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柔情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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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地吃过午餐,柳欣和夏晨溪遂心如意地步出深松居,在灵谷寺公园慢慢悠悠地溜达开来。参观了灵谷寺、灵谷塔、无梁殿、宝公塔、三绝碑、万公沲后,两人感觉有些累,于是找了个清静的地方坐下休息。
“老夏,我并不贪心,我只想多知道一点点你们恋爱的精彩过程,把你和她经历中最难忘的一次接触讲给我听就行了,好么?你们的感情那么好,你们又都是情种,最难忘的接触一定非常的不一般,肯定!”柳欣还是不肯放过夏晨溪,逼着他讲出一段自己最想听到的故事。
“这个你也能肯定?”夏晨溪对柳欣缠人的韧劲和认真的态度颇感吃惊。
“肯定!我敢于肯定是有道理的。”柳欣固执地坚持着自己的看法。
“那就先说说你的道理好了,看你能不能说服我。”夏晨溪想借机将柳欣的心思弄得透彻一些。
“你那么在乎梁爽,她也那么的爱你,偏偏你和她的热恋不便公开,只能秘密进行,这就注定了你和她的恋爱经历会很不一般,过程中必然会有许多不一般的接触,这些接触你是一定不会忘记的,我说得对吗?”柳欣的嘴角,漾出一个温温暖暖的甜笑。
“为什么这么想知道?”夏晨溪的眼睛里倏地一亮,里面有几分警惕,还有几分莫明其妙。
“我也说不清楚,但我就想知道。”这是一个无法作出解释的问题,柳欣只能以赖皮的态度应对夏晨溪的询问,说出了一句横蛮的话。
“目的,我要知道你的目的。”夏晨溪掂量着柳欣的话语,没有放松警惕。
“没有目的,只想知道,想知道就说出了口,就这么简单。”柳欣继续施行她的赖皮术。
柳欣当然有自己的目的,她想立体地更加全面地了解梁爽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性,了解梁爽凭借的是哪门魔力把夏晨溪的魂儿勾得牢牢实实的,她还想了解夏晨溪和梁爽的相恋究竟有多么的温馨多么的浪漫。一句话,柳欣想透过夏晨溪和梁爽相处中的诸多细节,让夏晨溪在自己面前变得透明起来。
“你是一个好可怕的女人,你就像铁扇公主,正在钻进我的肚里,我可得提防着你。”夏晨溪含带着复杂的情绪望了柳欣一眼。
“哈哈哈哈,别把我妖魔化好不好,上纲上线的,活像对待阶级敌人一样。拜托,我只是想多知道一些你们的浪漫故事,别太抠门了,讲吧,讲吧。”柳欣笑嘻嘻地说。
“要说浪漫也真够浪漫的,在我的记忆中,我俩最难忘的一次接触就像是一个童话故事。那么出格的事情,事前我俩谁都没有想到过,没有那样的动机也没有那样的心理准备,却突然一下就发生了,转眼之间便成为了一个既成事实。事情发生后,还让人觉得是在云里雾里似的,不敢相信是真的。”说着说着,夏晨溪产生出了一种潜入到岁月河流中的感觉,警惕性一点一点地放松了。
“那你就把我当作一个小姑娘好了,一个正在专心听你讲童话故事的小姑娘,这个小姑娘有一颗好奇心,但她的心儿很单纯很善良,就想多装一点人间的美丽故事。讲吧,老夏,别扭扭捏捏的好不好,我真的好想听。”柳欣的眼睛里浮满了恳求。
柳欣的这番话产生了奇效,此时带有一股青春朝气和清新气息的梁爽,在夏晨溪的脑海里不停地闪现着,重温若干年前突发的一则童话般故事的意愿,随之萌生而出:“那天晚上,我连想都没想到,她就把自己一切的一切都给了我,给得那么的自然,那么的浪漫,那么的彻底,那么的充满了戏剧性。现在回想起来,仍然让人难以相信……在那样的年代,在那样的环境里,在那样的场景中……”
