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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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思天并没有打算去北京找自己的外公,母亲大仇未报,有什么脸去见外公?!要先报仇,报了杀母之仇再考虑其他的。
要报仇,就必须有足够的本事!轩辕思天决定在深山里面继续修炼,除了《混沌法诀》,还要练尸神诀。茅山宗的道法是仇人用的,自己不屑去学,可也必须了解透彻,孙子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很快,轩辕思天便在深山里找见一个比较干燥的山洞住了下来,开始修炼尸神诀。
这尸神诀的创始人也是一个僵尸,因为被人陷害致死,冤念太重化成厉鬼,尸体被仇家埋在困阴之地,导致他虽成厉鬼,却无法离开埋骨之地外出报仇。幸而七七四十九天之后,遭遇雷击,魂魄非但没有被击散,反而被击回尸体之内变做僵尸,并且保留了原先的神智。因为仇人势力太庞大,僵尸决定先修炼再报仇。这僵尸生前就有悟性,没过多久就根据僵尸的天性创出这套尸神诀。
修炼尸神诀的要求也相当高,必须是有神智并且不吸食血液的僵尸。这两个任何一个都不容易达到,几乎所有的僵尸在初成僵尸的时候,都压制不了内心的本能**,吸食过人血。等有了神智能控制自己的时候,吸食血液已经成为本能了。轩辕思天却是个例外,恰好符合条件。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转眼间六年已经过去了。轩辕思天天资卓越,又是先天混沌僵尸之体,经过六年的不停修炼,加上母亲仇恨的支撑,强大的执念,使他迅速将尸神诀修炼至第八层境界,离最高境界只有一步之遥。《混沌法诀》却因为轩辕思天执念太重,仅从第七层初阶提升到中阶,毕竟混沌法决是盘古大神于混沌中所创,讲的就是心无杂念。
茅山宗的大部分道法轩辕思天也了解清楚了,破解之法也想了出来,并且在此基础上,轩辕思天还将《混沌法诀》、茅山宗道法、茅山宗道法破解之法结合,创了几招适合自己用的道法:八方神遁、次元裂空斩、混沌天雷、御空术、八方空遁。说起来轩辕思天也是运气比较不错了,天地间无数修真宗派,任何一个宗派的弟子都不敢自创功法,就怕有个闪失。而轩辕思天因为没人教授,根本不知道任何的禁忌,也没有任何顾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创造出了天地间另类的道法。虽然过程中经常出现意外,比如说天雷落下来打在自己身上,神遁的时候卡在地里、树上、石头中等等。
八方神遁是轩辕思天将《混沌法诀》跟五行遁术结合而创,可以在任何环境下遁走;次元裂空斩是将《混沌法诀》七层空间心法,跟茅山宗道法破解之法结合,既可以破解茅山道法,又可以做为攻击法术;混沌天雷则是三者结合而创,利用自己的混沌法力引天雷,既可以自己引雷,也可以在对方先发动雷诀的情况下,把对方的天雷引为己用,同时还破了对方的雷法;御空术则是将《混沌法诀》空间心法跟御剑飞行、御风飞行相结合而创,比御剑飞行、御风飞行更快速;八方空遁则是将八方神遁跟御空术相结合,有点象破空而去的感觉。
现在的轩辕思天比之六年前可谓进步神速,当初虽然修炼了天下间的第一套诀要《混沌法诀》,可是混沌法诀前六层所记载的都是修炼之法,并没有任何关于力量的运用。尸神诀就不一样了,完全是僵尸量身而出的修炼之法。
僵尸集天地怨气、晦气、戾气而生,不老,不死,不灭,被天、地、人三界屏弃在众生六道之外,浪荡无依,流离失所。身体僵硬,在人世间以怨为力,以血为食,用众生鲜血宣泄无尽的孤寂。僵尸集天下邪气于身,不容于三界,但世界是公平的,僵尸也有着自己的优势,力大无穷,铜皮铁骨,恢复力强,而且还不老不死。不过轩辕思天倒是略微有些例外,比如说,他有心跳,体温与常人相近,还有,他会跟常人一样发育。
僵尸除了本能的吸收太阴之力,并不懂得系统地进行修炼,也幸好如此,不然这个世界早就任僵尸肆虐了。轩辕思天可以说是历史上第二个懂得修炼的僵尸。尸神诀由浅入深,不但记载有最适合僵尸的吸收、修炼太阴之力的方法,更有各种运用之法。
再加上轩辕思天体质特殊,既是先天僵尸之体,又是先天混沌之体,或者说半人半僵尸,因此也可以修炼道法。只是轩辕思天自己并不知道而已,他只知道母亲说过,千万不要在别人面前露出自己的僵尸样子来,一旦被人看见了,就要杀了他!
