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诅咒的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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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兰琪儿公主的满月宴会上毫不意外的出现了很多的小孩子,大的不过十岁,小的则仅比兰琪儿大几天,个个都是尽心打扮过的。
小公主乖巧的躺在海哲斯的怀里,对任何小孩都不感兴趣,事实上她才一个月,就表现出来极不喜欢与人接触,除了海哲斯和伊克丝蒂外,她只允许亚丽抱她,其他人一碰到她,她就发出尖锐的哭声,除此之外,倒是很乖巧。
“陛下,小公主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以后长大了一定是倾国之色!”这么讨喜的话是财务大臣哈拉加•杜威说的,他平民出身,但却很得海哲斯信任,在他身边也有一个小孩,一个大约四岁的男孩。
“兰琪儿象母亲,长得自是不错!”海哲斯也认为女儿很美丽,做父母的眼中,自己的孩子总是最美丽的,然后看着他身边的男孩问:““这是你的孩子吗?很机灵啊!”
“是啊!微臣的长子,鲁特,今年四岁了!”哈拉加颇有些自豪的道:“他已经开始学习了,进步不错!”
“又是一个金头脑吧!”科多里奥笑着夸奖,哈拉加有一脑的点子,帮帝国出了不少好主意。
“左相身边这两个孩子真可爱,是双胞胎吗?”伊克丝蒂一眼看到的是那对小脸极为相似的孩子。
“是啊!是弗纳西斯和茜拉的孩子,南弗是哥哥,南倩晚了两小时出生,也是四岁多,他们可是顽劣的很。”科多里奥溺爱的口气谁都听出来了,这两个孩子都很聪明,所以科多里奥才会带外孙和外孙女在身边,而孙子孙女却丢给子女带。
“很懂礼节嘛!”海哲斯夸奖道,两个孩子给他行礼,一丝不苟的样子很是认真。
“南倩很漂亮哦!以后也是个与茜拉一样漂亮的美人儿,南倩,以后到帝国贵族学院读书好吗?”最后一句话是直接问孩子的,伊克丝蒂很喜欢这个小女孩。
南倩认真的摇头回答道:“不好!”
伊克丝蒂好奇了,笑问:“为什么啊?你不喜欢到帝国贵族学院读书吗?那里可是有的国最好的老师哦!还是你也想和南弗一起到亚洛菲尔学院读书?”
南倩看着伊克丝蒂很严肃的道:“不是的。我没有封号,按规矩是不能越逾的,我和父亲母亲说好了,我回去父亲以前求学的理密特莱读书,我会向父亲一样,因为自己的努力被保送到帝国贵族学院的。”
一番话说的很有骨气,旁边的大人们暗自点头,看来这个孩子也是个有志向的人。
“真是个有志气的好孩子!你想学什么呢?”伊克丝蒂笑了,才四岁就这样,大人们教的很好啊。
“我要当一个出色的魔法师!哥哥要做一个出色的将军,我们约定好了的!”南倩志向远大。
“是嘛!”伊克丝蒂乐不可支,道:“南倩这么小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真是了不起!”
“父亲说立志要乘早,不然没有目标,会一事无成的。”南倩老成的转述弗纳西斯的原话。
伊克丝蒂微微一怔,自己是十岁是才立下宏伟志向的——嫁给疼爱自己的海哲斯当新娘,这两个孩子才四岁就立志,真是不错啊!
“说的真好,她可比你早懂事多了,你是十岁才立志要嫁给我的!”海哲斯似乎知道伊克丝蒂在想什么一样,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的逗她。
“啊?”南倩看着伊克丝蒂一副看到傻子的样子,道:“您立志要嫁给他还让他知道?”
“不能让我知道么?”海哲斯奇怪的看着南倩,这小丫头听懂了么?