经不住柳欣的紧缠软磨,夏晨溪到底还是把深藏于心灵深处的那段回忆娓娓地道了出来。
在梁爽读大二的那一年,夏晨溪从报纸上获悉深圳《特区报》社来重庆招聘采编人员的消息,他的心为之一动。
夏晨溪对于深圳的向往,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一直渴望能在深圳找到一个利于自己施展拳脚的平台,在和梁爽商量一番后,夏晨溪大着胆报了名。
至于夏晨溪何故有如此之浓的深圳情结,他是这样对柳欣解释的——
“在那些日里,我天天接收到的信息,几乎全都涉及到沿海地区如何如何的开放,广东省如何如何的加快改革步伐走富民强省之路。那时我们内地人不仅在物质方面崇拜广东,喝的是珠江水,吃的是广东粮,就是说我们平时喝的饮料啃的饼干,大都产自珠三角地区。在精神领域方面,我也和许多内地人一样,心灵被广东吹来的南风激荡着,‘遇到红灯绕道走’、‘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等等全新的思维方式和反传统的意识,让人震憾不已。社会上一度还出现了‘思想北伐’、‘文化北伐’的说法。改革开放大潮的涛声已经响起,震耳欲聋,深圳则走在整个广东的前列,是全中国改革开放最前沿的阵地,对于这些我不可能充耳不闻,我的心魂再也无法平静,我想往广东,想往深圳,内心装满的是难羁的骚动。”
报名后夏晨溪并未抱太大希望,他很清楚应聘者为数众多,内中不少人学历高实力雄厚。出乎夏晨溪意料的是,《特区报》向他敞开了大门,录用了他,并催他尽快到深圳报到。
在全国一盘棋的全局观念的影响下,举国支援深圳的大气候已经形成,夏晨溪的调动手续办得很顺当,不到十天就全部办妥。临近离别的那几天,夏晨溪和梁爽被一股依依不舍的情绪笼罩着,两人的情感愈更浓烈。
那段时期,梁爽每天晚上都会偷偷溜出重庆大学,陪在夏晨溪身边。两人约会的地点不在公园,而是选择了重庆大学所在地沙坪坝区的一所中学校园,那是一所没有住读生的学校,一到晚上显得异常清静。

在学校的一个小山坡上,有片小小的树林,夜色下夏晨溪和梁爽在林中席地而坐,冰凉的地下只垫了一层薄薄的塑料布和几张报纸。
明月高悬,胶洁的月光将无边无际的清辉慷慨地洒向人间,洒满校园,读出了幢幢教学楼剪影般的轮廊。
“爽爽,还有二十小时我就要离开你了。”借助穿过树叶的月光,夏晨溪深情脉脉地望着梁爽说。
“离开了又不是不能再见,今后见面的机会多着里。”梁爽不自然地抹了一下垂在额头上的细碎刘海,接着说:“我们很快就会重逢的,别太伤感啊,我会受不了的。”
梁爽表面上依然一副乐呵呵的样,但在她的眼睛里,闪动着晶莹的泪花。
“说得轻巧,千里迢迢的,下次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夏晨溪掏出一张质地柔软的府绸手帕,轻轻地揩着梁爽的泪花。
“那也难说,也许在你最想我的时候,我就出现了。”梁爽娇嗔地说道,她那温温柔柔的身一个股地往着夏晨溪的怀里钻挤,这是到目前为止,梁爽在夏晨溪面前做出的最为大胆的动作。一股甜腻腻的女人味,热浪般地朝着夏晨溪袭来,夏晨溪突然意识到,梁爽长大了,长大成了一个女人而不再是一个女孩。
在过去的日里,夏晨溪和梁爽在一起时,两人一直都是中规中矩的,这和夏晨溪的老师身份有着直接关系。教师这顶帽像一个紧箍咒,压制着夏晨溪本能的冲动。以往夏晨溪看梁爽,怎么看都觉得她只是一个学生,况且还是自己亲手教过的学生。
然而眼下的情形发生了微妙变化,梁爽似水的柔情在急速升温,即将远离故土的夏晨溪也正从老师的影里步出,他今天会继续小心翼翼吗?会继续温文尔雅吗?
