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石破天惊逗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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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会死,放心吧各位。
这一章在下写得很辛苦,因为要做那么慷慨激昂的演讲实在不是在下的擅长领域……在下还是比较适合花前月下的发发酸。
有很多人说乌的形象偏离太远。关于这一点,在下一直以为,所谓的政治,根本没有任何清白可言。所谓的政治家和政客,区别仅仅在于有没有被揭穿底下的勾当……那个乌烟瘴气的地方,在下还是写得太过浅薄了,所以有人误解。
在下从来不认为,所谓的穿越能带来什么优越感。知道未来又如何?所谓的蝴蝶效应时间悖论在下还是知道一些的,穿越后依仗着自己的一知半解沾沾自喜那种主角,在下自认还写不出。
很喜欢纳兰容若大人写的《太虚幻境》,里头那一段关于神仙和人的描写在下真的很喜欢。
之前没有解释什么,是因为在下认为自己当时的情绪太过激动,恐怕会有什么过激言辞,另外,看过稿子的几个人都说,如果看不到后面的情节,恐怕说也是白说,所以把话留到了现在。
非常感谢各位能看在下写的东西,真的非常感谢……明天因为要陪同学去看展览,所以提前先发了一章,算是星期六的更新吧。
PS:这一段的对话有些来自十二国记,推荐各位去看看那部动漫,阳子发表初敕的时候那段演讲实在让在下心潮澎湃,自认没有那个笔力,所以借鉴了一段……考虑到在这里发表演讲必须有些微的煽动成分,另外卡卡的生理年龄无形中也限制了她的心理发育……对里面的浅薄言辞,各位请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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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赶到医院的时候,父亲正坐到手术室门口焦急地等待。
“父亲。”我轻轻开口。“……我有事想要告诉你……”
“……是你干的,对不对?”父亲的声音很轻,很疲惫,却带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我有不祥的预感。
“什么?”我轻轻地问道,生怕刺激了父亲本来就已经脆弱的神经。
“是你干的……从一开始我就应该知道!是你设计的计谋,是你安排的程序,是你对艾娜说来吧没有关系……其实你一开始就准备杀了她对不对!!”父亲的神态已经开始疯狂,他死死地盯着我,如同一只负伤的野兽。
……负伤的野兽让我害怕,但眼前的人……却让我感到一阵心寒。
“……父……亲……”我听到自己的牙齿轻轻的碰撞,发出这个单薄的音节,如同钢丝上的舞蹈,单薄脆弱得让人心惊肉跳。
“是你!根本就是你!我早该知道!响那个王八蛋制造出来的妖孽!你根本就是个祸害!一出生还害死了父母,现在还来祸害我和艾娜!我不过是想要个自己的孩子而已……你居然敢下手!艾娜曾经救过你的命啊!”
父亲一步一步地逼近我,眼睛血红,神态疯狂。
我只是望着他,如同幼年时第一次仰望他那高大的身躯。
他轻轻的抚上了我的颈项。
我可以感觉到皮肤下剧烈跳动的血管在他的手里发出微弱的颤抖。
“我杀了你,好不好?”他在我的耳朵旁边轻轻地问道。“我杀了你,我的孩子就安全了,艾娜也安全了……我不再当什么首席代表……我和她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开一家小小的店子,她卖杂货,我可以教书,然后我们就可以有很多很多的孩子,很多很多,很乖也很可爱的孩子,每一个都是小天使……”
我轻轻闭上了眼睛,似乎什么都听不到。
……闭上眼睛,就可以隔绝一切……这不过是动漫而已……
“只要没了你,这个世界就是很美好的不是吗?不用去管什么PLANT或者联邦,奥布爱怎么折腾随他们去……我只要艾娜。”
……捂住耳朵,就可以忽略一切……都只是幻想……
声音越来越遥远,脖子上的压力却越来越大。
“所以,我杀了你,好不好?”
……蒙蔽心灵,就可以忘记一切……我其实根本不需要在乎他……
艾娜那一身被染红的衣服在我眼前晃动……
……但那一切却不会消失!!
“……不好!”我突然睁开了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出了这个词。
父亲似乎怔了怔,然后全身突然一软,向前倒了下去。
我的喉咙再一次涌进了新鲜的空气,一阵头晕眼花,这才发现之前徘徊在生死边缘,顿时腿脚一软,坐倒在了地上。
“你救了我。”笃定的语气。
“是的,但这是在你拒绝了他之后。”小奥的声音很清晰。
“我明白。”我的声音也很冷静。
“那么接下来我们去哪里?”仅仅是一句询问。
“通知军部的人,一切按照原定计划进行。”我听到自己暗哑的声音。“我们现在去电视台,记得和他们先打个招呼,要不惜一切代价,把我的声音传送到整个奥布……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把范围覆盖到全球……用父亲的手机打。”
“是。”回答简单而有力。
脚步声在空荡荡的医院走廊里回荡,听上去异常的寂寞。
“你那里有丝巾吗?”
“恩?”
“我脖子上有指痕。”
“我会想办法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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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61年六月二十一日上午十点三十七分。
这是一个注定要被载入奥布历史史册的时间。
在逛街的情侣,在商店选购蔬菜的主妇,在家里煲电话粥的太太,在办公室里上班的人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在了同一点上。
那是一个出现在所有电视屏幕上的小女孩,穿着一身全黑的小洋装,脖子上系了一条黑色的纱巾,虽然经过了修饰,但还是可以看出眼睛有些红肿,声音也显得颇为沙哑。
“各位奥布的公民,我是奥布首席代表乌滋米·犹拉·阿斯哈的女儿,今年六岁的卡嘉莉·犹拉·阿斯哈,很抱歉使用这种方式来同各位联系,对于给各位生活带来的不便,我首先表示抱歉。”

她微微鞠了一躬。
“就在今天早上,确切的说,是CE61年六月二十一日上午的九点五分,我的父亲,在奥布政府大楼外面的阶梯上,遭受了刺杀。虽然他本人没有受到伤害,但是我的母亲,已经怀孕五个月的艾娜·犹滴·阿斯哈却遭受了误伤……不!不是误伤,枪手明显是故意朝着我母亲的方向开的枪!这是蓄意谋杀行为!”
