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南营几乎全军覆没，曹仁和于禁将军被擒。”程昱面色忧重，将新得到的消息报告给了曹操。卫宁集优势兵力迅速拿下曹仁后，与假意偷袭曹军大本营的张绣合击，消灭了于禁的两千军马。
如此迅捷的动作，看来不好收场了，曹操细眼一眯，命道：“命元让率虎豹骑火速赶往虎牢关下与妙才汇合。”随即马鞭一指，本队加速前行。
就在曹操挥军赶往虎牢关时，卫宁也正要收军回关。朱皓、张济等人脸上都带着显而易见的喜悦，居劣势而能打胜仗，这是难以想象的事。置敌鼓掌之间，运筹帷幄之中，卫宁让这帮人真正领会到了智慧的力量。
孟德，你为何没有丝毫动作呢？难道你要袭取虎牢关？可惜天色将亮，不夜袭的话你恐怕攻不下吧！加上董承回防的一千五百人，关内共计三千人，就算曹操倾东、北两营兵力而出也未必能在短时间内拿下。
“前往曹军南营，造饭休息。”
“不是要回关吗？”朱皓不明白为何卫宁还不撤退，若是敌军前来那是大大的不妙啊！
“此时若是回去，怕曹操已在路上等着了。”
众将恍然，卫宁率近万人入驻汜水南营，修栅挖沟，布置鹿角与铁蒺藜等，静候虎牢关方面的消息。不久噩耗传来，虎牢关陷落，董承带领不到两千的败兵前来会合。幸而他带着糜氏逃脱，否则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来见卫宁。
看着狼狈不堪的董承，卫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挂着不知何意的笑容。“曹秀与戏先生呢？”
“属下挟持他们一起走的。”董承冷汗如注，小心翼翼地答道。论身份，自己是国舅，但谈到官职与权势，卫宁远在他之上。
“很好！”卫宁的笑容淡了许多，问道，“说说看，怎么失的关？”
董承腿肚子开始打颤，猛地跪下，慌忙答道：“下官回军途中，夏侯渊突然从西面杀来，奋战之下才得逃脱。夏侯渊随即开始进攻虎牢，半个时辰后，曹洪又率军前来。曹军攻势甚猛，属下料敌不过，为了保全两千多人的战力便弃关来此。”
保全战力，不错的说法！就算只有两千人，倚仗雄关，那也是曹军撼不动的。卫宁没有发火，他更想知道此时汜水东营的情况。“夏侯渊有多少人？”
董承支支吾吾不敢说，直至卫宁好言安抚后才答道：“三……三千人。”
“好了，去休息吧！”董承在众将不满与鄙视的眼神中灰溜溜地下去了。
“夏侯渊应是通过水路袭的关，曹操之前想必是要四面围剿我们。不如现在趁东营空虚，前去袭击。”朱皓说道。
虎牢关内有曹军一万余人，北营六千，东营只剩四千人。卫宁可没心思去试试运气，曹操既然放心东营的留守，那想必是不容易捡便宜的。“在此静观其变吧！请戏先生。”
戏之才来了，同行的还有曹秀。“卫仲道！”曹秀娇喝道。
卫宁不解地瞅着她，不知她意欲何为。戏之才本想说什么，但被她一瞪赶紧闭嘴。
“你真不记得我了？”
“姑……你认识我？难怪看着面熟。”卫宁不知该怎么称呼她，姑娘吧，似乎她的年纪也不小了。但看发式，又确实是待嫁闺中。
“还记得陈留街头装神弄鬼吗？”
“哦……原来是你。”记忆终于被激活，可能是她的相貌实在太普通，所以卫宁的印象不深刻。为何她这么很自己呢？卫宁倍感纳闷。
“我要嫁给你！”
“咳咳咳……”饶是卫宁修道有成也着实被吓了一跳。旁边一干人等更是惊愕难当，只有戏之才苦着脸叹息。
“为什么？”短暂的晕懵后，卫宁冷静问道。
“这世上我看得上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我哥，一个就是你。”既然看得上眼的人里，作为哥的曹操算一个，那卫宁自然就是唯一的夫婿人选了。
“带曹小姐下去。”真是伤脑筋的女人，摆不平那就懒得理会。尽管曹秀不乐意，但朱皓还是让人强行把她架走。
“文仲，如果我用曹秀与孟德换虎牢关，他是否会答应呢？”卫宁丝毫没有将戏之才当成曹操阵营的觉悟，询问到。
“不会。”
“哦？”
“如今你四面楚歌，如婴儿仰息于股掌之上，此等良机岂能放过。今日不除你，我家主公恐不得安生。”不论怎样，卫宁不会伤害曹秀以及自己，这是戏之才料定的，也是曹操所想的。
“哈哈……”戏之才的坦白令卫宁很是欣赏。“如果再加上曹仁和于禁呢？”
戏之才面色微变，问道：“你全歼了南营？”他原先料想卫宁不过是击破南营而已，没想到居然是……他苦涩地笑了笑。“还是不会答应。”
“哦？”
“你的价值远比他们三人高，就算再算上我，答案也一样。”说白了，还是看中卫宁不会下杀手。
“明白了。多谢文仲。大家散了吧！”卫宁笑着摇了摇头，你们都吃定我不会下狠手了。突然右手虚空一抓，戏之才虚空漂浮起来。惊恐、不解、坦然的神色在戏之才脸上变幻，他闭上了眼。
卫宁体内磅礴的生命气息源源不断地涌入戏之才的身体，随着一丝丝黑气冒出，戏之才感觉身体从未有过的舒畅。约摸一个时辰的光阴，卫宁垂下了手，嘴唇干燥而且苍白。
“待两日后我再行替你治疗。”
“为何要治我的病？”
“你的病在于肌骨之间，药石难以医治。我可不想‘怪才’毁在我手上。呵呵……”
戏之才躬身作揖，卫宁的风度令他折服，对手少一个智囊无疑有利于自己，可他却要救敌人。真是个有趣的家伙！他感触万千，唯有长叹一声，回屋。
“小子，你已经达到半仙的境界了。”左慈瞬移到卫宁跟前，语气里有惊奇，也有些惆怅。
“半仙？”
“不穿护神战甲的吕布，你能赢过他吗？”左慈问道。
卫宁似乎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想了半晌，轻轻地点点头。
“吕布是普通武者的极限，超越他就是武圣。同时他也是普通修道者的界线，胜过他的只能是仙人或者半仙。”
那徐师父、温禺鞮应该都属于半仙，自己也是？
“以后你最好别在他人面前随便动用你的仙力了。”卫宁嗯了声表示答应。
左慈则透露着掩藏不住的担忧，望着遥远东方的眼神中，尽是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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