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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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备好了汽车恭候两位,今天不会有人打搅我们了。”
“杨医生如此盛情,晚辈恭敬不如从命。只是我们去拜访的那位家里地处比较僻静,汽车恐怕难以行驶。我看这样吧,我们坐车到那附近处,再换乘黄包车,这样旣省时又省力。”阿七建议道。
杨敏觉得合理。不一会儿,李管家便来告之车已在大门口等着了。
陆逸、阿七、杨敏以及他的随从一起上了车。中途阿七买了一大捧鲜花,说要拜访之人最喜欢鲜花了。杨敏说道:“看来他一定是高雅、浪漫之人。”
一路上有说有笑,只有那个随从正襟危坐不发一声。陆逸便调侃道:“杨医生好气派,出门坐汽车,还有随从相伴。”
杨敏道:“见笑了,汽车嘛,我出诊方便些。这位我忘了介绍,是我的学生,平时我出诊一直跟着我……”
陆逸接口道:“哦,学生,名师出高徒。杨医生学识如此丰富,想必学生也是出类拔萃……”
杨敏生怕陆逸提出什么难题,马上接口道:“他比较腼腆,不善言辞。”那随从尴尬地笑了笑。
陆逸早就看出那个司机和所谓的学生其实都是杨敏的保镖,因此故意拿话来兑挤他。
车开到城乡接壤处,阿七建议换坐黄包车,前面一条小路确实不易汽车行驶。于是阿七叫来了三辆黄包车,阿七坐上车,摆上一大捧鲜花。陆逸则与杨敏各坐一辆车。那个随从想跟着一块儿走,被杨敏阻止了。可能有两个原因,一、怕扫了他们的雅兴,二、先前已被陆逸用话兑挤有点不好意思,再说一时也难找第四辆黄包车。
三辆黄包车沿着乡间小路缓缓前行,一路上杨敏和陆逸谈得正投机。正说着,阿七把车叫停了,说已到了目的地,他们都下了车。杨敏朝周围看了看,并不见有什么住宅,只有一片小竹林,小竹林的一侧是一块空地,像是晒谷场。
三人行至晒谷场,阿七对杨敏说:“水浒传里有一个叫武松的……”
“你说的是【木许】吧,我看过这本书。里面有一个叫‘季逹’的,手提两把大‘爹,’有万夫不当之‘男’。”杨敏顺口说了个笑话,三人哈哈大笑。
“杨医生果然见多识广,连笑话也讲得那么好。我今天要说的不是李逵,是武松。武松凭拳头打死一只老虎,一举成名,至今为人传诵。打虎拳我不会,不过我会打狼拳。没听说过吧,今天我就给你演示演示。”阿七说完也未征得杨敏同意就在空地上施展其拳法了。

杨敏没料到眼前一个文弱书生身手如此矫健,拳法如此精妙,一套虎虎有声的拳法看得他心惊胆战。他向来自诩为虎,把别人看做羔羊,当他看完这套“打狼拳”,觉得自己好像换了位,完全被震慑住了。杨敏是搞特工的,曾经受过专门的训练,对武术并不陌生,阿七的这套拳法他真的佩服得五体投地,也正因如此他才会感到害怕。
阿七收起拳说道:“穿过小竹林我们就到了。”阿七边走边问:“我的打狼拳如何?”
杨敏说道:“精妙无比,佩服,佩服。”
“这就是我们中华传承千年的珍宝,看来你果然是识货的,很懂得鉴赏。我告诉你这仅仅是中华宝库遗传下来其中很小很小的一件。”阿七毫不谦虚地说。
杨敏这才恍然大悟,他们说的传世珍宝原来是偷不走、抢不到的武术精华,说它是珍宝有过之而无不及,说它传承千年也当之无愧。可这与他所期望的珍宝大相径庭,风马牛不相及。此时他开始意识到,自己其实一直在听从别人的摆布,同时也意识到自己危险将至。他从阿七说话的语气和陆逸的神态变化中看出了一点端倪。杨敏毕竟是老狐狸,心里惊慌,表面上依然若无其事的样子。他在寻找机会脱身,但是一切为时已晚了。说话间他们已穿过了小竹林。
“杨医生,你看看前面墓碑上写的是什么。”阿七指着不远处的一块墓碑说。
杨敏定眼一看,墓碑上刻的骇然是先父赵衡之墓几个字。字字如有千钧之力压得他透不过气来。“你们搞错了吧,我不认得赵衡。”杨敏还想抵赖。
阿七厉声道:“淳正一郎,你这畜生!当年你骗走了我父亲的全部家产,逼死了我父母,今天你的死期到了。你在中国的这片土地上干尽了丧尽天良的事,你罪大恶极,罪不可赦!”
杨敏知道抵赖不过,连他的真名淳正一郎都被报得清清楚楚,还有什么可说的。他假意掏香烟,试图拔出藏在腰间的手枪,但被早有准备的陆逸制止了,陆逸三五下就把杨敏打翻在地。阿七上前揪住杨敏的头,拖至墓前使劲的按了三下,然后拔出匕首猛刺三刀。仇人的血渗入坟前的泥土,就这样阿七用仇人的血祭奠了父母的亡灵。
阿七捧上鲜花,在父母的坟前磕了三下头,今天他终于为父母出了这口气,总算可以告慰九泉之下的父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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