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他有别的女人,我也要享受别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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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邀到海南省参加会议,去了趟位于海岛南端的三亚市,在那里停留了三天。
会议之余,我在三亚的休闲中心和发廊,与从业者有过两次较为深入的对话,对她们的内心世界有了一些新的发现。
在深圳时我就听说,三亚市从事按摩服务的人数不少 ,占城市人口的比例极高。到了三亚后,感觉此话绝非空**来风。
毕竟南海之滨的这座美丽小城,是以旅游为支柱产业的消费性城市,城市主要功能紧紧围绕游客的消费需求派生、延伸、拓展。在这里,为人们娱乐休闲提供便利的服务业高度发达,处于超速发展阶段。
只要进入三亚市区,大大小小的桑拿会所、休闭中心、洗足屋,以及为数众多的以按摩服务为主的发廊比比皆是,随处可见。此外,为数众多的高星级酒店,大都也设有桑拿屋和按摩屋。
不少按摩休闲场所与旅游经营者及导游,形成了利益共同体,成为事实上的战略合作伙伴,每天由导游带到桑拿会所和休闲中心的游客,不计其数,有时一到就是好几十位。
在一家规模中等的休闲中心,我和一位女服务员漫无边际地聊了起来。
她的五官端正,肤色白净,身材体形适中,不高不低,不胖不瘦,年龄看上去接近三十。她很大方,也很随和,见到我这个陌生人竟然有一种遇到老熟人的亲热劲,打招呼是亲热的,脸上的笑容也极为亲热,嘴里的话很多,一句接一句地流淌出来,全都热热烙烙的。
“你是从大陆那边来的吧?”她快速地望了我一眼,作出了自己的判断。
“大陆?难道你们这里是台湾岛吗?”看她态度大大落落的,我接过她的话便开了个玩笑。
“哈,不是台湾岛,是海南岛,从岛外来的人,我们都说是从大陆那边来的,我这也是向当地人学的,已经习惯了,都叫顺口了。”她乐呵呵地说着,似乎很喜欢客人和她开点玩笑。
“有意思,我是从深圳来的。你呢?用你的话来说,也是从大陆那边来的吧。”
“哈——哈哈哈,是是是,我是从江西来的,你说话好有趣。”她笑起来一脸的生动。
“你性格很乐观,也很喜欢笑。”
“我就这个性,所以我们这里的人全都叫我笑姐姐。”
“那我也叫你笑姐姐好了。”
“好啊好啊,你怎么叫我都行。”
“我最近去你们江西的三清山旅游,顺道在南昌玩了一天,发现南昌街头也有不少从事按摩服务的店。”
“按摩服务那里都有,南昌当然也有。”笑姐姐的声音听起来很特别,既温柔舒缓,又刚柔相济。
“既然那里都有,你何必舍近求远呢,就在南昌找个发廊上班不好吗?”
“不好,离家太近了,感觉不怎么好,哈哈,成天紧紧张张的,生怕遇到熟人,心里的压力肯定好大,我从没想过在江西做这一行,朋友知道了多不好意思。但在三亚就无所谓了,天涯海角的,就有这点好处,不可能碰到任何熟人,谁也不认识我,也就不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你考虑得挺周到。”还有一句话我没有说出口,感觉从事这个职业的人中,有这想法比较普遍。
“有的事情,不考虑不行呀,哈哈。”笑姐姐时不时地大声发笑,是那种爆发式的笑声,笑得很热烈,收声却很快。
“你结婚几年了?”
“你怎么知道我结婚了?”
“我也不知道你结没结婚,但你给我的印象,应该是结了婚的人。”
“我很老了吗?”笑姐姐笑嘻嘻地问道。
“不,你离老还遥远得很,我是觉得你挺成熟的,又很大方,不像是没结过婚的人。”
“是,我结婚都八年了。”
“小孩多大了?”
“七岁。”
“你老公在哪?”
“在老家。”
“你是一个人出来的?”
“他走不了,要上他的班嘛,哈哈,哈哈哈。”在笑姐姐那娇美的红唇里,又淌出一串串清朗的笑声。
“你一个人出来,他愿意吗?”
“不愿意,家里有个不拿工资的佣人,他求之不得,哪舍得我走呀,哈哈,可是现在这种好事已经不存在喽,没人帮他做家务事,他再也别想偷懒了,哈哈,屋里屋外啰里啰唆的事情,非得他自己一手一脚去做,他要吃点苦头喽。”
“你老公很懒吗?”
