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享受自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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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小姐是要洗脚吗?”在甜甜润润的询问声中,咨客笑意盈盈地向前挪了两步,她那一双细嫩的纤手交叉轻握,搁于丰满的胸部下端,姿势端庄优雅,一对忙碌的眼球停留在柳欣的脸上,滴溜溜地转动着,想从那里获取自己需要的信息。
“好啊。”柳欣婉尔一笑,在第一时间里作出了回应,没让精明殷情的咨客失望。
笑逐颜开的咨客向柳欣轻轻地点了点头,礼貌地将右手一抬,往大门一伸,说了声:“请!”随后猝然一个转身,迈着细碎灵活的脚步走入店内,将柳欣引领到一个专供客人洗脚和做足部按摩的大房间。
屋内客人不多,稀稀落落的,用香港人的话来说只有小猫七八只,有的客人在收看香港翡翠电视台播放的电视连续剧,有的则在闭目养神,他们的身边都有服务员在伺候着,服务员中有男有女。
在咨客那“蹬蹬蹬”的急速脚步声之后,是节奏稍慢韵味十足的“囊囊囊”的脚步声,男人们敏锐地意识到有女性客人来了,于是不约而同地将脖扭转向声音飘来处,目光全都聚焦着同一个关注点,在柳欣的脸上溜来溜去,似在观赏稀有动物。
咨客让柳欣在一张法发上坐下,动作快捷地给她端来一杯热茶,然后关切地问道:“小姐,洗完足后,需不需要全身松松骨呢?我们这里的技师经过专业培训,技术一流,值得试一试哟。”咨客说话用语拿捏很到位,把话说得极尽温柔得体。
“好啊,就照你说的办好了。”柳欣脸上浮露出朗朗笑容。仅仅局限于洗洗脚,按摩一下足部,并非柳欣的本意,她今天专程来这,为的就是追求强度更高的刺激,既然咨客把话递到了自己嘴边,柳欣乐得随声附和。
“松骨需要上房间,小姐先在这里把脚浸泡舒服,按摩好足部,再去房间做全身按摩,好吗?”薄唇含笑的咨客周到地安排着。
柳欣将大草草睃睨了一眼,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我想现在就去房间,行不行?”
柳欣不习惯和陌生人共处一屋接受按摩服务,和一堆互不相干的男人混杂在一起,柳欣觉得有一股气场不适的感觉挥之不去,同时也感到不太雅观。
善解人意的咨客小姐明白柳欣的心思,立即热情回应:“好的,好的,没问题,我们这就去房间。”不多一会,两人一前一后步入了一间小屋。
进屋后,柳欣迟疑了一会,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问道:“小妹,你们这里好像有男技师。”
“有啊,你想点男技师试试?没问题,需要吗?”咨客眼睛里装满了沉着老练,刚听见柳欣的问话,她的脸颊闪现过一丝惊讶的云彩,可就在惊讶神情出现的瞬间,却已消散得干干净净,没留下丝毫痕迹。
“可以呀。”见咨客把话问到了点上,柳欣赶紧附和。
突然之间,柳欣发觉自己的心跳明显加快,她埋怨自己太沉不住气,于是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句:“又不是要做什么亏心事,不过是拿钱买享受,你心虚什么呀,真是的。”
“小姐,你有熟悉的男技师吗?”咨客盯着柳欣的眼睛,再一次发问。
“没有没有,没有的,要有我还问你干嘛。”柳欣觉得咨客说这话纯属画蛇添足,语气略为显得不太耐烦。
“喔。”咨客小姐细弱地吭了一声,她已察觉到客人的心境发生了微妙变化,于是想早点退下,但职业本能驱使她补充了一句客套话:“小姐,你放心好了,我会把师傅安排好的,包你按摩后周身通泰,爽得不能再爽。”
咨客这话,让柳欣听得心惊内跳,但说话的人却一脸的自然。话音落地,咨客一个转身步出了房间。离开时,她没有忘记将房门带上。
没过多久,外面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请问,可以进来吗?”声音发自男人。
“请进。”柳欣坐在小床上,冲着房门喊了一声,柳欣明白是男技师来了。
庚即,一个长相不错的男人将木门轻轻推开,弯腰从地上端起一盆药水走进屋内,置放于床边,又从门外抄过一只小方凳,靠着面盆放下,然后分开双腿,一**坐在了方凳上,抬头,向柳欣掷过一个微笑,问道:“可以开始吗?”