她的声音微微带着颤抖,似乎有着难以抑制痛楚。
“父亲曾经说,政治这种东西,是根本没有任何清白可言的。既然投身到了这个世界,那么就必须做好粉身碎骨的思想准备。也许有人说,父亲的这种遭遇,大概和他某些错误的施政手段有关。自己的错误导致自身的灭亡,大概是所有事物发展的公理……若真是如此的话,即使是再赔上我这条微不足道的性命也不值得后悔了,但事实却并不是这样!”
不少细心的人发现她放在桌子上的一只手已经紧紧地攥了起来。
“奥布的理念就是中立,我们绝对不参与任何的战争,也不允许任何侵略。虽然也有人说,这样的信念,在现在这个战争气氛几乎可以说是一触即发的世界里,实在是太不现实,也太过于超脱了。但我一直坚信,我们这个国家,是一个可以容纳所有不同的人的国家……说到底,协调者和自然人又有什么不同?就如同在很久远的过去,白种人也曾经将黑种人视为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生物,但是经过时间的推移,他们不也是逐渐相互承认和接受了吗?”
“我始终相信,协调者和自然人之间并没有深刻到无法化解的仇恨,这种信念是父亲灌输给我的,我也一直相信,父亲一定可以带领奥布,寻找出一条,能让所有人都幸福的道路……但是就在今天,我突然发现我的信念出现了动摇。”
“如果他的想法没有出现任何错误,如果他坚持的道路是正确的,为什么还会遭受到这样的下场?!”
说到这里,她已经泣不成声。
“可能有不少人注意到了,我现在身上的衣服,是一身丧服……”
不少人发出了微微的惊呼。
“……请不要误会,这并不是意味着我父亲和母亲有生命危险……虽然我母亲现在仍然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但我相信,她一定能够挺过来……冠着‘阿斯哈’这个姓氏的人,不会那么懦弱地丢下自己未出生的孩子离开!”
“我今天的丧服,祭奠的不是人……而是这个奥布。”
啊?很多人有点摸不到头脑。
“奥布的理念虽然很单纯也很理想化,但是在过去的那么多年里,诸位的努力使它变成了现实。与其说,奥布这个国家,建立在奥布的国土上,不如说它是建立在人的心中。有了共同的目标和理想,人们才能凝聚在一起,为了达到那个目标而付出辛勤的汗水。”
“但是就在今天,就在这里,在这个象征着所有奥布尊严的政府办公大楼,我们曾经相信的理想,被打破了!奥布的精神在这一刻已经死亡!我们所坚持的信念成为了空中楼阁,镜花水月!!”
“这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我们希望平和自由的生活也有错吗?!别的国家的人嘲笑奥布中立是因为懦弱,我们知道那只是爱好和平……只有经历过战争的人,才知道晚上回家的时候,能和家人一起吃一顿简单却温馨的晚餐的快乐。人的希望,有时候就只要那么卑微,但就连这样简单的要求,实现起来都是那么困难!”
“这是我们的错吗?我们可以坚定的回答:不!那么这到底是谁的错?!”
“我已经不想去追究那个伤害我母亲的凶手,因为我知道,那也只是一个被人操纵在手中的可怜工具而已,真正的邪恶,永远都是隐藏在幕后的。”
“我曾经在一本书上读过,每一个人,都是自己的王。身体就是国土,行动就是国策。决定了的事情就要去做,决定了的道路就要自己去走,要考虑的事情就在实施之前考虑完毕,开始下手的时候就把所有的犹豫给舍弃!这样的人才是自己真正的王,否则也不过是随着大流在人海里淹没的一粒沙而已!”
“我希望,在今天,奥布的每一个人,都做一次这样的王。请大家想一想,奥布未来的道路,究竟应该朝着哪个方向。”
“一个人死亡了,如果他的理想还有人坚持,那么我们还可以说,这个人没有死。一个国家,只要它的信念还有人相信,它的理想还有人传承,它就不会死!”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已经完全嘶哑。
“今天,奥布所传承的理想,已经在我面前死亡了一次……所以我穿上了丧服悼念它。但我相信,它会重生!就像传说中的不死鸟一样,从熊熊燃烧的火焰中再次诞生,重新承载我们的希望和未来……”
“这样的梦想……其实并不遥远。”
这一刻,她望着遥远的未来,嘴角似乎露出了一丝微微的笑容。
----这一天,奥布的首相再次遭受刺杀事件。
----这一天,首相怀孕五个月的夫人,遭受了刺客的枪击,生死未明。
----这一天,奥布的公民记住了一个名字。
……这一天,注定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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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这一章写到偶几乎吐血……本来开了这个坑就是为了缓解之前那个把自己都埋了进去的十二国同人大坑的郁闷,谁知道这样的轻松喜剧都被偶带着往正剧的路上跑,而且差点就要往悲剧的方向一去不回头……啊啊,可能有聪明人已经看了出来,这一章有很重的十二国味道……干笑,这是因为……某只猫在写这章的时候……一直在复习《十二国记》……阳子主上,让小的做您的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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