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小夜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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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凌晨2点27分,梦醒,看着楼下点点灯光,羡慕,他们睡得好香。
目光延伸,看到上海大楼,看到东方明珠,只是没有灯火的装扮,没有周边的陪衬,也只是一座建筑物而已。当初那迷人的星光引领多少人前进,纵然是假的,还是振奋人心;况且那时也不存在什么真的假的了。
我是梦醒的,梦中出现了一位大学同学结婚的场景,那是三年多没见的同学。记得大四下学期和他一起考驾照,经常一道在学校和驾校之间奔波,每天要赶1个多小时的公交。现在想想那其实是苦的,但当时全然不觉,反而因为和学校不一样的环境,每次都充满向往。
那是一段怎样的时光,或许年轻,路走错了可以再试;或许年轻,可以汪洋恣肆;或许年轻,可以发散一切在旁人和现在看来不可思议的想像,那是一段金色时光。
学驾照的过程是枯燥的,教练的脾气是不太好,可认识几个可以胡吹乱侃以及在那个年龄可以称之为朋友的朋友,每天还都是嘻哈的。只是我国的考试素来是有运气成分,有的时候比例还相当高。比如我的高考就是考不好,即使考了两次也考不好。当然后来考研考不上是自己努力不够,那复读之后的那场高考谁又能来替我解释。
我是前15名的人(这些人都上了一本),唯独我只上了二本,何解?当时班级前三名的那位(都上了重点),只他上了个普通一本(刚达一本分数线),谁替他解?是否那玄之又玄的东西确实存在,而且就在我们身边,无时不予。
有时觉得奇妙的是到底是我选择了随行散记,还是随行散记选择了我?而我又是谁呢?己中游?画中人?山水道人?还是身份证上那个不能再普通的名字?当初是父母为我取了身份证上的名字,那己中游是我自己取的,可画中人是谁取的,山水道人又是谁的杰作?
有时不禁疑问这到底是几维的世界,但从科学范畴定论,很多东西根本解释不了。在量子力学的微观结界&相对论的宏观宇宙&牛顿的常规世界之外是否还有暂时没被发掘?是否确有3000大千世界,而还有2997以待探寻?而每个人的际遇不同,所最终发觉到的世界又并非是一致的。谁是这冥冥中一切的安排,好可怕的感觉。
只是所有的相逢就像奇迹一样,来的毫无征兆,去的不留痕迹。每当时过境迁,独自看着那些泛黄的老照片,曾不止一次的自问,我的生命中是否确实出现过这些人?他们是怎么来的,又是如何离开的?一切都是空荡房间传回的四壁,仿佛在嘲笑我的追根究底。
好吧,一切都不重要了,而那些重要的片段已藏在心底。或许今天想起一小段,或许明天又想起一小段,这些我们统称为记忆。感谢你们曾在我生命中路过,那些绮丽的色调我这一生都不能忘怀,我们有相逢的机会吗?那时又会说着什么?不禁想起辅导员在散伙饭上说的那句——等以后谁谁生儿子了,谁谁生女儿了、、、当时不解
有趣的是现实,他的骨感是不留半点奢望的线条,通体圆润,不自然间就让你进入护城河。无法可想,那些当初以心相交的友情哪去了;那些当初为之神往的爱情又去哪了;甚至有些人连骨肉一体的血亲都找不到了;而留下的是什么?是路过,是在QQ空间里偷偷看说说再小心的删除了,是在往日同学问候后的无言,是分道扬镳,还是屈从于现实。

本来这是要肯定的,但我都用了逗号,太绝望也不好,总得有些什么值得期许的,这是我对自己说,读者可以略过。
而前面那位当初和我一道学驾照的哥们,其实是两个人,只是一位杳无音讯,只能描述这一位。这位本来是毕业即结婚的人现在还单着,另一半的身影不是承诺。当初曾说等你结婚去捧场的我,如果他真的结婚了,给我发出了邀请,我会去吗?他还能记住两个在驾校门口说过的话吗?会邀请我吗?是否留下的只是偶尔在脑海漂浮出一个身影:嗷,这个曾经是我同学”。
空间上的信息已近乎被网店购买,那些身影已渐趋模糊,不知庄周梦蝶。比如我今夜梦醒时对自己说“他现在真的这样吗”?下意识打开空间(好久不用,有些生涩),最新的记录也是在一年零两个月之前,内容已被删除。不知是自己操刀,还是腾讯大妈张罗,只是下方的评论貌似不太好。
“我爸是不同意,但不代表我,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你设置问题了,加我一下”——原文,一字不改
作为旁观者的我,以及作为旁观者的您,想必已经知道这位我的同学是没有结成婚,没有像他当初自己预想的那样。可之后这一年零两个月他和她又可曾有共同起舞的岁月?现在是什么情况,或许我们是永远不会知道的了;而在我们自己生命中出现的转折又有几个人会说给他听,且不说他能否听懂,连有没有这个人都是个问题。
我曾经参加过一次相亲(也是至今唯一一次),当初那位素不相识的女孩问的第一个问题是“你有几个朋友”?当时看着她的眼,我想知道的是——你是否想问“你有没有朋友”!这也是可以对所有人发问的,而更奇妙的你是什么年龄察觉到这个问题的?你有问过自己吗?哪一年问的?有答案了吗?
再回头看了一眼窗外,灯光愈发昏暗,或许它也倦。它倦了可以充电,我们如果倦了,怎办?记得刚踏入社会以及刚踏入这家公司遇到的重重磨难,曾不止一次坐在卫生间,看着地上的瓷砖以及瓷砖上印出的肖像,多少次不想干。还是挺下来了,还是挺到了稳住阵脚的这一天,我是找到了自己的路。
此时距我进入社会已经3年多,距我进入这家公司已经半年,可还有许多在摸索。有意思的是昨天当我下意识说“我还是新人”时同事的反应——你都来半年了,都转正了。对啊,要不是她提醒我还不知道已经半年了,还不知道当初和我一道进入这家公司的小伙伴现在剩下的连我在内一共只有两人了。
路,还是要走的;日子,还是要过的;生活,还是要继续的;而梦想以及在这条追梦路上所付出的努力也是一如既往。
此时3点34分,按照现在的节气,再过三小时天就要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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