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色、财、气人生之色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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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是会意字,原来的意思是指脸色。甲骨文的写法便是一个人在驮着另一个人,十分的得意。可惜,中国的文人总是吃饱了饭没事做,欢喜不断的将某个字引申出许多的含义。便说这“色”字罢,流传到今日,愈多的是赋予了生理上的解释,成了“性”的代名词。诸如甚么“色心”、“色胆”、“**”、“色情”、“色狼”……全是坏东西来着。
“色”字的解释最是发挥淋漓尽致的,当属战国时期与孟子齐名的告子。此老先生说,“食、色,性也”,比之孔夫子的“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精彩何止万千。将老先生的话翻译成现代文,便是“吃饭,**,人的本性也”,语言很是直白、简练,谁个都明了。
一直很是认同这般的说法。男女间的情爱,无论文人骚客如何粉饰,又是甚么荡气回肠,又是甚么缠绵心动,最终的目的全是奔一个字而去,性。仔细推敲下,假使这世间男女不是为了性,不是为了可以与他(伊)**,你想他(伊)想的茶饭不思,度日如年这般辛苦做甚么;假使不是为了可以与他(伊)**,你寻他(伊)这般坚意做甚么,要他(伊)说笑话与你听么。
一个“爱”字,一个“色”字,除了写法不同外,便是时间的不同。“爱”是过程,“色”是目的。“爱”的过程纵然很是辛苦,只要获得了“色”,便算是“付出总有回报”了。
大抵有些人不欢喜我的说法,甚而恨不能逮住我立时痛打我一场,骂我“小子尽是胡说八道”。倘若果真遇着这等事,我会在他打了我左脸后,含笑探过右脸一并让他打了去。记得看过这么一篇文字,说甚么某个有钱人家的媳妇生了个儿子,于是大家去祝贺。其他人都说好话,甚么长命百岁呀,甚么升官发财呀,句句是让人觉着好听的话。只一个人好说不说,偏生向东家说甚么小孩最终是要死的,这原是世人再清楚不过的真理,但世人也最是忌讳听到这般的说话,自然的,说小孩最终要死的那人先给东家打了个半死。谁的文字,仿佛是周树人先生的,又仿佛不是,罢了,不去理会,只要是有这么个说法便好。

但,虽说“食、色,性也”,却是凡事不可过甚。便说这色罢,倘若做的多了,一般的可以要人命。所谓“色是刮骨的钢刀”,说的便是这道理。可惜,世间男女并非个个真真明白了去的,总是依仗自己年轻,身子骨扛的住,将老祖宗的好言好语全作了耳旁的风。
在郑坊工作的时候,一个好朋友,姓胡,年纪其时不过二十二、三岁,是郑坊工商所的财务。某天遇着一个十分风味的女子,说伊风味,是因了这女子走路不寻常,与一般的女子大大的不同,伊走路的姿态很是好看,一高一低仿佛时刻在轻舞(后来才知道,这女子原是有脚疾,为儿时小儿麻痹症落下的后遗症),直看的我的胡姓朋友眼也绿了,心也花了,当下便展开追求攻势。在我们几个死党的共同设计、支持下,终于,我的胡姓朋友将那女子追到了手,日夜睡在了温柔乡里。我们几个死党实在看不下去,便好言劝他,好东西要慢慢享受的,万不可狼吞虎咽;好日子是要慢慢过的,万不可将后面的五十年好日子提前用一两年时间过了。胡姓朋友以为我们是在侮辱他,于是反脸。再过了半月见他,唉,原来十分精神的一个好小伙子,生生的给色销蚀的皮包骨头,很是惨不忍睹。
我也好色,见不的美好女子。只要让我见了美好女子,我的全身骨头便仿佛患了疏松症,半步也迈不开。但我愈多只是观看,仿佛月下赏花,细细的品味。至于寻常的女子,我却是不敢放肆,毕竟,出了门满大街的寻常女子,若是一般的仿佛见了美好女子的行为,那我不要上街了,否则一定是当场血压高升晕死过去。
最是欢喜周树人先生笔下的人物阿Q。这老小子对女人专一,只爱过吴妈一个;表达爱的方式也实在可爱,每次见了那段“‘我和你困觉,我和你困觉!’阿Q忽然抢上去,对伊跪下了”的字,我总是击节大赞,好阿Q,好阿Q。
于是,到了晚上我也学阿Q,上了床便一把揽过妻,笑淫淫的,口中直嚷嚷,老婆,我要和你困觉,我要和你困觉。妻啼笑皆非,横了我一眼,衰人,满脑子的咸湿事,一点也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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