“好啊。”柳欣说话的时候,睁大靓眼将男人上下一扫,对男人有了初步印象。男人三十岁左右,有一张胖瘦适中的脸,脸和脖上是沙滩色的泛黄的皮肤,一双不大的眼睛不太安分地瞟来瞟去。
柳欣慢慢地退出丝袜,将白嫩的双足伸入塑料盆中,让药水浸泡着足底和足背。男人似乎有些急不可耐,早早就伸出双手,在柳欣的腿肚上按摩起来,并不时抬起头来觑一眼柳欣。
虽然男人看柳欣的目光闪得极快,但柳欣还是从男人贼明贼亮的眼里看到了一些异样的东西。柳欣很清楚,是自己的容貌在起作用,柳欣更清楚的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这是规律性的现象。
每个男人,都喜欢看漂亮的女人,而这所谓的看准确地说,更多的是有所掩饰的偷**视。对此现象,柳欣早已见惯不惊。
不轻不重地按了一阵女宾的脚肚,男人从水中捞起柳欣的双足,用干毛巾擦尽水滴,搁在自己的膝盖上,随后运动指掌,一会扯捏柳欣红浸浸的脚丫,一会抵按柳欣嫩皮嫩肉的足心和肉敦敦的足后跟。
男人手劲很大,**位按得很到位,一阵阵兴奋的感觉迅速向柳欣袭来,她闭着双眼,一对玉足任由男人随意摆布。
足底按摩完毕,柳欣按照男人的吩咐平躺在床上,男人的手指像爬行中的小蛇,在柳欣的身上无声地移动着,滑来滑去。
刚开始时,男人的动作还放不大开,小心翼翼的,手指移动的区间限于柳欣的肩膀、胳膊、手掌、大腿。然而渐渐的,抑或是柳欣的沉默鼓励了男人,男人的十指变得放肆起来,远兜近转,步步为营,朝着柳欣温热的胸部、腹部以及最敏感的核心部位试探性推进。
虽然隔着衣衫,虽然男人的手指只是兵临城下,尚未攻入城门,柳欣却早已胆颤心惊,身一个接一个地打着激楞,反射性地颤抖着。
男人的推进,是一点一点的,似在测试客人的终极目的和开放程度。柳欣有些忍受不了,她心绪慌乱,怔忪不安,最要命的是,肉欲感刚刚苏醒就消失了,消失得干干净净,让她透不过气来的羞耻感和厌腻感却莫名其妙地冒了出来,并像无形的刀一样,切割着她的灵魂。

难受的滋味在一点一点地升涌,灼灼的热浪窜上了柳欣的双颊,柳欣猛然萌生出被男人占了便宜的感觉,这种感觉一旦出现便不可收拾,在她心房里牢牢实实地盘距着,再也压制不住,疏导不去。柳欣觉得男人那怀有不可告人的想法,正通过他滑动着的手指得以实现,男人那张兴奋不已的脸上焕发出的奇异光彩,在柳欣看来,恰好映证了自己的判断。
男人的手指朝着柳欣核心部位一步一步地逼近,柳欣愈更心弦震颤,冷汗涟涟,脆弱的忍耐力已达至极限。柳欣霍然惊觉,自己不能继续保持沉默,必须有所行动,她咬了咬嘴唇,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手快脚快地穿上袜。过程中柳欣一句话也没说,也没正眼看男人一眼,逃命似地匆匆离开了休闲中心。
在好长时间里,柳欣的一颗心怦怦然地狂跳不停。柳欣心里暗自感慨不已:“女人终究是女人,多数的女人,包括像自己这样的还算洒脱的女人在内,哪能像男人那样随心所欲地放得开呢。”
成熟女人的精神框架,不是易装易拆的组合式家具,而是有其自身的定位,是不大容易被拆卸和移动的。
这一切,发生得那么突然,想借服务进程顺手牵羊捞点快活感的男人惊懵了,他像被挨了一闷棒,两眼眨巴,满脸错锷,脸色煞白木然若失,嘴角僵着古板的傻笑,笑里有说不出的苦味和无法解释的委曲。当时,男人胆怯地跟在柳欣身后,生怕女顾客投诉自己。
离店之前,柳欣按照挂牌价买了单,又递给男人一张一百元的人民币,作为小费。柳欣很清楚,坏心情是自己引起的,是自己对追寻的事儿又希翼又反感的矛盾心理造成的,与这个倒霉的男人无关。
本以为会遭到客人的一顿臭骂和投诉,却没想到还能拿到丰硕的小费,男人脸上锷然的表情加重了,以至连谢谢二字都不会说,只是傻傻地瞪视着柳欣那远去的背影,直到消失殆尽。
