步回到病房没多久我和杜健豪在外面买了一些水果和花,就进来了。
“妈,小雨来了。”
任盈盈正坐在床头与杜健豪的母亲谈笑着。
我把水果放在桌子上,鲜花抱给杜健豪的母亲:“阿姨您好!祝您安康!”
“谢谢你小雨,别再来了,再来的话我可生气了啊。”杜健豪的母亲脸都笑开了花。
“阿姨,看您笑得那么幸福,想必您就要安康出院了吧?”我也陪笑着说道。
“瞧你说的,呵呵,针线已拆过了,保养几天我想就可以出院了,对了,你家人还好吧?”
“他们很好,特别让我向您先问声好,改天一定再来看您。”
“算了,告诉他们不要再来了,你们家我是知道的,有很多事需要等他们来做,如果再来的话,我可要生气的!”
大家也笑了。
“对了,妈妈。”杜健豪高兴地说道:“那些流氓已经被捕了,听说那个头儿是个屡犯不改的老家伙啊,警察局已把他关进了监狱里了。”
“好啊,抓起来也好,好好劳教几年,改邪归正了,出来之后才能好好做人!”
其实事情不是杜健豪所说的那样简单,要严重得多。眼下虽然那帮家伙前几天是已被警察机关关起来了,但受伤的人依然还在医院抢救,当杜健豪把话说完时,我已在内心把事情翻滚了几遍,事情远远不是表面那么平静。
“小雨啊,听说小雪也病了是吗?”杜健豪的母亲突然问道。
我和阿豪二人对视一眼。我向阿豪哑语:不让你说你怎么就说了呢,真是的。
杜健豪哑语:我哪里知道,这不关我的事,不信你问我妈好了。
任盈盈却心知肚明,因为寒雪的事是她说的。
“对不起小雨哥哥,是我的不对,不关阿豪的事。”任盈盈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我笑笑,没办法。
“没事的,早晚都会知道的。”
“好啊,小雨,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都不给我说,干什么呢?想诚心气我啊!”
“不是的阿姨,我们是怕您担心,才不给您说的,真的不是有意的,当时您身体不好,我们怕说了之后,会影响您的身体,所以我们就一直在瞒着您。”
“铃铃铃……”说话间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对不起阿姨,我出去接个电话。”掏出手机,是一个陌生人的号码,是谁呢?
“去吧!”
我开门而出。
“喂,哪位……小雪?(电话里呜呜的哭声让我心急如焚。)怎么了,怎么了,先别哭,有话好好说…什么?你现在在哪儿啊?…公用电话?…你说什么行公用电话?…建行…噢…我知道了,你别急,我们一会就赶到…别哭,没事的,在原地别动,我们马上赶到,等我啊,别动,我先挂了。”
电话一挂,转身就准备推门进去,却被背后的声音喊住。
“小伙子先别走,我想给你打听个事?”一个中年妇女一脸笑容地望着我。
“阿姨,你叫我啊!”我转身望向说话处,指着自己反问道。
“雨磊?”
我向周围看看,没人啊,她在和谁说话。
“阿姨,你认错了,我不是雨磊。”
“噢,我还以为你是雨磊呢?请问一下303病房是不是住着一个姓张的女士啊!”
“您是来看阿豪的母亲的吧?”
“噢,对对对,是这个病房吧?”
“你跟我来!”我领她推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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