“当然不能!妈妈说,女孩子不能喜欢一个男孩子就随便立志要嫁给他的,就算立了这样的志向也不能让男孩知道,那样不好的。”她居然听懂了。
“怎么不好?”海哲斯对小丫头产生了兴趣。
“男孩会很得意的,还会因为这样故意刁难人的,妈妈很喜欢父亲,也没有说这种话,就是为了让父亲自己明白,所以父亲才会站在妈妈的位置上来考虑,我们也才会有妈妈的。”南倩的话让大人们有些糊涂。
“她是指弗纳西斯的另外两位妻子中的一位,所有的孩子叫茜拉母亲,叫莉亚妈妈,叫莎亚拉小妈。”科多里奥有些无奈的道:“这些小人精,有时候语出惊人,我已经习惯了,还请陛下原谅她年幼无知。”
海哲斯呆了呆,无奈的笑道:“但是她说的话很有道理,看来弗纳西斯有位很厉害的妻子。”
伊克丝蒂笑了,道:“如果我象南倩这样,年纪小小的就知道这么多,或许你就不会有那么多的……”
未尽之语海哲斯听懂了,他默默的点点头,认可了……
南弗没有对谁说一句话,只是小心的牵着妹妹的手,一副维护妹妹的样子,整个晚上,所有小孩的风头都让这对双胞胎兄妹抢光了,称为陪衬的绿叶……
“陛下,自今年开始,全国都出现了一个十分奇特的现象!”左相科多里奥忧心忡忡的道:“亚雷偌大一个国家,竟无一个新生婴儿出生,所有的孕妇均是胎死腹中,就算是生下来也是死婴,孕妇的数量极少,而且流产严重。”
“查明原因了吗?”海哲斯很是担心的问,这意味着什么呢?难道是华兹卡的诅咒还在延续吗?
“没有任何的头绪和线索。微臣已经令人去调查,看看是否有亡灵法师在作怪,至今尚未有人回报。另外,负责档案,典籍的文书人员已经在翻阅资料,看是否曾经发生过这样的怪事。”科多里奥道,他们不会等到皇帝发出命令才办事的。
“陛下,微臣与左相下令将此事捂住,但是只怕是瞒不了多久啊!要知道这一直是一个很敏感的话题,而且发生在战争之后,再加上陛下受到诅咒,却又有公主平安存活,这会被有心人利用,对陛下和公主而言都是很不利的。”乔洛维奇的担心不无道理,这也是科多里奥最担心的问题。
海哲斯沉吟了半响,道:“还是暂时封锁关于这件事的一切传闻,科多里奥派人到我们的属国去,看看在那里是否有异常情况,费斯亚,你着人到耶里斯丁和苏里奥以及他们的属国去,看看那里又是什么情况!”
科多里奥和费斯亚立刻领命,科多里奥一直负责属国的事务,交给他来办是最为妥当的,至于费斯亚,这个看起来象一个不务正业的花花公子的亲王,一向有这不一般的能力,得到了一致的认可。
“右相,您立刻派人查看教廷是否有什么动作,不要让那些神棍趁机搞鬼!”对于教廷来说,亚雷帝国的皇帝个个都是异教徒,但每一个亚雷皇帝也都认为教廷不过是由一群神棍组成的帮会,教宗就是那个最厉害的神棍,海哲斯也不例外。

“是,陛下!”乔洛维奇领命。
“米菲特,你督促文书尽快查询,自辛洛巴大帝后,每一年的人口都有统计,看一看历史上是否有此事发生。”海哲斯与科多里奥想法是一样的,一旦有先例,就不必太担心,会有据可循的。
米菲特•鲁领命,他是先帝最器重的爱臣之一,不懂武技、战术、魔法,但他却是亚雷帝国公认的最博学的人,他挂了一个内务大臣的名,真正做事的人事他的副手安拉•华顿,他最主要的工作是管理帝国贵族学院,他是贵族学院的院长,主管了大多数贵族子弟的学业。
在海哲斯下达命令的第二天,米菲特就有了答案——公元8549年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当时不仅仅是亚雷帝国,整个大陆上竟然没有一个新生婴儿,那一年的灾难还特别多,苏里奥帝国发生瘟疫,死了三十万人,一座城池沦为空城;耶里斯丁内乱,部族之间混战,死伤超过五十万人,三个属国被灭,两个属国易主,亚雷帝国则发生地震,伤亡人数在十五万,临海的城市发生海啸,死亡失踪近十万人。
因为那一年灾难连连,无一人出生之事被一笔带过,没有人特别的关心了。
“之前呢?”海哲斯沉默了一会又问,这可不是个好消息啊!
