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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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大门挺讲究,尤其在那摆了两大缸的鱼,中间是两位前台的小姑娘,挺漂亮。
可能是鱼缸的玻璃有放大功能,乍一看这里面的鱼那是个个身宽,至于是否无虑就不得而知了。本来是每天都能看到的,但却一直没注意。
今日从洗手间出来,看到一大群鱼凑在一起,不断争执。本着好奇心,靠近两步,还是没有看清,只见到鱼腹在灯光反射下照出玻璃一片通红。又过了一会,鱼群散开,才看到有一层皮在水中沉淀。觉不出这是何种本相,问于前台,答曰“他们在吃饭”“它们的饭是什么”“鱼尸”;正在我愕然不解的当,她来为我确定影踪“就是死鱼”“哪来的”“不知道,反正固定有人来喂”!
其实我到现在还没从那毛骨悚然中解脱出来,即使晚上吃饭在路边吹着冷风,我也知道这疙瘩不是气温带来。记得刚来公司面试,看到这鱼儿在水中飘游,我还怡然自得。晚饭后,就在刚才,特地站在玻璃缸前,只是下意识远了。
仔细观察这些一脸和气的生物,每个小鱼的姿态都是平易近人的,可我却再也感觉不到憨态了。怎么会出现这样一幅脸孔,怎么会生食同类,印象中金鱼不都是吃饲料的吗?我走过景区不在少,多是看到喂食的饲料,怎么这里的品种会如此迥然不同?是有着怎样的分别呢?
想不明白,倒了杯水,热的,饮水下肚。体温上升,貌似困意也在增进,眼神迷蒙中看到又出现红光显现水中,这应该是灯光折射。只是刹那间,好像什么疑团解除了,记得我在外经常毫无目的的游玩。
而这些游玩有时会在不经意陷我入困境,比如在山中漫步,不知来路;比如在林中徜徉,不知归途,又比如过了班车的点,一人在公路上独行,陪伴的只有月光,甚至有时连星光都是不存在的;而在那时的汗毛也未曾像现在这般不能做主。
那些外在的恐惧,终究不能攻入内心,只要走下去终有出路,心中还有光;可这一次确是扎扎实实的黑洞,仿佛那些精美的事物本身就是反自然,而反自然所产生的多半是罪恶,这是赤裸裸。比如那些60岁却保养如同30岁的,你能说这完全是心态好;比如那些美女晶莹剔透的皮肤下是多少玻璃尿酸;比如那些王侯将相身后的累累白骨、、、
可为什么他们豪无畏惧呢?身后的白骨难道不反噬?难道不会吃掉自我?而看他们的样,那是毫不担心的,你知道他转头之后是怎么模样?
想想能镇住累累白骨的是什么存在,大家可想而知了。而这一切却都在笑脸下深埋,这得是有多厚,真不自禁的问。再按照这等观点出发,那高跟鞋优雅迷人的轨迹下是怎样的破碎脚骨支撑;那精致的外表下又曾是多少手术刀的加工;真狠。
而一旦察觉到此,纵然现在写字楼中俯视下方,纵然在昏暗的路灯映照,在不明朗的外表下仍然能感觉到戾气传来,而那里是一片植物。
如果这些植物的产生不是凭空,那自然是有生长过程,而在这一路中所登场的一定是现在这寥寥几株。想来答案是否定的,那之前存在的那些都哪去了?即使是同一物种,在同一地盘上,也在区分着光和热,我是不能凭空想象的。为将真相看得更清楚,我将那片植物的时间前移了1年,可不明显;前移了3年,还是模糊;而为了看到过程,移步到10年之前,我到要好好看看这是怎样一番景象。
或许来的太早,这里一片荒芜,只是在泥土中隐隐有嫩芽插缝。可按照这样的成长速度,我晚上也不用睡觉,明天也不用工作了,不得已,快进。现在是无疑的了,不管是花,是草,是树木,都在不断向上,只有一个目标——光和热。