“谁家的男人都差不多吧,只要家中有女人,家务事一定是女人做的,男人好像都是做大事的样,对家里的事情不屑一顾,饭不煮,衣服不洗,清洁卫生不做,连小孩也不管。好笑的是,我认识的男人,没有一个是做大事的,全都和我这个小女人一样,挣点过日的生活费都很艰难。但男人就是比女人的脸皮厚,比女人缺德,自己做不了大事还要在家里摆臭架,家务事是不摸的,饭煮好了却是要吃的,衣服洗干净了也是要穿的。哈哈,伺候你们男人呀,比伺候一条狗都不如,狗还讲良心呢,我要是对狗好,狗儿老远看到我就会蹦蹦跳跳的,还会朝我摇尾巴,那股亲热劲真是没法形容,让人心里甜甜的,暖暖的。男人呢,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不对我瞪眼摇头就算对得起人了,哈哈。”笑姐姐摆谈的这些事情,全都不是开心事,照说应该很窝心很沉重,可她的表情却很轻松,说话时依然不停地打着哈哈。看来,这哈哈声把她心中的痛苦过滤了不少。
“明知他不愿意你出来,但你还是坚持要出来,你是不是早已下定了出走的决心?”
“是,想过很久了,也动摇过。”
“可你最终还是选择了外出。”
“不出来太难了。”
“哪方面太难?”
“哈哈,各个方面都难,难啊,太难太难,我们家有太多太多的难处,首先当然是经济上遇到了难题,没办法,哈哈。”
“家里的经济状况不太好?”
“差到了极点,他的工资不高,我更惨,我是农村人,没有正式工作,结婚后靠打临工挣点钱,生活压力好大。”
“除了经济有困难,别的地方又难在哪呢?”
“和他相处越来越难了。”
“怎么个难法?”
“没法说,说也说不清。”
“你离开江西后,老公给你打过电话吗?”
“打过。”
“打的次数多吗?”
“不多,就一次。”
“你出来多长时间了?”
“一个多月。
“这么长的时间里,老公只给你打过一次电话?”
“是,他不来电话我也不稀罕。”
“在说气话?”
“不,我就是这样想的,随他的便。”
“你呢?有没有主动给他打过电话?”
“不想打。”
“你们是感情上出了点问题吧。”
“你看出来了?”
“我觉得有问题。”
“哈哈,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他不来电话,一定是花心了,你是这样想的吧,哈哈。是的,是的,他现在已经没有心情牵挂我了。我在家只是佣人一个,佣人走了,是不值得主人牵挂的。”
“出来之前,你是不是发现他有别的女人?”
“哟哟哟,你蛮敏感的嘛,对你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也不觉得有啥面可丢,他早就有情人了,精力放在了情人身上,心头哪里还有我这个当妻的。”
“他有情人,你怎么知道?”
“反正不是我专门盯他盯出来的,我没有这份闲工夫,也没有这份闲心情。”
“是别人对你说的?”
“这种事情,我就是不去盯他,也有人主动关心,你说是吧?别人知道了这些破事,不又多了拉家常的话题吗。他的行为不检点,我周围的人全知道,知道了便会风言风语,我就是不想知道都不行,哈哈……”笑姐姐嘴里说的还是不开心的事儿,可她照样哈哈声不断,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两条缝,爽朗的笑声不停地从她嘴里喷涌出来,在小屋里荡漾着。很明显,她是一个极其乐观豁达的女性。
“那个女人你见到过吗?”
“没有,我没有见到过她,也不想见到。”
“你就这么相信别人的话?”
“不只是别人这么说,我觉得他就是这么回事,有外遇了,所以就不在乎我了。”
“你自己是不是有所察觉?”
“我也不是小孩,当然能够察觉出来,再明显不过了,他不是一个善于伪装的男人。”
“你指的是哪方面的事情?”
“他都不和我做了,你说明显不明显?”
“是很长时间不碰你了吗?”
“哈哈,你这个人呀,哈哈哈哈,是是,是这样的。哎呀,你的问题真是多得不行,问得我头都晕了。”
“我还有更多的问题想问呢。”
“啊!还有更多的问题?嗨,问吧问吧,也就这么回事了,说给你听无所谓。”
“他在你面前,真的没有一点**的**?”
