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死命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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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军方退去之际,突然自身后杀出一路人马,我仔细看了几眼,正是袁绍“败溃”大军。不过,此刻袁绍的“败溃”大军正在整齐有序地执行着撤退,在高览、文丑、颜良、淳于淳的带领下,比起上次战场的混乱,两者简直不可同日而语。我心中暗自啧啧称奇,暗道:袁绍能数败公孙瓒将下骑兵,看来果非偶然。同时,又带有几分庆幸,若是我刚才没下“撤退”的命令,而是下令“死攻”,在前有强弓硬弩,后有敌兵夹击的情况下,我必败无疑。
让我大跌眼镜的是,在袁绍败兵身后,居然还跟着一路人马,却是公孙瓒大军,说来好笑,公孙瓒大军虽吊在身后,却没有多少攻击的意思,想来公孙瓒大军曾以为袁绍败军好欺,但没想到一脚踢到了石头之上,在高览、文丑、颜良、淳于琼各自寻回所部兵马之后,渐渐控制住了混乱的局势,起先公孙瓒大军骤然杀出,还能大占上风,可等高览等各自稳住了局面,高览主守,颜良、文丑主攻,而淳于琼兵马则在一旁策应,叫本来以为能大占便宜的公孙瓒大军吃尽了苦头。
若非是四将还惦记着主帅袁绍的安危,只怕战场的形势还会巅覆过来,在寻得一留守大营的士兵得知:袁绍在麹义和张郃的保护下退往界桥。四将不欲和公孙瓒大军多作纠缠,集合兵马赶往界桥,而公孙瓒却是不肯就这般放弃,他心中清楚:袁绍此次溃败,实是我一力促成,也是他唯一翻身的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尽管一路上没少发起一试探的攻击,但高览防守严谨,文丑、颜良还不时地来上一次反冲击,凭着二人万夫不敌之勇,竟然无人能将他公孙瓒派出的试探的骑兵冲得七零八落。
公孙瓒不敢再贸然出击,却又舍不得就这般放弃,就如“吊死鬼”般紧跟在身后。
我和袁绍败军散布在前方的斥候,几乎同一时间发现了对方,但彼此都采取了几乎同样的策略,那便是谁也不招惹谁,彼此擦肩而过,并行不悖,尽管各自全神戒备,却是没也没有找谁的麻烦。目睹这番情况,公孙瓒差点儿没气得吐血,他自然不知界桥对面另有埋伏,在他看来:我这般便是没有缘由地自作主张的撤退。
突然又是一声炮响,在界桥侧面,又杀出一彪人马,人数并不多,大概也是在三千左右,这路人马的突然杀出,叫各方都崩紧了神经。定睛一看,发现对方打着的旗帜上书着大大的“刘”字,而那带头的两位大将也好是熟悉,不时关羽、张飞又是谁?我倒是能肯定这路人马必是刘备无疑,我只是奇怪久久没有音讯的“刘皇叔”,偏偏挑了个这么好时候杀将出来,的确是大出人意料之外啊!
由于事起突兀,袁绍败军一时没反应过来,又因为无人能敌住关、张二人的神勇,一时间,竟被张飞和关羽杀得截截败退人仰马翻。

等颜良、文丑各自回过神来,特别得文丑,气得哇哇直叫,领了一部人马,直接找上了一路杀得痛快、不遇任何敌人的张飞。而颜良唯巨鹿文丑有失,也领了一部人马迎将上了关羽,四人皆非弱者,一交上手就知乃生平劲敌,各自也不敢怠慢,一时刀来刀往,戟过矛飞,杀得好不热闹!
原先公孙瓒被突然杀出的刘备吓了大跳,等明白过来,却是欣喜不已,不等和我会合,径直领了手下大军直杀奔向袁绍败军,心中打的却是和刘备两侧夹击的如意算盘。我瞧得暗自摇头,心知麹义已经在对面桥尾设下强弓硬弩,已然立于了不败之地,即便是能再次击溃袁绍败军,一旦杀过桥,便再占不到任何便宜。
短暂的稍乱之后,高览迅速镇定了下来,先是变换了攻守兼备的“四相阵法”,先前因为有他和颜良、文丑、淳于琼各守一方,此阵尚算完备,此刻少了颜良和文丑,此阵自然存在很大的隐患,他将攻守兼备的“四相阵法”变成了完全主守的“方圆之阵”,而且只令本部人马布置,而淳于琼所部他则吩咐其像两翼散开,以牵制公孙瓒大军。
高览此举果然有效,我也看得称奇不已,简直不敢相信这支是刚打过败仗的军队,主将反应迅速,而手下将士变阵之快。最难让我相信的是:高览所部竟然掺杂了大量的冀州兵马,却也没有不见任何不谐调的因素,将令一下,却是如手使臂般展开。我甚至不该究竟是赞叹高览的高超指挥,还是感叹冀州兵马的训练有素了。
公孙瓒大军和高览所部方一接触,便似撞上钢板一般,高览下令全面收缩,无数的高大的盾牌屹立外围,如同座座下山,盾牌之下再辅以长枪手,其中无数的弓箭手藏匿其中,整个阵外面瞧来仿若一只针刺密布的刺猬,叫人无处下口,而这般布置,确也是算得上骑兵的克星,比起麹义在对面尾小山坡的布置,有异曲同工之妙。
看着昔日的战友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我唯有在心底暗暗叹气,最可恶的当数那淳于琼无疑,仿佛此人天生就精于此道,他所率之部,就算一只夺在暗处的毒蛇般,只有公孙瓒大军在攻击之时稍稍有落队掉后的,他便猛地扑上,狠狠地咬上一口。好在刘备那边有所进展,颜良、文丑渐渐敌张飞、关羽不住,而刘备麾下打前锋也是陈到一手训练“白耳”精兵,堪称能争善战之辈。
“今日本帅在此,与诸位共存亡,血战到底,死命向前。”不知何时,袁绍矗立桥头,向麾下众将士,大声喊道。
闻得袁绍此言,袁绍手下将士就宛如吃了兴奋剂般,各自大声应和道:“血战到底,死命向前……”声音一浪高过一浪,目睹得袁军这番声势,我脸色顿时一变,心知今日无论如何是难取袁绍得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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