那是一个完全竞争的市场,这里是没有任何关系户,纯粹自身道行,半点不得。我看见一颗树苗急速成长,光热都附在它身上,还能听到它的笑声“你们还能比我强”(虽然声音有点小)。可在这颗树苗枝叶下的遮挡还有一片不死心的力量,不论什么品种都在加速推动,可时间一下,胜负渐趋明朗。
这不,刚听到一声轻叹,即看到一道光线射入深处,又不知哪位阵亡。可带来的只是周边同类非同类的疯狂蚕食,那好不容易投入黑暗中的一道光立被封上,又是无休止的折磨。这是没有裁判的地方,没有任何规则,铁血疆场。
刚在晃神间,看到刚才那位领先的树苗已经枝干强壮,本想为强者致敬,却发现不对劲,怎么树枝愈来愈粗,现在还不是全面进攻的地方。果然枝干的过分摄入营养,导致枝干横向,而增高的速度却在减慢,肉眼可见。而伴随枝干的茂密,下方的所有生物都被剥夺和光见面的进场,全部阵亡。
而运道从不久长,还没看清他的得意洋洋,周边出现的不可数量的物种迎头赶上。他们的枝干稀疏,几乎修长,可在茂盛根部的输送下不断汲取生的营养,以远超这位的速度步步登高。可这位横向发展的仁兄却已不善和万有引力对抗,光热渐渐少,我感到它的体温在下降。
似乎是临死一搏,我看到它疯狂摇动枝干,只是周边的这些都根部强健,虽然有所刮伤,但终于浑然不动。而在奋力之后等待的只有死亡,那是油尽灯枯的哀伤。只是心中的疑问驱使我走进一步“你明明领先,为什么横向扩张,自毁城墙”?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况于树乎:我领先了所有,不想再承受那仰望天空刺眼的日光,可俯视他们后生,看到这样的惊人成长,我只得横向扩张,隔绝他们的力量来源;我本是想自己不提升,但只要他们也不提升,我终究高高在上,谁曾想我的力量不足应付横向的全面扩张;我打败了千米之内的所有生物,可却没看到千里之外还有那些生机昂扬。
退出江湖是武林神话,而在这一片疆场,老一辈的退出只是腾出更多地方。待我从他消逝的遗迹上回望,这里又出现几位新鲜面孔,那样迫不及待。或许是亲眼目睹前辈离去带来的教训,这些靠近的生物都不顾一切的纵向成长,而效果是显而易见的。
由于我对这片领域的快进,陡然间,不下于近百株的参天出现。前世不忘,他的走还是有价值的,终于看到这批后辈改正了你的缺陷。仿佛看到它们在笑,那是大事已定的沉着,那是对胜利者的褒奖。可如果到这结束,我就不会撰写篇文章。
正是矫枉不能过正,它们甩开一切以超常规的速度迅猛成长,带来的结果是根部不深,主干瘦弱,而枝干更是看不到丝毫力量。如果此时来有一阵外力,怎能阻挡?说到就到,正是由于这几十株远高于林,一阵从未见过的飓风侵蚀,结果是什么?
天之道,损有余补不足
这些高出树林以致没有任何遮挡的本体,在狂风中被猛力鞭打;彼此没有枝干相接,无法团结扎堆,只能各自为战;而在这场与天公的角力中,根部却不能输送营养到过高的地方;终于曲终人散、、
而留在这里的是什么,只是一些矮草,灌木,即使树木也是稀疏。这些平凡居然在竞争中存活,而那些不凡的都已成了传说,想来这是自然的规律。可把握这一点的还有什么,或许有一种动物,它叫大熊猫。
或许有一个人,他在40出头的年月才成长,他以及他带领的企业终于在30年奋战中称雄世界,这位仁兄叫任正非;而摆在电脑边上的是手机华为,说来我也是受益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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