“没有,一回到家就打不起精神,连话都懒得和我说,更别说做什么爱了。我真贱呀,他不愿意做,可我就想他能亲热我,并非他亲热了我,我心里就踏实,而是有时候我还真想那事,时间久了不做,我也不舒服啊,哈哈。有时我把卫生纸都撕下来了,就放在枕头边,很容易看到,可他假装看不见,上床后倒头就睡。有一次我实在憋不住了,求他配合配合,那情景就像叫花求人施舍,可他还是不来我的气,一口就把我拒绝了,他说自己累了,不想做。真是的,男人是不是都像他这样喜新厌旧啊,当年他喜欢我的时候,对我死磨烂缠的,追我的那股牛劲让人感动,一口气追了两年多,追得辛辛苦苦的,也没有叫过一声累,只要能见到我,他高兴还来不及,乐呵呵的,嘴都快笑烂了,哪会说累。记得有一次我生病了,住进了医院,他天天都跑来看我,来时两手从没空过,不是拿着鲜花就是提着水果,那花不是买的,不知是从哪里摘来的,小小的一束,但有那份心意,我心里甜津津的。从他家到医院,来回有十多里路哩,为了省钱,他是走着来的。我心疼他,要他别来,可劝都劝不住,他说每天能够陪我坐一会,心里会好受一些。可是呢,结婚后他的心就逐渐冷了,到最后竟然讨厌起我来,真是的,早知如此,他又何必当初呢。其实把我追到手以前,他一定和女人睡过。”
“这你也知道?”
“和他第一次**,我就知道他不是处男。”
“他是不是处男,你能分清楚?”
“能。”
“怎样区分?”
“他**的时候,动作太熟练了,熟练得让我吃惊,并且他太有经验,无论是**还是**,他什么都懂。如果他是个处男,不可能那么老练。哈哈,我这是怎么回事呀,怎么什么都给你说了?”
“当你察觉到他不是一个处男后,你内心有何感受?”
“有点遗憾,哈哈,不过也没有什么,很快我就把这事忘了,我这人很会想,不开心的事情,就去他妈的,丢到一边去,哈哈。不过他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说到这时,笑姐姐的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什么意思?”
“哈哈,我也不是处女啊,我们扯平了。”
“哦,和他拍拖,不是你的初恋。”
“当然不是,哈哈,所以我让他追了两年多,才把自己给了他。那时我已经是见识过的人了,也算有了点经验吧,知道对男人需要长时间考验,不能轻易让男人得手。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花了两年多的时间,还是没能把他的本性看清楚,哈哈,我太笨了,是吧?不过有时我想,也许当时我并没有看错人,只是后来他变坏了,他变坏也不奇怪,男人天生就是善变的动物。”
“你的初恋,还记得吗?”
“记得一些,那时我才真是白纸一张,什么都没有经历过,什么都不懂,把爱情想得好浪漫,哈哈,我曾经是一个在爱情方面特别喜欢做美梦的女孩。”
“那时你有多大?”
“十六岁。”
“高中生?”
“不,初中,我上学比别人晚。”
“还在念初中,你就敢呀?”
“我才不敢呢,那时我也不想做什么爱,事实上我根本就不懂,不知道哪些事,想都没想到和他单独在一起玩,会玩出**来。他的胆太大了,趁着没人时不顾一切要得到我,到了那一步,我好像魂都掉了,头脑一片空白,什么主意都没有,只好任由他甩摆。”
“他是谁?你的同学?”
“哪呀,是我哥哥的同学,比我大四岁,我那时太单纯,他却头脑复杂,脑袋瓜里装的东西很多。他经常到我家里玩,很能吹牛皮,天南海北的,好像天上的事他知道一半,地上的事他全知道,我对他很好奇,好奇他怎么知道那么多,所以我喜欢听他说话,我们有时还一道去看电影。”
“你们就这样恋爱上了?”
“我也不懂这就叫不叫恋爱,反正那时我就喜欢他,看到他就心跳加速。”
“你们是在哪**的呢?”
“哈哈哈哈。”
“是在家里吗?”
