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思天丧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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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岁月如梭,转眼间,轩辕思天已经十二岁,《混沌法诀》已经修炼到第六层,轩辕家的藏书也已看遍,纪兰也没什么东西可以教给他,准备等儿子过了生日送他去北京。
这天农历六月初六,正好是轩辕思天的生日,纪兰前一天提前到县城给儿子买生日蛋糕去了。轩辕思天在湖里泡了一晚上,早上便出了小谷,找大云、小云玩去了。大云、小云就是轩辕思天刚出生时,陪他玩的那两只云豹。
说起泡湖水,却也有一件事,那也是纪兰唯一一次打了自己的儿子。当时轩辕思天六岁,《混沌法诀》刚突破第三层,轩辕思天感觉湖里好像有人在呼唤自己,便走进湖里想看个究竟。纪兰自轩辕思天懂事起就跟轩辕思天说过,轩辕家的历代先人的骨灰都撒在湖里,这个湖是轩辕家历代先人安眠之地,不许轩辕思天进湖里,甚至向里面扔个石子也不行。纪兰那天走出洞口,就见儿子站在湖里。纪兰把他拉出来,一巴掌打在儿子脸上,大怒:“我以前跟你说过什么,你忘了吗?这是轩辕家历代祖先安眠的地方,你居然站在湖里,你对得起起轩辕家的历代先人吗?”
轩辕思天委屈的望着纪兰:“妈妈,我刚才练功完了,好像听见有个人在湖里叫我,我就进去了,我在湖里看见一个湖水拼成的人在对我笑。是真的!刚才你一过来湖水人就散了。那个人跟爸爸的照片好象的。”
纪兰听了儿子的话,看着儿子委屈的小脸,内心也酸酸的:别人家的孩子都有爹有娘,儿子却连他父亲的样子都没见过,而且连个同龄的玩伴也没有。从那开始,纪兰不再拦着轩辕思天到湖里去了。
到了后来,每天晚上上半夜轩辕思天跟着纪兰学习,下半夜就脱了衣服跑到湖里照月亮去了。开始纪兰还怕儿子病了,后来发现儿子在湖里吸收太阴之力比在地上还快,就不再管了。
却说轩辕思天在山里寻大云、小云玩了会,心里惦记着妈妈买的生日蛋糕,便想返回山谷,大云、小云见他玩的不高兴,也跟在他**后面,一起回到山谷。
轩辕思天回到山谷,没有见到妈妈回来,就在山谷里跟大云、小云玩起来,忽然间,大云、小云一起龇着牙,惊恐地望着着林外的天空。轩辕思天寻眼望去,就见远方的天空飘着一片十丈左右乌云,不时有雷电从中落下,轩辕思天看着那雷电,心内一种莫名的恐惧升了起来。过了没多久,那乌云便向山谷飘来。只听树林一阵声响,纪兰已经是僵尸战斗状态,左手拎着一个蛋糕盒,右手将蛋糕护在身前,浑身带血冲进山谷。
纪兰右手抓住轩辕思天,把他带进洞中,左手把蛋糕放在山洞的桌子上,摸了摸儿子的头发:“思天,你先在家里吃蛋糕,妈妈出去把坏人引开。吃完蛋糕妈妈要是没回来的话,你就去北京找你外公去。妈妈自然会去北京你外公家里找你去的。”
轩辕思天内心升起一种很不妙的感觉:“妈妈,你跟我一起去找外公,我不认识外公啊。”
纪兰按着儿子的肩膀,紧盯着儿子的双目:“思天听话,在妈妈枕头下的相册里,有你外公跟你外婆,舅舅的照片,照片背面有你外公和你舅舅的电话,你去了北京打电话就能找见他们。枕头下面的盒子里还有三张银行卡,密码是你的生日,你一起带上;还有一套首饰,是妈妈结婚时,你外公、外婆送给妈妈的礼物,你带上去找你外公,你外公自然就认得你了。听话,你先在家里吃蛋糕。千万别出来!”
说完,纪兰快速跑出山洞,将洞边一块大石挪过来堵住洞口,对两只云豹喝道:“大云、小云,跟我跑。”
刚跑出几步,就天林外一声大喝:“乾坤五行,木力在身,木遁术。”接着,两道人影透林而出,正好挡在纪兰身前。
一个高个子道士一指纪兰:“妖孽看你还往哪里跑!”
旁边矮个子道士道:“师兄,抓活的,这地方风水不错,咱们就在这里把她炼成尸王,一只修炼十几年却不怕阳光的僵尸,罕见的品种,到时候天下还不任我们去得。”
纪兰此时已完全变成战斗状态,指甲尖长,双目血红,两颗獠牙也露了出来。纵身扑向高个子道士,嘴里喝一声:“大云、小云,矮个子交给你们了。”
纪兰从小到大从未经历过任何杀戮,虽然她出身军政之家。或许是保护儿子的天生母性,使她决定杀了两个道士!因为在她的印象中,道士是僵尸的天敌,如果他们把儿子当成僵尸,儿子肯定会丧命在他们手里。
高个子道士狂喝一声:“乾坤五行,金力听命,驭剑术。”一道寒光直射纪兰。纪兰稍微右移一下,躲过心脏要害。两人相隔很近,寒光刺破纪兰左肩的同时,纪兰右手指甲已然划破高个子道士的左胸衣。高个子道士大惊,不解这僵尸方才还一路奔逃,怎么现在不但不跑了反而拼起命了!