六年中,轩辕思天的最大收获便是领悟了可以天视地听的神念之术,以轩辕思天现在的法力,神念半径可达数十公里,这神念与神识不同,神识可以感应目标区域范围内的情况,但并不能详尽的感应,神念却可以集中于单独的目标上,也可以区域感应,而且能够分析目标的一切状况。
另外轩辕思天也发现了大斧的使用方法,只要把混沌法力输入其中,可以变化成任何形状的物品,兵器,平时不用的时候便化做项链带在脖子上,要用的时候心念一招即出。
感觉报仇有望,轩辕思天终于决定出关下山。茅山宗?应该在茅山吧……我来了,茅山宗!
轩辕思天先来到居住了12年的轩辕家祖坟所在的小山谷,向湖内的父母拜别之后,又趁夜色回到村子里的家中、祖庙看了看,便踏上了复仇之路。
下山后,轩辕思天先到银行查了下卡里的金额,三张卡加起来居然有一百九十多万,不过轩辕思天也没多取,只取了三万,买了一身合适的衣服,鞋子,剩下的留做路费。“妈妈生前说过,要节约,钱总有用完的时候。”轩辕思天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新买的衣服,心内默道。
茅山,位于江苏省常州市以西60公里处,南北走向,面积50多平方公里,1985年被列为江苏省八大风景名胜区之一。海拔372.5米的茅山山势秀丽、林木葱郁,有九峰、二十六洞、十九泉之说,峰峦叠嶂的群山中,华阳洞、青龙洞等洞中有洞,千姿百态、星罗棋布的人工水库使茅山更显湖光山色,可谓“春见山容,夏见山气,秋见山情,冬见山骨”。

茅山,同时也是著名的道教圣地。茅山道教渊源流长,相传早在距今5000多年前,就有高辛氏时代人展上公修炼于句曲山伏龙地(今茅山镇玉晨村);先秦时,有燕国人郭四朝修炼于玉晨观;秦时,李明真人修炼于古炼丹院(今乾元观);东晋时期,句容人葛洪在茅山抱朴峰修炼,并著书立说;东晋兴宁二年(364年),杨羲、许谧制作了《上清大洞真经》,在茅山创立了别具江南特色的教派——茅山上清派;南朝齐梁著名道士陶弘景隐居茅山40余年,为茅山上清派的主要传承者。茅山道教,在中国道教史上享有很高的声望和地位,曾赢得了“秦汉神仙府,梁唐宰相家”、“第一福地,第八洞天”等美誉。唐宋年代茅山道教达到了鼎盛时期,前山后岭,峰巅峪间,宫、观、殿、宇等各种大小道教建筑多达三百余座、五千余间,道士数千人,有“三宫、五观、七十二茅庵”之说。太平天国战争、抗日战争以及文化大革命对茅山道院的毁坏较为严重。茅山道院于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开始修复,1982年被国务院批准为首批对外开放的重点宫观。俗话说:“要好运,到福地洞天——茅山”,九霄万福宫(顶宫)作为茅山道文化的重要场所,一直以来的都是游人朝山敬香必到处。
这一天,常州市来了一个看起来20左右的一个年轻后生,一米八的个子,小平头,黑亮的双目,白色的休闲衣,休闲裤,白色的运动鞋,给人一种很精神的感觉。此人正是前来茅山报仇的轩辕思天。虽然轩辕思天现在只有十八岁,不过小时候发育过快,导致他现在看起来有20岁的样子。
轩辕思天随便找了家旅馆住了下来,白天就在常州市打听茅山宗,晚上则关门打坐修炼。一连一个多礼拜也没打听到任何消息,轩辕思天不禁有些着急了。
这天早上,轩辕思天正在旅馆外面的一个小吃摊上吃早饭。刚吃了四根油条,就见一个道士从身边走过,轩辕思天两口喝完碗里的稀饭,给了老板五元钱,连找的零钱都不要了,转身朝那道士跟去。
那道士在前面走着,轩辕思天在道士身后十步外紧跟不停。走了约半个小时,已然出了常州城西。直到此时轩辕思天也没发现,自己已然运上了法力一路急赶保持着十步的距离,换句话说,他早被人发现了,只是自己盯的太紧,生怕把人跟丢了,不曾发觉。
那前面的道士见摔不掉身后的尾巴,转身问了一句:“你这小子做何道理,为何老跟着老道,想把老道累死啊!”