“哪敢呀,他胆再大,也不可能这么猖狂,要是让家里人碰上,非把他的脚杆打断不可。”
“可你当时才十六岁,他不太可能带你去酒店开房。”
“那当然不行,让派出所的人知道了还不把他抓起来,给他扣上一顶勾引少女的帽,他这一辈就提前玩完了,哈哈。”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像电影《红高梁》里演的那样,你俩会跑到野外去。”
“哈哈,你这人呀——”
“是这样的吗?”
“是是是,我家周围都是荒山坡,找个没人的地方很容易。到了山坡上,也就那样了,哈哈哈哈。”
“你的确太爱笑了。”
“你看出来了?”
“是听出来的,我都不知听你打了多少个哈哈。”
“哈哈哈哈,天生的,所以小时候我的邻居都说我是喝笑罗汉的尿长大的,一天到晚笑嘻嘻乐呵呵的,哈哈。”春风般的笑容在笑姐姐的脸上无拘无束地展开,染红了她的双腮。
“你的初恋,怎会半途而废呢?”
“他脾气不好,是个火炮性格,还有其它一些原因,让我觉得不合适。有的人只适合做情人,不适合做丈夫。”
“你说的其它原因,指的是什么?”
“做过后,他的态度就变了。”
“找你的次数不多了?”
“哈哈,是吧,哈哈哈。那次他的运气特别好,虽然没戴套,却没让我怀上,所以他不找我,我也没理由缠他,要是怀上了,就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你们现在还有联系吗?”
“没有,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哈哈哈,连朋友都不是了。做过后他只到过我家两三次,以后就再也没有来过我家。也许他心里还是有点害怕吧,害怕面对我哥。”
“这事你哥知道?”
“他知道我们关系不太正常,过于亲热了点,但是不知道我们已经做过爱了。”
“你会想念他吗?”
“和他在一起时,有很开心的时候,凡是开心的事情全都印在了我的脑里,没法抹去。至于不开心的事情,我就不去想了,差不多全忘干净了。”
“你们这家店生意好吗?”
“很差,客人不多,收费又低,上一个钟才收客人三十块钱,老板和我们四六分成。”
“老板得六吧。”
“那是,店是人家的嘛,老板当然要多得一些,所以我们只能依靠别的服务挣点小费。这里条件不错,每间房都配有卫生间,能洗澡,浴缸和热水器都有,你需要洗洗吗?天气热,还是洗洗舒服些,你要想洗,我可以帮你擦擦背。”
“哦,不用了,酒店洗澡很方便,条件肯定比这里好。”
“哈哈,你是怕别的服务收费很高吧?别担心,我们这里很实在,全套服务,除掉钟点费,你再给我一百块钱的小费就行了,不骗你的,我们图的是能多些回头客,钱多钱少不太计较,不像有些地方,专设圈套宰人,那种事情我是做不出来的。”
“洗澡就免了,还是继续摆龙门阵吧,你的故事很精彩。对了,你说的别的服务,老板允许吗?”
“老板才巴不得呢,我们收到小费后,老板就可以不给我们钟点费提成,等于帮老板省钱了。”
“老板这么抠?好过分!”
“老板开店为的就是赚钱,能抠时当然会抠,不过这事也怨不得老板,一开始老板就向我们交待清楚了的,我们得不到小费时,才有资格提成。我刚才说的那些话,你听了一定觉得我很坏吧?说来你也许不信,来这之前我是个地地道道的良家妇女,连安全套都没有见过,只听人家提起过,来到这里,我才搞懂了安全套是怎么回事。”
“安全套到处都有卖的,你怎会没有见过呢?”
“我家在农村,我们那里的人不大喜欢用这玩意,不用也就不需要买,所以没有见到过。”
“你有几个小孩?”
“就一个还养不活,还能有几个?”
“不戴安全套,**后不是很容易怀孕吗?”
“我是安了环的呀。”
“噢哟,是是,我都忘记还有避孕环可以发挥作用。”
“哈哈,你是男人,没有用过这些东西,当然记不住。我现在已经喜欢上安全套了,安全套对我来说,就像我的保护神,保佑我身体健康,平安无事,保佑我在平平安安中多挣点钱。”
“和客人**时,你心里想到的只是钱吗?”
“不。”
“也有别的想法?”
