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章 画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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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属电梯的门“叮”一声打开,江彦伦压着祁炘慢吞吞晃进去,唐季礼随后,之后又呼啦啦挤进来好些个人。
祁炘翻白眼,不是吧,还能有人在电梯里下黑手不成?
电梯直达顶层,出来后江彦伦带着祁炘走进其中一个房间,里面又大又宽敞,一看就是办公的地方,清一色的黑,办公桌后面的沙发大的离谱。
祁炘眼珠子滴溜溜四处打量,看这装修,摆设,低调奢华,都是拿钱砸出来的吧?
江彦伦进来后就松开祁炘,直接晃过办公桌,坐在后面的黑色真皮沙发内,腿一抬,翘在桌子上开始颠啊颠。
唐季礼在就近找了个位子坐下,祁炘没见过世面,在里面四处转了圈,好奇的摸摸这个,动动那个,啧啧,这玉雕看着色泽就特别好,要是能搬回家她就发达了。
江彦伦懒洋洋的窝在沙发内,眼睛盯着祁炘的身影晃来晃去,嘴角不由勾起抹邪笑,“妞,觉得哥这地儿怎么样?”。
祁炘毫不吝啬的赞叹,“好地方,满地的毛爷爷!”。
唐季礼用余光瞥了祁炘一眼,冷笑一声,市侩,俗!
过了一会,有人敲门进来,祁炘只觉得眼前白花花的东西一晃,仔细一看,原来是那变态身边的忠犬,那个白发青年,瞧瞧那张脸,都透着诡异的白,却偏偏穿一身黑色哑光皮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幽灵特工。
白镜目不斜视,眼神冰冷无波,径直走到办公桌跟前站定,嗓音没有任何起伏的说道,“四哥,人带到了”。
白镜视线先是落向江彦伦,感觉有人在赤果果打量他,视线一转,见一个女人坐在窗边,手托腮,睁着一双色迷迷的大眼睛,眼珠子却尤其黑亮,和精灵似的,正咕噜咕噜的盯着他看。
见白镜看过来,祁炘顿时笑的眼睛眯成月牙儿,举爪朝他打招呼,“嗨!冰美人,好久不见呀!”。
白镜怔了怔,然后微微蹙眉,总觉得这女人好像在哪见过,但是想不起来了。
白镜面无表情的挪开眼,朝后面挥了下手,“带进来”。
随后进来几个人,其中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手里分别提溜一男一女,两人看上去皆是鼻青脸肿,伤痕累累,惨不忍睹。
身后两个男人手一松,女人吧唧跌坐在地上,低垂着脑袋,断断续续的抽泣,看上去好像比被一帮男人轮还绝望。
祁炘朝那女人看了眼,脸肿的和猪头一样,早就辨别不出本来模样,不过看大致轮廓,应该是个美人,被打成这副熊样,没有任何怜香惜玉,也只有那禽兽变态能干的出来。
同时被放下来的还有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子,脖子上还戴着粗重的金链子,一看都是暴发户。
江彦伦坐在沙发内,腿高高的翘着,眯眼盯着跟前的胖子,半晌嗓音里发出一阵邪里邪气的笑声,然后慢悠悠开口道,“魏雄,哥给你提个建议,瞧你这猪头猪脑的蠢样,干脆改名叫猪二爷得了”。
魏雄肿着一张猪脸,想也不想的跟着点头附和,“是是是,四哥说的是”。
江彦伦嗤笑一声,将腿从办公桌上收回,“来来来,挨个给哥说说,谁先勾引的谁?”。
魏雄欲哭无泪,虽说他喝多了,一不小心睡了这女人,事后才知道这娘们曾经跟过江彦伦,虽然只有一夜,可江彦伦这人的确够变态,占有欲极强,他睡过的女人从东城能排到城墙根,可是被他破过身的女人却要守一辈子活寡,不能再跟任何人男人,否则就是自掘坟墓,下场无不凄惨。
祁炘在一旁百无聊赖的撇嘴,又是一出抓女干在床的戏码,无趣!