轩辕思天跟的紧,不曾想对方会突然停下甚至转身对自己说话,等反应过来已然要跟人撞上了,赶紧一个急刹车,离老道还半步的时候停了下来,而这时,那老道刚不知从哪变出一张画着咒文的黄符,喊声:“定!”
轩辕思天被对方一句“定”给整了一楞,老道以为自己的定身咒起了作用,伸手就过来拧轩辕思天的耳朵:“你小子想吓死老道啊!”
轩辕思天见对方伸手过来拧自己耳朵,一巴掌把老道的手给拍开:“喂,你干吗啊!”
这一巴掌可把老道给吓住了,老道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轩辕思天:“喂,小子,你哪一界的啊?怎么定身咒会定不住你呢?不对啊,凡是三界内的生物都能定住的啊,虽然我没见过其他两界的高人,想来我那死了多年的师父应该不会骗我啊,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外星人?”
轩辕思天气个够呛:“你才是外星人呢,你那破定身咒是不是过期产品啊?”轩辕思天想起刚听过的过期产品这么个词,就给老道送了过去。
老道一听,火气更大了:“你个臭小子,敢说我鼎鼎大名的茅山派神鬼道人画的符咒是过期产品?!有种再说一句,看我不修理你!”
轩辕思天一听“茅山派”脸色冰冷无比,双目仿佛看死人似的看着老道:“你是茅山的?那你就去死吧!”说完一拳击向老道。
神鬼道人不曾想轩辕思天说打就打,施个替身术,自己闪在一边,犹自说着:“我说怎么现在的年轻人火气这么大,跟了我半天,我老道还没发火,你倒先动起手来了。”
轩辕思天冷哼一声:“少废话,把你的话留着给阎王爷说去吧。”说完手一挥,一道次元裂空斩打向神鬼道人。
神鬼道人见对方轻描淡写的一挥,心头忽然警觉起来,又施了一个替身术,躲了开去:“喂,小子,你要杀老道也要给老道个理由吧,最起码让老道黄泉路上做个明白鬼!”
轩辕思天冰冷的眼神看着神鬼道人:“六年前,你们茅山宗一高一矮两个臭道士,杀了我母亲跟大云小云,我两个一起玩到大的朋友,这就是我杀你们茅山宗的理由!”说完又要动手。
神鬼道人赶紧大叫一声:“停!我说小子,你了解清楚了没有?茅山宗是茅山宗,茅山派是茅山派!你要杀茅山宗的,杀我这个茅山派的干什么?”
轩辕思天冷冷问了一声:“你不是茅山宗的?”
神鬼道人气哼哼地道:“我神鬼道人好歹也算是一号人物,我茅山派的名号江湖上也有点名气,没必要打着茅山宗那帮杂毛的旗号!再说了,江湖上也没几个人知道茅山宗这三个字!”
轩辕思天看了看神鬼道人的神色,不似说谎,自己似乎有些太冲动了,施了一礼:“既然如此,我相信你了。刚才的事是我太冲动了,对不起了!”
神鬼道人脸色舒缓过来:“这还差不多,刚才我要是反应慢点,这条老命就挂这了。小子,你刚才跟着我想干吗?杀我?还是跟着我打听消息?”
轩辕思天想了想,这老头既然知道茅山宗,而且语气中颇有不屑,应该也能告诉自己一些消息,便实话实说:“打听消息。你是道士,应该知道茅山宗的位置。”
神鬼道人捋了几下胡须:“你要是问别人,还真没几个人知道,好在你问的是我。”
轩辕思天闻言一喜:“你知道茅山宗在什么位置?”
神鬼道人想了想,脸色一正:“这样吧,你先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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