“有,我也是个人啊,在家里时男人不和我做,我心里一直很委曲,其实我很想他能经常和我做。现在我出来了,接触的都是男人,别的男人和我亲热,我不可能没有感觉。有的男人很温柔,让我觉得很舒服,我喜欢那种感觉。和别人**我心里没有负担,不会背上包袱,我会原谅自己的行为,他可以有别的女人,我也要享受别的男人。”
“你觉得这样,自己的心态可以平衡一点?”
“平衡?嗯,这作用有一点,但享受的作用多一些,我们女人也有**,也需要享受,这种事情,感觉说来就来了,感觉来了就是一种享受。这个世界很不公平,男人总在寻找快乐,女人总在寻找烦恼,我觉得女人应该少一点烦恼,多一点快乐,再说从男人那里得到快乐,我又不需要付钱,我还能给这个家挣点钱。”
“你的心态和过去相比,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你对自己的变化担心吗?”
“不担心,太多担心又会引起烦恼。我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我不是为了快乐和享受到这里来的,是不得已,是为了生存,我只是在为自己和儿挣点钱的情况下,得到一点快乐,已经够可怜了,如果我再担心这担心那的,那不更可怜吗。”
“有了钱,会寄回家吗?”
‘哈哈,我现在还没有钱呢,我才来一个多月,就算以后有了钱,我也不会寄给他,我要寄给我儿。”
“你儿不是才七岁吗,怎么可能寄给他呢?”
“我出来前为儿办了一张银行卡,交给我男人保管着,以后我会按月往卡上存钱。”
“不害怕他把钱花掉?”
“我对他说过,卡上的钱不能动,是我给儿存的。”
“他要是不听你的话,你怎么办?”
“放心,卡是用我的名字办的,我没有告诉他取款的密码,他取不了钱。”
“你对他留了一手。”
“哈哈,那当然了,对他我是得多长个心眼,他可真让我长见识,考察了他两年多,结果还是被他耍了,吃一亏长一智,现在我要一百个小心,谨防又被他骗了。”笑姐姐有些得意地说着,眼睛闪烁着一道机智的光芒。
“你出来时,和他还保持着夫妻关系吧。”
“这个没变,我不会主动要求离婚,如果他要离,那没法,离就离呗,我不会缠着他。我早就想好了,将来夫妻关系若是彻底完蛋,我就回娘家住,儿想跟谁过就跟着谁好了,我不会强求。”
“如果他始终都不提出离婚,但就是和你处不好呢?”
“那也可以分开过呀,我还是可以回娘家住,各人过各人的日好了,谁也别惹谁,但婚就不一定离了,这样对儿会好一些。”
“在你的心里,儿的事情装得挺多。”
“是啊,我出来后没有给我男人打过一次电话,我不想听到他的声音。我也没给亲戚朋友打电话,我怕别人往我耳朵里灌他和那个女人的事情,弄得我的耳朵根不清静。不过儿就不同了,我就想和儿多说话,我要求儿每个星期天都给我打电话,有时我想告诉老公什么,也是让儿传话给他。”
“儿在电话里,会对你说些什么呢?”
“要我吃好睡好,别太劳累。”
“呵,你儿好乖,好为你着想。”
“哈哈哈哈,是是,是哟,我的儿嘛,到底是亲骨肉,这么小就知道心疼我了,哈哈……”笑声中,笑姐姐的眼睛里盛满了幸福,好像自己就快被幸福溶化掉了。
和笑姐姐聊天,总能听到她一个哈哈接着一个哈哈,这哈哈声都成了她的“注册商标”,每当提到儿的时候,她的哈哈声更是又香又甜又脆,连收声都慢了许多,那是听了会让人心醉的哈哈声。
的确,快乐也好,苦难也好,没有统一的标准,只有不同的视角,不同的体会。就像笑姐姐她,所经受的苦难是真正的苦难,但在她的心里,苦难不过是让自己多了一点经历和体验,做母亲的责任,她没有放弃,开朗的性格,她没有改变,连甜脆的哈哈声,她也没有与其告别。
笑姐姐今天笑得太开怀了,加上笑的时间太长,都笑得有些累了,此时她用手轻轻地揉着脸颊,怕是脸都笑酸了。但她依然笑着,是在揉脸的同时掩嘴轻笑。
有时我常常想到同一个问题,在这个世界,到底是男人坚强还是女人坚强?也许这是一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永远也不会有统一答案的问题。
我只能说,我觉得女人比男人更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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