却不知,纪兰见两个道士进了山谷,怕他们发现儿子,护子的母性遂使她改变注意,再加上这几年自己身体的变化,纪兰感觉自己应该能够保护儿子。

大云、小云两个毕竟只是普通的云豹,虽然速度惊人,奈何矮个子道士飞剑犀利,几下便被矮个子道士斩杀了,不过矮个子道士也没捞到便宜,被大云抓破了右脸,右眼也差点瞎了,左胸更是被小云抓个结实,若是小云再多点力气,心脏也能给他抓破了!矮个子道士杀了大云小云赶紧给自己治伤。
高个子道士跟纪兰打在一起,越打越心惊,心内直叫:这僵尸疯了,怎么净是拼命的打法!无奈只下,只得向矮个子道士求助:“师弟,快来帮忙,这僵尸疯了玩命了!”
矮个子道士处理了下伤势,法剑一挥,口中念念有词:“乾坤五行,水力听命,水缚术!”说完法剑一指湖水,一道蓝光射进湖中。纪兰身体微侧向湖面防备起来,高个子道士趁此机会,一运剑诀:“乾坤五行,神雷听命,引雷术!乾坤五行,金力听命,驭剑术!”空中一道闪电霹在纪兰身上,纪兰被闪电一击顿时麻痹了一下,一道寒光穿过纪兰心脏,又从纪兰身后饶回,在纪兰脖子上一绕。
纪兰终究还是不敌,不甘的倒下了!
“妈妈——!”从石缝中目睹了母亲去世的轩辕思天悲从心起,大吼一声,双臂一运力,双拳击出,轰在大石之上。轩辕思天本就力大无穷,混沌法力也早到了第六层,悲愤之下,全身功力爆发,“轰”的一声,大石炸裂飞出。矮个子道士躲闪不及,被一石头砸在脑袋上当场身亡,高个子道士倒是躲了开去。
轩辕思天从山洞冲出,抱着纪兰的尸体摇晃起来:“妈妈,你张开眼睛看看思天啊,妈妈,妈妈!”
高个子道士一运法诀:“乾坤五行,金力听命,驭剑术!”一道寒光直射背朝道士的轩辕思天。“叮”的一声,寒光刺在轩辕思天背上,却是轩辕思天法力深厚,加之僵尸之体,已经刀剑难伤。
寒光虽然难伤轩辕思天分毫,却也将轩辕思天从悲伤中唤醒。轩辕思天转身,冰冷地望着高个子道士:“你杀了我妈妈,杀了大云小云,我要杀了你给他们报仇!”
道士狂笑一声:“妖孽人人得而诛之!受死吧!乾坤五行……”
轩辕思天不等他念完,脚一蹬地,蹿到道士身前,一拳将道士手中法剑打落,同时一脚将道士踹了出去。
轩辕思天速度惊人,道士反应不及,被踹飞到空中,却并不慌张,从怀里掏出一张符咒,向空中一抛,大喝一声:“乾坤阴阳,狂雷降世,神霄天雷!”
乌云迅速遮住了天空,一道道闪电从天而降,霹向轩辕思天。轩辕思天虽然混沌法力雄厚,却从未学过运用之法,空有一身法力偏使不出来,只能硬抗。闪电的威力越来越强,轩辕思天终于抵挡不住,吐了口血,晕倒过去,眼见闪电即将霹在轩辕思天身上,一旦霹中,轩辕思天的小命也就交在这里了。蓦地,一道金光从轩辕思天脖子上亮起,却是轩辕思天吐出的鲜血落在祖传的项链上,那项坠吸了轩辕思天饱含混沌法力的鲜血破封而出。
金光中,一把土黄色的大斧盘旋飞起,将霹向轩辕思天的闪电,连带空中酝酿着闪电电云一起吸收,吸收完了的大斧,似乎感应到了轩辕思天对那男道士的滔天恨意,一下子将道士霹死,连血带肉包括原神全部吸收转化作混沌之力。大斧在空中盘旋许久,最后落在轩辕思天右手中。大斧吸收雷电,道士元神转化的混沌之力缓缓的输入轩辕思天体内。
月照当空的时候,轩辕思天醒了过来,完美的先天混沌僵尸之体,使轩辕思天的恢复速度相当快,内伤已经痊愈了。混沌法力也突破了第六层,进入第七层。轩辕思天并不清楚,因为母亲被杀的愤怒,使他突破了第六层进入第七层,而手中大斧所转化的混沌之力,及时的输入体内,使他的混沌法力在第七层得到巩固。《混沌法诀》前六层并无任何关于法力运用的记载,第七层开始才有一些法诀。这第七层乃是盘古当年对空间的理解,轩辕思天虽然进入第七层,但为时不长,还没达到熟练阶段,因此很多使用技巧无法领悟。
轩辕思天抱着母亲的尸体,悲伤的在地上坐了一晚上,虽然内心悲痛万分,但轩辕思天一滴眼泪也没有流出来,完美的僵尸之体使他想流眼泪,也无泪可流。
天亮之后,轩辕思天找来些干柴,将母亲的尸体火化,骨灰也撒在了湖里。轩辕思天将在母亲尸体下发现的一颗血珠,感受到有上面母亲的气息,就贴身收藏起来,虽然不知道这颗血珠怎么来的。
轩辕思天从那矮道士身上搜出一本《茅山宗道法总解》,一本《茅山宗炼尸解》,一卷跟记载《混沌法诀》的皮卷相似的皮卷《尸神诀》,还有一些各种各样的玩意。尸体被他扔在了荒山,三本书倒是留了下来,至于那些小玩意,则随手丢在树林里。直到后来,轩辕思天才知道那些小玩意就是修真之人的法宝。
因为害怕高道士再回来找自己报仇(轩辕思天并不知道高道士已经被自己杀了),轩辕思天将山洞内的东西放在了新学成的须弥芥子中,离开了居住了12年的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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