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仗剑行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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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之后,娘亲带着我四处漂泊这段时间却也叫我尝尽了世间人情冷暖,自父亲去世之后,娘亲总是在深夜里独自一人垂泪天明,整夜里以泪洗面。我当时却是不能体会娘亲的难处,终日在外面惹事生非,叫娘亲操碎了心。直到有一天,娘亲视力渐渐模糊,直到看不见任何东西,我才蓦然惊觉:我原来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前半辈子都算是白活了。
“自娘亲眼睛看不见之后,我渐渐也收敛起心性,不再终日再外面流涟,开始奋发图强,钻研读书,期望可以像父亲一般,搏取功名,也能光宗耀祖,让娘亲不再这般受苦。娘亲见我这般用功,也自欢喜,为赚取我的读书费用,她没日没夜地为人纺纱织布,多少次针扎手指,本来娘亲那不沾阳春水的纤纤十指,却是为了我变得粗糙更兼千创百孔,多少次深夜里看着娘亲一人在油灯之下纺纱织布,而我在对面读书。娘亲为了不影响我读书,每次针扎了手指,都是强忍着不叫出声,后来见得多了,其实不用她说,只要看见她皱眉头的样子,我便知道她被针扎了。”说到此处,徐庶嘴角浮浮起淡淡的笑意人。
“尽管那段日子那不堪回味,但只要在夜灯之下看着娘亲纺纱,而我坐在一旁读书,只要没听见挺下不读了,娘亲也会眉头一皱,停下纺纱来问我:问什么不读了。有时候我是读着读着趴在桌上睡着了,那段日子却是我最为幸福的时光。后来,远行游学,拜在了名士‘水镜先生’司马徽门下,我本以为苦日子熬到了头,娘亲也不用再受苦。却不想……”徐庶说到此处,深深一叹,目光有些涣散。
“就在去年我拜访一挚交好友的时候。刚到他家门口,便见着数口官兵围在他家门口,说要捉他见官,我上前欲问明缘由,却不想那些官兵蛮不讲理不说,还威胁我说如果我再阻挠他们办事,便抓我一起见官。我那好友一边泣诉着向我道明事情原委,一边劝我不要插手此事。原来是他得罪了城中一名权贵,那权贵偏偏看上了他家祖上田地,多次上门欲以低价求购,他支以‘祖上之业,未敢见弃’推辞。那权贵怀恨在心,于是便与当地贪官勾结,随便拟了一个罪名要将我这好友送入大牢,正好被我碰见。并威胁他说只要他同意将祖上田地送给那权贵,此事便作罢。

“我那好友似我般,是个直性子,认定了的事便不会更改,他自然不会将这祖上之业送给那名权贵,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当时我听完事情原委,便勃然大怒,欲上前找那几名官兵理论,质问他们究竟还有没有良心,竟这般不辩是非,不分黑白。我一番话说得被那些官兵哑口无言,那些官兵怒羞成怒之下,便要抓我一起见官,我那好友见状大惊,苦苦告饶,甚至不惜以自家祖上田地奉上,以救放过于我。听了我好友这般说,那些官兵自然是眉开言笑,他们最终目的便是为了我好友的祖上田地,却没想到被我这误打训撞成就了好事。
“我好心欲救好友脱难,却不想反陷他于水深火热之中,权贵于贪官勾结,又哪来道理好讲?我一气之下,便打伤了那几名官兵,更杀到了好权贵府上,要他给个说法。当时那权贵惧怕于我,为了保住小命,信誓旦旦的说:他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这般做,只要他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便从敢打再打我朋友祖上田地的主意。
我本以为事情至此之后,便就作罢,却不像我前脚方走,他便告将此事告知那贪官,央求那贪官为他作主。那贪官收了他的好处,自然听他的话为他办事,先是将好友抓进了大牢之中,严刑逼供,跟着满城贴榜,把我说成了通缉要犯,悬赏抓拿归案,想来这悬赏的赏金是那权贵所出吧。
“等我发现自己成了通缉要犯,我心知事情不妙,便赶回朋友家中,方知他被抓进了大牢,当下我顾不得多想,仗剑杀进狱中,将我好友救出。当时我那好友已经是遍体鳞伤,全身上下已经找不出一块好肉,可他口中兀自喃喃念道:天理何在?天理何在?我虽将好友救出,但他因为伤势过重,加上祖上田地被夺,伤重之下,便郁郁而终而我自己……”说到此处,徐庶一志苦笑。
“因为劫牢,杀伤朝廷差役,成了名幅其实的朝廷钦犯,这些年来东躲西藏,改名换姓,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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