唐季礼中途接个电话,直接起身出去了。
魏雄闻言整张脸都白了,结结巴巴解释道,“四哥,不知者无罪,我真不知道她是您的女人,我要知道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魏熊说着伸手朝地上的女人一指,“都怪她!是她给我下了女眉药,是她先勾引的我!”。
那女人被指控这下哭的更凶了,闻言猛的抬头狠狠瞪着魏雄,哭着控诉,“我没有!你冤枉我,下药的人明明是你,是你这个混蛋!”。
祁炘看着那女人哭的梨花带雨,女人在这方面总是吃亏的,因为比男人多了个子宫。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肥猪是吃干抹净,东窗事发还要倒打一耙。
江彦伦被这女人哭的心烦,不耐烦的挥挥手,“把这贱人扔到行宫交给虞美人,既然喜欢被男人上,那就每晚给她弄十个八个,让这贱人好好享受”。
女人这下慌了,小脸煞白煞白的,哭的鼻涕眼泪一起往下掉,“四哥,饶了我吧!我是冤枉的,是他给我下药,四哥!……”。
可惜,话未说完就被江彦伦的人粗鲁的一把提溜起来,豪不怜香惜玉的拖了出去。
祁炘浑身一颤,她怎么感觉六月飞雪,比窦娥还冤的冤案就这么在她面前发生了呢?
女人被带走后,江彦伦从沙发内缓缓站起身,绕过宽大的办公桌慢悠悠晃了过来。
魏雄战战兢兢后退一步,“四,四哥……”。
话音未落,江彦伦猛的抬起一脚狠狠踹向他下半身,魏雄不防,将近两百斤的身体被江彦伦一脚踹的一骨碌栽倒在地上,嘴里发出一阵惨叫声,抱着命根子在地上猛打滚。
江彦伦上前一步,抬脚踩在他圆溜溜的肚皮上,使劲辗磨,然后慢腾腾垂下眼眸,居高临下睨着他,“我看你这狗东西真是狗胆包天,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哥玩过的女人你也敢碰,你说你这猪头是不是想死?”。
魏雄疼的满脸冒汗,身体抽搐,嘴里断断续续道,“四,四哥,我下次不敢了……”。
江彦伦狠狠踢了他数下,边踢边骂,“还有下次?碰了哥的女人你还指望有好下场?”。
魏雄疼的说不出话来,江彦伦有严重洁癖,踹够了以后直接踢掉鞋子,后退一步,有人适时递上来一双新鞋。
江彦伦穿上鞋子朝身后勾勾手指,立刻有人上来将一根烟塞进他嘴里,跟着送上火,江彦伦慢条斯理的吞了口烟,白雾缭绕中,江彦伦充满邪气的眼眸居高睥睨着地上几乎奄奄一息的魏雄,“你说你睡了哥的女人,是不是该留下点什么?啊……我看这样吧,瞧你这猪头猪脑的样,也成不了什么大事,你们魏家的产业哥倒是有那么点兴趣”。
魏雄闻言倏地抬头,一脸慌张惊恐的表情,睁着肿成一道缝的眼睛,战战兢兢的开口问道,“四,四哥,您这是什么意思?”。
“哥要吞了你们魏氏,就这么个意思,”江彦伦一手夹着烟,另一手抬了下,唐季礼走过来,手中拿着一份文件,江彦伦接过手看也没看直接甩在魏雄脸上,白花花的纸页正中魏雄门面,如秋风落叶般顷刻凌散满地。
魏雄愣愣的低头看着铺陈满地的纸张,一脸惨白。
江彦伦夹着烟的手指弹了弹,指尖的烟灰零星坠落在魏雄脸上,烫的他脸皮抽搐几乎变形扭曲,江彦伦抬抬下巴,朝着杵在一旁和木桩子一样的白镜吩咐了句,“给他画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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