失神落魄地逃回景轩酒店,柳欣宽慰地轻舒了一口长气,释去了心中的重负,她暗自庆幸自己在那样一种情境之下,尚能全身而退,没让自己的尊严和形象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稀里哗拉倒掉。经此一役,柳欣愈更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和异性之间没有感情含量的性行为,不要也罢,宁愿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也不可为了迁就**的需要,让陌生人插上一脚。
事情弄成这副模样,无所事事的柳欣在酒店房间里索然寡趣地踱来踱去,很不是滋味,一颗被懊丧围裹着的心,悬浮的是缕缕惆怅的空虚。
柳欣再也呆不下去了,她朝窗外闷闷地嘘了口气,果断作出即刻返回香港的决定。柳欣对深圳皇岗口岸和香港落马洲口岸的情况黯熟于胸,知道那里实行的是二十四小时通关,想回香港,分分钟都办得到。
深更半夜回到自己的公寓内,柳欣胡乱冲了个澡便倒头躺下,她累了,想早点休息,但却怎么也睡不着。性张力未能得以施展,性能量亦未顺畅发泄,柳欣的身心难以安宁,更何况这性张力还在升级,正演变为痉挛,成了深埋在女人**内的一颗炸弹。柳欣很清楚,这颗特殊的炸弹不排除,事情没完。
无奈之中,柳欣索性变被动为主动,她反转姿态,由着心性找乐,借助手指和性幻想开始拆弹,她将自己投影在想象的空间里,从记忆库中调出自己喜欢的男性形象,**共舞,缱绻缠绵,在艳欲画面的不断切换中,直奔**,淋漓尽致地体验了一回自编自导自演的**狂欢。
只是,这一次和以往有很大的不同,柳欣领略到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激动和新鲜,因为她那梦想剧场中的剧中人,已不再局限于影视明星,而是多了一个普通男人,这就是被柳欣在狂野想像中作为第一男主角安排出场的夏晨溪。
柳欣的感官享受,因性幻想中有夏晨溪的加盟而增多了几分刺激,平添了几分畅意,且加大了真实感、立体感,亲近感和质感。狂欢中,柳欣的生理需求得到了满足,情感的需要和精神的追求,柳欣亦感所得颇丰。
在这一刻,柳欣清醒地意识到,夏晨溪这个魔鬼已经牢牢实实地印在了自己的心版上。她有一种预感,将来的一段时间里,在自己性幻想的情景中,夏晨溪必将是一个经常露脸的角儿。
**的欢愉有了精神相伴,欢愉被放大了,放大到趋于无限。过去自慰时,柳欣心里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我是独立的,我是自由的,我是快乐的。”今夜,她心里的话儿加多了一句:“我是充实的,我不是孤独的。”
幻想的过程中,柳欣冷不丁地想起自己审发的一篇稿件中,有这样一句话:“爱情本身,不只是外在的现实,更是主观的快乐。”
“哈哈,这话说得太绝了,简直是绝对真理!”失态的柳欣差点朗声快意地喊出声来。
潮起之后是潮落。渐渐,女人的风云狂想化为了似水柔情,**的兴奋感被极度的疲乏感替代,感官恢复了平静。此时,柳欣的一颗心像乌蒙蒙的天空经过暴风雨的洗礼,变得清濯濯亮晶晶的。
身体的强烈快感结束了,但快乐并没有完结,那是柳欣内心安稳下来后的快乐,是她身体宁静下来后的快乐。周身舒畅的柳欣,脸颊含笑地独温甜梦,美美地过了一把磕睡瘾。
这一夜,连睡梦都是那样的静谧,那样的斯条慢理,柳欣梦见自己和夏晨溪在玄武湖畔席地而坐,优闲垂钓,比的是谁的耐心更高一筹。
第二天醒来,柳欣喝了杯鲜牛奶,吃了几块香葱口味的太平梳打饼干和一只弥猴桃,就匆匆上班去了。
忙完一天的公务,傍晚时分柳欣才回到公寓,她匆匆忙忙地弄了点吃的,便又坐在了电脑前,继续审稿,继续回忆美妙温馨的南京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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