“公元7199年,大陆上那一年只有一个人出生,就是后来的教宗修斯巴顿一世,据教廷记载,教宗出生时受到诸神的祝福,得到天地间所有的关注,是以无人与他抢风头,没人出生。也正是因为这样,年仅一岁的他就得到教廷的重视,被教宗收为弟子,后来才成为教宗的。”米菲特道:“再之前,各国战乱,根本就不在乎人口的多寡,没有记录。”
这个消息更糟!教廷一直宣扬什么灭世之战是人类触怒了神灵,神灵才抛弃了人类,没有了神灵的指引,人类才会陷入战乱中,一发不可收拾。后来是神灵心生怜悯,赋予人类理智,人类才会慢慢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结束了几千年的战乱。神灵定了一个期限——一万年,在灭世之战的万年后,神灵将会降临,审判人类的所作所为,那就是所谓的神的审判日,现在距离所谓的神的审判日将近,不知道教廷又会利用这件事来做什么……
“我知道了,你也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海哲斯看米菲特一脸的憔悴,知道他一定是夜以继日的查询,才会这么快就有了结果的,当下体恤的让他下去。
米菲特走了,海哲斯立即派人催促另外三人,看他们会有什么收获,现在他最希望的是仅有亚雷帝国境内发生这种事,那么教廷的势力就不会得到什么好处了,他深知有些事,一旦与教廷扯上关系,就会变得不可测起来,毕竟,教廷在亚洛菲尔大陆上有着不可小窥的影响力。
五天过去了,科多里奥得到消息,亚雷帝国十一个属国无一人降生,纵使有婴儿出生也是死婴,无一例外。
十天过去了,费斯亚得到确切地情报,苏里奥和耶里斯丁两国及其属国也是相同的情况,两国也在关注此事。
乔洛维奇派人监视亚雷帝国各处的教堂和神殿,发现他们同样在密切地关注此事,并且在各地的怀有身孕的妇女身边都多了一些不明身份的人物,那最可能的是教廷的人,他们相信会有以为与修斯巴顿一世一样伟大的教宗即将降生。
对于海哲斯和亚雷帝国的众大臣来说,这是一个坏消息。
公元9908年的7月,大陆上陷入一种少见的宗教狂热中,整个大陆上新增加入教的信徒近六千万,大陆上所有的教徒人数超过了两亿,已经超过了亚雷帝国的人口总数,近三分之一的信徒是苏里奥和耶里斯丁及其属国的人,他们都相信现任教宗修斯巴顿十一世的话——一位带领人类走向新世界,迎接神的审判日的神灵即将诞生。教廷的势力空前强大。
大陆上每一位怀孕在七个月以上的孕妇都受到了最大的保护,她们都可能生下一位伟大的人物,这位伟大的人是为了人类的未来而来。然而,这位伟人在诞生地时候是很脆弱的,最容易受到来自异教徒的伤害,所以一定要做好最充足的防范,来保证这位人类的救赎不会被扼杀在摇篮中。
但是就算是这样,到了九月底,大陆上仍然没有一个顺利出生的活的婴儿,这样的状况,让整个大陆陷入一种不安的气氛中。
九月初,现任教宗修斯巴顿十一世大肆宣扬,他说由于异教徒的虎视眈眈,令即将出生地救世之人得不到保障,神王不愿意让他最宠爱的神子出生在这种乌烟瘴气的环境中是以迟迟没有好消息。他号召所有的信徒,为了在神的审判日来临之前,有一位伟大的指引者,一定要维护神灵的降生,一方面关注每一个即将临盆的妇女,保护她们不受到任何的伤害,另一方面,小心防范每一个异教徒,不能放过任何一个不利于神灵的异教徒。他还意有所指的说,亚雷帝国是一个异教徒的乐园,亚雷帝国的皇帝是异教徒的头领,亚雷帝国的军队是为了保护异教徒而存在的。
修斯巴顿十一世的话得到了信徒的呼应,亚雷帝国一百五十一处教堂,十九座神殿,这些教堂和神殿的牧师拒绝为非信徒做治疗,并且发言不会为军队和政府服务,主教们还纷纷谴责海哲斯,说他是魔鬼的信徒……
因为这个原因,仅九月一个月,潜入亚雷斯丁城,意图刺杀海哲斯或者其它贵族异教徒的刺客竟多达两千多人——这仅仅是被捕的刺客人数,近百人被刺杀身亡,其中包括来自莱丁城的天才音乐家培那•希尔,他的死亡令亚雷斯丁城为止哭泣。
迪亚拉在进入亚雷斯丁城的所有通道上设置重重关卡,防止不怀好意的人进入,并且派人严密监视亚雷斯丁城以及相邻的城市的教堂和神殿,大有一个不对劲,就出兵毁了这些地方的态势。
就算是这样,亚雷斯丁城还是充满了不明来历的人,所有的贵族减少了出门的次数,加强了防卫,连以武技闻名的安格家族也不例外。
十月中旬,先知列米特来•卡斯列斯设宴紫玉苑,宴请亚雷帝国的各地贵族,德高望众的长者以及各教堂和神殿的主教,目的不明,但众人纷纷猜测他是为了给皇帝排忧解难而设宴的……
亚雷斯丁城笼罩在风暴之前的诡异气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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