一阵风儿吹过,梁爽的身抖动了一下。
“冷吗?”夏晨溪关切地问道。
“不冷,不是才十月分么,冷的日还没到来呢。”梁爽的声音有些发颤,但仍是柔声柔气的。虽然嘴里说不冷,但是梁爽却将脸贴在了夏晨溪下巴底下温暖厚实的颈窝里,贴得紧紧的,像要从那里吸取足够的温度。
过了一会,梁爽的身开始蜷缩,脸一点一点地往下移,最后,梁爽索性把头整个埋在夏晨溪的怀里,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一双纤巧的手掌在夏晨溪的身上无目标地摸过来,抚过去。
夏晨溪将下巴贴在梁爽光滑的脸蛋上和温热的后颈窝里,反反复复地蹭着抚着,双手将梁爽搂得紧紧的,口里喷出颤粟的气息,热烘烘的,持续不断地朝着梁爽的脸和后颈漫去。
抖动和颤粟,在男人和女人的**和心尖儿上传递着,感染着,兴奋感和刺激感像雨中的小溪在一点点地涨升,并如晨雾般地弥漫开来,世界正由实在朝着虚幻演变……
突然,梁爽好动的手儿碰着了夏晨溪裤裆里的那个敏感器官:“这是什么呀?**的,快!快些掏出来让我看看,看是什么好东西。”
天真的梁爽以为,那硬东西是揣在男人裤口袋里的,于是不停地叫着嚷着,手也随之伸进了夏晨溪的裤兜里。
“你放在哪里的呢?说,说呀,你放在哪的?”摸遍了夏晨溪的两个裤兜,并将每个裤兜都翻转开来,却什么也没有找到,梁爽急了,因为她认定了一个理,认定自己的手的确碰到了那个硬硬的富有弹性的东西:“快些拿出来,快,不准藏着,不拿出来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你呀你,你怎么这么傻啊。”夏晨溪一把抓过梁爽的手儿,将她的手指放在自己的唇边,一根一根地搓摩着。此时,梁爽在夏晨溪的心中不只是一个女大学生,也不只是自己的一个恋人,更是一个纯洁无比的天使。
“不管,我不管你怎么说我,我非得看到那东西不可。”梁爽不依不饶地嚷嚷着,腥红湿润的上嘴唇不自觉地翘得老高。
“真想看?”眼看梁爽一脸的不高兴,夏晨溪忍不住嘿嘿地灿然一笑。
“是啊,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我为什么不能看,快点快点,快些拿出来。”梁爽步步紧逼。
“你说得不错,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夏晨溪此时有些抑制不住自己,他抓着梁爽的手放到自己大腿中间:“是这个东西吗?”
“啊?”梁爽的头脑“嗡”的一下,不由自主地惊叫了一声,她那触及到夏晨溪身上暖烘烘硬挺挺东西的手儿,像被烫伤了一样急缩回来。
直到这时,心地单纯的梁爽才摆脱了迷糊,明白自己出了个大洋相,脸色腾地变得羞涩无比。
“还要么?还要么?”夏晨溪乐得不可开交,梁爽异常害羞的模样,反让夏晨溪感到格外有趣,他的快乐感随即加深了一层。
“哈哈哈,什么呀,这东西怎么会是这样的啊,硬得像根木棍,真让人搞不懂。”梁爽困窘得脸耳和颈窝全都发烫了,只好自我解嘲一番。
“这东西就是这样的啊,硬起来时就有这么硬呀,还要么?爽爽。”夏晨溪心情悦然地说道,看到羞怯的表情飞上了梁爽瓷白的脸蛋,他好笑得很,快活得很。
“你坏,你坏死了,不理你了。”梁爽又是骂着,又是笑着。
“现在你才知道我坏呀,还要么?还要么?”夏晨溪重复地说着,恶作剧地想让梁爽的难堪升级。
“要又怎么样?我就要,你的就是我的,你的都是我的。”梁爽噘了一下嘴唇,不甘示弱地说。
接下来,一阵拳头像雨点般地落在了夏晨溪的背上,噼噼啪啪的拳击声和梁爽高朗的哈哈声,含混在一起,飘向了静谧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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